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啊……”
“還不走?”
“我們就要施工了,知道這是哪裡嗎?”
那顆頭陰沉的聲音念叨著,然後他突然一停頓,“你再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
我靠,我靠!
符安安都已經握住了距離那玩意兒最遠的門把手,看著他在另一邊溶解,逐漸變成一灘化膿的血水。
要進來了!
她眼睛緊緊的盯著下麵的分析,似乎都能夠感受到那濕冷腥臭的液體。
她捏著門把的手背冒出青筋,手掌慢慢的用力,哢噠一聲車門被打開了。在跑出去的瞬間,她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前麵的鏡子前“流”過!
不,不對!有問題!
電光火石之間,車門又被她重新關上。
在關上的瞬間,她看到化成血水,隻剩下一個雛形的頭顱從車窗前劃過,方向正是她開門的地方!
這個東西進不來,剛才就隻是想騙她開門!
差點就沒命了。
符安安後背冒出冷汗。
外麵那東西又變形了。
所有的肉都揉在一起,手臂被放在了腳的位置,手長在了肉球的中間,所有地方都錯位。
然後這坨球開始撞擊挖機的駕駛室。
符安安躲在裡麵,一夜未眠。
直到天色漸明,那怪物才消失不見。
駕駛室就好像一個被怪物撞得破破爛爛的鐵盒子,原本上麵怪物留下的液體都不見了,如果不是那上麵留下的撞擊痕跡都有可能讓人誤以為是一種幻覺。
趁著上班的工人還沒到,現在下車趕緊跑。
受了一整夜的驚嚇,符安安走在路上都感覺頭疼。真是被使喚久了,她打工賺了一萬塊,乾嘛要給那對“父母”呢,有拿錢找旅館住不香嗎?
挖機工作是不能去了,她準備先將昨天拿回家的錢重新那回來。
一路上有些忐忑,畢竟麵對那兩nc也不是好相與的。
打開住宅樓的大門,原本昏暗陰潮的樓梯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是一男一女。
“老婆,這些東西我還拿吧。”
“可你已經拿這麼多了。”
“我是男的,我該拿啊。再說了,你等會兒撞見我的父親母親,還要為我撐腰,怎麼能現在累著呢。”
這聲音,好熟悉!
符安安兩步追上去,“劉侃山,真的是你!你真沒死啊!”
她激動的說道,這不就是說明不一定得按照nc安排的路線進行啊!
“你不也沒死嗎,怎麼這麼沒禮貌?”
站在他旁邊的女人聞言很不高興的說道,甚至還白了她一眼。
“這誰啊?”
符安安看向劉侃山,不是nc嗎?
劉侃山見此連忙支開自己的老婆,讓她先回家,“老婆這是我初高中同學,我和他敘敘舊,馬上就回來。”
“是嗎?多好的朋友啊,還得敘舊。”
女人頭上是黑霧,聲音卻是明顯的吃醋,還是被劉侃山好言好語哄回去的。
哄走她的下一秒,劉侃山猝不及防地說道,“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