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命名術!
北坡營地裡,許多人看著有人滑雪俯衝下來,人都給看傻了。
大部分人在這裡能適應高原反應就不錯了,活著就是所有人的目標。
然而就是大家都還在艱難求存的時候,忽然有人滑雪從山上下來……
嘉措身邊的巡邏隊員讚歎道“好厲害。”
然而,老周有點生氣了“又是這群玩極限運動的!”
這些年聚集在這裡的人,不僅僅有登山客,還有玩極限運動的滑雪客。
許多滑雪客已經不再滿足阿爾卑斯與北海道的粉雪了,不夠刺激。
他們開始挑戰更加極限的東西。
尤其是在波蘭冬攀遠征隊的安傑伊巴吉爾,從珠峰k2點滑雪下山之後,更是點燃了無數的極限運動玩家的滑雪熱情。
他們在這裡不顧各個登山隊的勸阻,偷偷上山,然後一躍而下。
並將這種行為,視作自己的最高榮譽。
這些年,死掉的滑雪客,比登山客還多。
但問題是他們爽了,登山探險隊可就苦了,一支登山隊如果今年進山的時候死了人,來年可是要交更多保證金的,還會被重新審核資質。
所以,大家雖然佩服他們的作死精神,但這種行為必須製止!
領隊老周穿著羽絨服,稍顯笨拙的朝滑雪客衝過去。
巡邏隊的嘉措跟在旁邊,好奇問道“老周,這是你們營地裡出去的?”
“不是我們營地的,我們營地有專門的人看著呢,沒人能擅自上山滑雪,”老周搖搖頭“不過,隔壁還有一個營地呢,說不定是他們那邊的。太不負責任了,連人都看不住,他是怎麼把滑雪板給帶上來的?!”
此時,慶塵正在營地邊緣脫下腳上的固定器和滑雪板,他回頭看向山上,卻見珠峰在黑雲中朦朦朧朧。
七天之前,他在上麵殺了亞瑟和李允則二人,一躍之下完成了冰之固結的生死關挑戰,剛完成就又穿越了,以至於回來的時候他還沒下山呢。
說實話,這次穿越還是有很大收獲的。
慶氏完成了肅清計劃,他也幫助自己親生父親完成了退休工人再就業計劃,一切都很完美。
唯一不完美的是……秧秧人呢?!
慶塵抬頭看向天空極目遠眺,尋找著秧秧的蹤跡,想讓女孩帶他一起飛回內地。
然而他一抬頭,卻看見秧秧笑眯眯的飛在蒼穹上,對他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緊接著就繼續飛走了,絲毫沒有下來接他的意思……
“誒?你彆走啊!”慶塵嘀咕道“你飛走了,我可怎麼回內地啊!”
這裡連個公交車都沒有,自己想要回內地得輾轉好久,搭好幾趟車才行啊。
這不是尷尬了嗎?!
慶塵某一刻覺得,這位女孩恐怕是在報複他去相親的事情呢。
又或者,對方在遵守與秦以以的某個約定?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老周的聲音“哎,那個小孩,你是哪個營地的?不是說了不準上山滑雪嗎,你怎麼上去的?!”
慶塵回頭看去,立刻笑了起來“我是從南坡過來的。”
老周與嘉措麵麵相覷!
慶塵倒是沒有絲毫隱瞞,畢竟在一群登山者麵前隱瞞也沒什麼意義。
然而,他剛說完,老周和嘉措就愣住了南坡過來的?!你特麼糊弄誰呢!
老周在想,如果真如這個少年所說,對方是從南坡滑雪過來的,那首先就得先登頂珠峰啊。
這大半夜的,一個人孤零零頂著黑風暴爬珠峰,最後還能活著滑雪下來?謊話都不會編!
不是老周他們看不起慶塵,而是黑風暴到現在都還沒結束呢,沒人能上山,夏爾巴人也不行。
事實也確實如此,上一個回歸周期裡,要不是慶塵施以援手,連夏爾巴人都差點死在南坡希拉裡台階。
一個普通的登山客這時候想登頂?壓根不可能。
所以,慶塵剛說完,老周和嘉措就認定他在說謊了。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你父母要是知道你跑這裡來玩命,他們得多擔心!”老周說道。
慶塵看著兩人的表情,微笑道“你們怎麼想沒關係,我隻有一個事情,有沒有回內地的車?”
說著,他拿出兩根一百克的金條來,折合人民幣八萬多塊錢,作為車費已經是非常昂貴了。
老周沒好氣道“就煩你們這種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的富二代,有錢就能去山上滑雪嗎,你的領隊難道沒有警告過你?隔壁那個登山公司是不是收了你不少錢?這不是坑所有登山隊嗎。”
然而嘉措根本沒在意老周說什麼,他此時眼裡隻有那兩根金條!
這是個豪客啊!
嘉措說道“我們要回rkz,你可以搭我們的車。”
慶塵思索,rkz有個和平機場,他倒是可以從那裡飛走“行!”
這時,嘉措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不過我們要繞一段路,回rkz的路上得先去驅趕一波盜獵者,恐怕要耽誤個五六天時間。”
慶塵問道“那還有其他的車嗎?”
嘉措急了“其實你在這裡等著,下一批物資車過來也是七天以後了,所以哪怕我們繞路,你也能提前一天抵達rkz的,所以跟我們走肯定是最快的方法。”
嘉措沒法不急,等這筆錢賺完,他們巡邏隊就可以貸款換一輛新皮卡了。
他們現在的車又破又舊,有時候看到盜獵的人都未必能追上。
那些盜獵的倒是特彆有錢,平日裡回到內地時,錢都是用麻袋裝的,一個個揮金如土。
相比之下,巡邏隊完全是憑借著責任感硬撐著。
老周在一旁皺眉道“嘉措,我有一句話要說明白,我雖然看不慣他,但你們是去追盜獵的,萬一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怎麼跟他家人交代?”
嘉措回答道“現在剛剛入春,盜獵的應該還沒那麼猖狂,我們能應付。”
老周說道“那也是要見血的,上次你還說盜獵的人裡有特彆厲害的人物呢,一蹦三四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