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探花已經不認識他了,要是睡都不能一起睡,蕭紹便要抑鬱了。
於是,戚晏頻繁出入宮闈,白日和君王奏對,夜裡和君王同床,他越來越習慣
與君王共枕,甚至某日噩夢醒來醒來,發現他環著蕭紹,整個人貼了上去。
蕭紹擦過他的眼角,笑著與他打招呼“小督主,早。”
戚晏不知道如何回複,也垂眸道“早。”
身體的反應做不得假,在蕭紹身邊,他感到久違的放鬆與安全。
變故出現在某次朝會。
不知誰提了一嘴,說皇帝風華正茂,該是立後的年紀,甚至呈了本冊子,上頭是各官員家適齡的姑娘,誰姿容貌美,誰秀外慧中,一一標注了。
戚晏在旁聽著,眉頭便是一跳。
他無端感到難過。
蕭紹是君王,他當然要娶妃,一個兩個,很多個,整天和宦官睡在一處算什麼樣子
蕭紹坐在上首,將所有人的表情儘收眼底,他抬手壓下眾人議論,單獨點了戚晏“平章,你有何看法”
戚晏恍惚著出列,他捧著笏板躬身,啞聲道“回陛下,君王立後,乃國之幸事。”
“”
蕭紹便笑了聲“戚愛卿所說有理。”
當晚,戚晏回到寢宮,蕭紹在床頭等他,張開雙臂要他過來,戚晏遲疑片刻,伸手回抱了過去。
最後一夜,放縱些又何妨
可君王推開他,拿了一壺酒,邀戚晏同飲。
蕭紹看著他一杯杯飲下,臉漸漸紅了,而後向前一倒,徹底栽在了蕭紹懷裡。
戚晏沒喝過酒,他不知道他酒量有多差,也不知道他醉後喜歡胡言亂語,還愛扒人衣服。
這回,他又把蕭紹的衣帶扒了。
戚晏醉醺醺,眼中一片水紅,他湊過來親蕭紹,被蕭紹按住,就委屈地看他,蕭紹問“真的想我娶皇後”
戚晏迷茫“不想。”
蕭紹“為什麼不想”
戚晏艱難地思考,臣子與君王廝混,是不忠,與君王曖昧,是失儀,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不想。
可他就是不想。
再多的理由,不想就是不想。
於是戚晏抿唇,一聲不吭。
蕭紹歎氣,罵罵咧咧道“笨蛋探花,當然是因為你喜歡我。”
說著,他放開鉗製住衣帶的手,任由戚晏將它抽了,覆壓上來,而後,他們一齊仰麵倒在床上。
忍了這麼久,蕭紹終於不用忍了。
一場雨疏風驟。
第二天戚晏醒來,身體久違的難受。
他的腰軟的厲害,某處奇異的疼痛,有那麼一瞬間,戚晏以為他回到了過去,被施了什麼刑罰。
可除了酸軟,他還覺得舒服。
記憶艱難回籠,戚晏恍惚間想起,他昨日抽了蕭紹的衣帶,將人推倒床上,然後
然後
他猛的坐起來,嘶了一聲,便驚醒了一旁的蕭紹,蕭紹迷迷糊糊將他拉下來,重新扒拉著抱住“還有一個時辰才上朝呢,再睡一會兒啊。”
昨夜鬨得那麼晚,他現在困得要死。
戚晏睡意全無,他與蕭紹同床共枕那麼久,蕭紹從來都溫和克製,不曾做過出格的事,昨夜他卻他卻
君王衣衫散亂他扒的。
君王下唇有血痕他咬的。
君王脖頸有吻痕他啃的。
自己身上難受自找的。
戚晏心亂如麻,從福佑寺出來,他以為他與死人無異,能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可現在他的心卻跳得這樣急,這樣快。
如此出格無禮的事情,蕭紹為什麼不推開他,為什麼就這樣從了
他半響不睡,蕭紹也醒了大半,輕聲詢問“梓潼”
戚晏一愣。
蕭紹不滿“昨夜答應了給我當梓潼的,今兒可不能反悔。”
是戚晏率先撲上來沒錯,可他耐力實在太差,蕭紹顧及他的身體,已經輕了又輕,戚晏還是連連求饒,腦袋都不清醒了,那個時候無論說什麼他都會答應的,蕭紹就抓著他,在他耳邊一聲聲的問“要不要給我當梓潼要不要給我當梓潼”
一邊問,還一邊大刀闊斧,銳意進取,開拓創新,戚晏意識沉浮,似海中飄蕩的小舟,隻能緊緊抱著蕭紹這根浮木,除了答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紹看他,一臉譴責“你昨天明明答應了的,難道做完了就要反悔嗎”
委屈巴巴,像個被渣男始亂終棄的無辜少女。
戚晏“陛,陛下我不是臣”
戚督主能玩弄權術,可他骨子裡還是當年風骨卓絕的正人君子,這場麵他真沒見過,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我”了半天,急得耳朵紅透了,也沒我出個子醜寅卯。
死氣沉沉那麼久,現在這模樣真是鮮活的可愛。
蕭紹看著喜歡,便湊上前,在他唇角親了親。
他輕輕的,慢慢的,引著戚晏張開唇與他吻到一處,等將人親的頭暈眼花,渾身癱軟,才在他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喚“梓潼梓潼梓潼梓潼梓潼你昨兒可答應我了的,梓潼”
大有戚晏不答應,他就叫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
小督主還能說什麼
他隻能抿唇“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