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她已經被凍得不成樣子。
傅懿之看著她抖抖嗖嗖的樣子,“有這麼冷嗎?”
“冷的。”
符安安認真的點點頭,她從小就怕冷。
“傅哥,我們快走。”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動起來就不冷了。
傅懿之看了她一眼,然後取下了圍在脖頸間的圍巾。
兩下給她圍上,耳朵和臉都捂住了。
“傅哥,我這兒還有,您彆著涼了。”
符安安見此連忙說道。
伸手就要取下來還回去。
然後被傅懿之一個眼神製止了。
“你覺得我冷?”
符安安的動作一頓,然後她默默地收回來手。
好吧,您老不冷,熱乎著呢!
兩人按照之前的計劃趕路。
沿著滿是遺棄車輛的大道上步行,他們路過加油站,走上了斷絕他們尋找新路的大橋。
因為沒有燈光,下麵的河流黑漆漆一片。
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氣味刺鼻,還帶著濃烈的死魚腥味。那味道簡直可以直接將人送走。
兩人摸黑從橋上經過。
符安安憋著一口氣,愣是下了橋才敢喘。
真佩服那位還把死魚撈起來賣的人。
從淩晨三點到上午七點,他們足足走了四個小時,期間隻吃了一點點東西。
終於他們趕上了後麵的一批投奔饅頭村的人。
此時這些人正擠在一起取暖,吃著手中為數不多的食物。
雖然條件艱苦,但是想到遷徙的結果又讓他們有了希望。
饅頭村!
經曆了兩三天黑暗的日子,不論是大人或者小孩,看著前方,所有人眼中都露出向往——
等到了那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