蘭恩一愣,旋即微笑“當然,請。”
三殿下已然比他想象中溫柔太多,而軍雌一向善於忍受,接下來不會太難受。
可是
可是為什麼,有點舒服
蘭恩和林佑的第一次很倉促,林佑半夢半醒,迷迷糊糊,蘭恩不得法,全靠硬來,兩個人都沒有多舒服。
可現在
信息素超敏是一把雙刃劍,如果得不到滿足,身體會像發高燒那樣難受,可如果獲得了足夠的,精神海便會被一一理順,連帶著以往的暗傷也舒緩不少,精神和身體都像陷在雲端,每一處肌肉都舒緩著放鬆,輕飄飄又暖洋洋。
蘭恩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身體內部的苦悶終於消失,抽搐疼痛的肌肉也安分下來,信息素終於足夠了。
林佑翻身,打了個哈欠。
本來隻是普普通通吃個飯,結果吃成這個鬼樣子,林佑心中抱怨,蟲族真是個麻煩的種族,弄得他都困了。
聽見動響,蘭恩偏頭看他,三皇子就睡在身邊,清秀的眉眼半闔上,顯得溫和又無害,他小聲打著哈欠,似乎有些困倦
蘭恩“殿下”
他的語調放得很輕,很柔,林佑卻不想聊天,翻身滾進被子,往鬆軟的枕頭上一躺,含糊道“我要睡覺了。”
他抬手關燈,臨睡前,倒還沒忘給蘭恩勻一截被子。
被子沾著些微的體溫,空氣中彌散著柑橘味的信息素。
在一片漆黑中,蘭恩像身旁看去,林佑呼吸清淺,麵容恬淡,柔順地黑發順著臉滑下來,似乎已經睡著了。
蘭恩定定看了他,伸出手,在臉頰上蜻蜓點水般一碰,又燙到了似的收了回來,垂眸頓了很久。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林佑是被光腦地通訊請求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往床頭摸索,便有一隻手取過光腦,替他扣在了手上。
“殿下,是您父親的來電。”
林佑睜開眼,看見了霍伊爾上將端肅的麵容,而蘭恩從一邊取過衣服,想要幫林佑穿上,如同一儘責的貼身管家。
林佑還不至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到這種地步,他示意不用,繞到旁邊陽台打電話“雌父”
霍伊爾上將歎氣“這個點還沒起,佑佑,你的作息越發古怪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林佑尬笑。
主播這職業,就注定了他的作息不可能好。
他們寒暄兩句,霍伊爾上將視線掠過床鋪,微微定格,還沒說話,林佑便側身擋了一半,上將欲言又止,卻最終沒說什麼,隻道“等下過來一趟吧,你成年禮典禮的細節,我們得商量一下。”
三皇子剛剛成年,他的成年儀式都將在三個月之後舉行,屆時蟲皇會親自為他劃分領地,封授爵位。
林佑掛了電話,再返回臥室時,蘭恩已經起了,他走出房門,少將製服綬帶一絲不苟,正端著餐盤為他布菜。
他似乎鐵了心和管家搶生意。
林佑沒有被伺候著吃早餐的習慣,銀發少將身姿挺拔地站在麵前,微笑道“早上好,三殿下,您昨日睡的好嗎”
林佑哈欠一聲“早上好,蘭恩少將,托你的福睡得很好。”
蘭恩道“那是我的榮幸。”
昨夜狼狽的鳶尾少將似乎不複存在,他又變成了清冷漂亮的模樣,為林佑布菜的姿勢優雅得體,甚至顧及到了他吃飯的速度。
等林佑吃完,打算前往霍伊爾上將住所的時候,蘭恩上前為他披上風衣,係好圍巾,他挨得極近,幾乎和林佑肌膚相貼,少將謹慎地觀察著林佑的反應,見他沒有排斥,眉眼見的笑意越發濃厚。
蘭恩忽然俯身“我可以像殿下討要一個早安吻嗎”
林佑想了想,昨日都親成那樣了,也不差著一下,便踮起腳,在蘭恩臉頰上落了個輕吻。
“給,你的早安吻。”
吻夾著信息素,讓臉頰微微發熱,蘭恩係圍巾的動作一頓,複又狀似輕鬆地問“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林佑心道劇情裡蘭恩的冷冽如刀不愛說話,怎麼現在一個要求接一個要求,他嗯了一聲“你說。”
蘭恩俯身替他整理領子,輕不可聞“殿下會娶我嗎”
若是平常,蘭恩絕不會問類似的問題,或許是昨日細密溫吞的,亦或者霍伊爾上將麵前的回護,蘭恩不自覺便問了出來。
畢竟他最開始接近三殿下,就是為了婚事和赦免。
林佑微頓。
小說裡的是娶了,但並不是現在,他們之間還有很長一段劇情要走,現在這個時間點,林佑沒法輕易說出口。
三殿下的遲疑和停頓異常明顯,蘭恩瞬間便察覺了,他苦笑一聲,旋即又用禮節性的微笑替代,他裝作無知無覺“殿下不必苦惱,若是沒有定論,我”
“蘭恩。”林佑打斷,他抬起一雙清淩淩的眸子,表情異常認真,“我當然會娶你,可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
蘭恩袖子中的手不自覺握緊,麵上卻依舊平靜“那該是什麼時候呢”
夜長夢多,遲則生變,三皇子貴為皇儲之一,惦記他的雌蟲可不止一個,況且雄蟲心思多變,倘若一夜春宵後都無法拿到承諾,之後隻會更難。
林佑思索片刻,道“兩個月後。”
這是小說原文,也是必須還原的劇情。
蘭恩眉頭一跳。
他的審判日,也就在兩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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