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一因!
呼~
輕握手掌,氣流如實質般的從指尖流出去,鋒利的罡風如同繞指柔,隨其指掌而動,隨心所欲。
換血武者,也是肉體凡胎,除卻如冀龍山那般修持過‘融兵煉體’類神通的‘異人’,絕大多數的武者,能夠硬撼刀兵。
憑借的,就是對於罡氣的把握。
“罡氣。”
楊獄細細感應著活死人身軀的變化,更多,是對於罡氣的熟悉。
除卻已然風流雲散的內煉、外煉、輕功、劍法等武功,此時的活死人幾乎與方其道生前彆無二致了。
隻待熟悉,或已可發揮出其生前七成武力。
而這,已然是極限了。
畢竟,他的武功,並不能與活死人完美契合,武道修行,身軀與武功,是相輔相成的。
“蕭戰……”
聆聽著由遠而近的嘈雜腳步聲,楊獄放下碎銀一塊,起身離去。
他已做了所有能做的,餘下的,隻有等待了。
他有預感,那人,已然要來了。
……
……
雖然對大將軍遣派自己前去釋放一個犯人而有疑惑。
但趙驚龍也沒有絲毫耽擱,星夜而往,幾乎將胯下龍馬累癱,才堪堪在黃昏之時,奔回天狼關。
可這一回關,他就驚覺不妙。
“蕭青峰,真個死了?!”
幾乎兩看值的士兵提起來,趙驚龍厲聲發問。
那士兵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將這些日子天狼關所發生的事情合盤說出,事無巨細。
“近幾日有鬼魅吸人陽氣?哪個問你這些?”
反手一巴掌將那士兵拍倒在地,趙驚龍背後都驚出冷汗。
同僚多年,他哪裡不知道蕭青峰對蕭戰的重要性?
從來不曾徇私的蕭戰,可唯獨準許這位蕭公子來去軍營自由,不受軍法約束。
“蕭戰若是得知此事,隻怕……”
打了個冷顫,趙驚龍不敢深想,連水都沒喝一口,就匆匆奔赴大獄。
他雖鬨不明白大將軍與那六扇門的捕頭有什麼交情,可卻知道大將軍讓自己前來,就是要護持此人性命。
“來人止步!”
未至大獄,已有呼喝聲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弓弦絞動聲。
“瞎了你們的狗眼,連本統領也認不出來嗎?!”
怒喝聲戛然而止。
麵如黑鐵,甲胄兵戈在身的蕭長鋒自陰影中走出,目光幽冷
“止步!”
“蕭長鋒!你敢對同僚動刀槍?”
趙驚龍麵色一沉,心中也是一沉,心知此事難以善了。
蕭長鋒,是蕭戰嫡係,與自己地位等同,皆是軍中統領,一身武藝比之自己雖差上一些,可也相差不多。
而且此人最為出名的,是其性如瘋狗,除卻蕭戰之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
“止步!”
蕭長鋒麵無表情,重複一變。
長戈橫起,攔在大獄之外,其身披重甲,氣勢淩厲,大有上前一步,就大打出手之勢。
“蕭長鋒!本統領此來,有著大將軍口諭,你真敢攔我?!”
趙驚龍麵沉如水。
聽得‘大將軍’三個字,蕭長鋒的表情才有了變化,但仍是橫攔門前
“大獄中,有著要犯,除非大將軍親至,否則,任何人前來,都絕不允許前進一步。”
“你敢違逆軍令?!”
茅草般的虯髯顫抖,趙驚龍驚且怒。
他對於蕭長鋒知之甚詳,能夠讓他無視大將軍令都要阻攔自己進去,唯一的可能就是。
蕭戰極有可能已然在回來的路上,甚至於,已然回來了!
崩崩崩!
趙驚龍心思轉動間,大獄之外,弓弩手已然發動,於這邊關重鎮,對軍中大將出手。
轟!
趙驚龍勃然大怒,隻一步踏下,巨大的轟鳴已將弓弩攢射破空之音都壓了過去。
大獄之前,鋪徹的上好青石都被一踏而碎,大片的泥沙碎石猶如炮彈炸裂之後的碎片,拉扯著聲聲刺耳音嘯迸射向四周的弓弩手。
而他自己,則借力踏出,一口暗紅色重刀已自出鞘,帶著風雷震爆之勢,割裂氣流與空氣。
斬向了麵沉如鐵的蕭長鋒。
砰!
長戈揚起,金鐵碰撞,巨力爆發。
隻一霎,大獄之前,就好似發生了小範圍的地震,大片的青石地麵都好似被大錘敲擊的木樁,狠狠的下陷尺許。
“止步!”
足可刺穿人耳膜的金鐵交鳴聲中,傳出壓過四周弓弩手慘叫的低沉呼喝。
蕭長鋒跨步間,赤血上身,人如火炬,舞出大片戈影,隨其身動,如林而行。
當當當!
兩人同僚足有近二十年,對於彼此了解都很深,這一出手,皆奔著彼此破綻而去,頃刻之間,錚錚之音已然響徹長街。
引來遠處不少人的注視。
同時,也驚動了巡守街道,緝拿凶徒的其他蕭家高手。
“大膽賊人,竟敢擅闖大獄?!”
“殺!”
“拿下!”
聽著遠處傳來的聲聲呼喝,趙驚龍麵色漲紅到幾乎流血,突然,他心中一個發狠。
轟!
低沉的悶雷之音在其胸腹之間炸開,旋即,就是洶湧澎湃的血氣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