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一因!
吸鐵石……
望著段冷捧著的玄石,楊獄有些出神。
這玩意,有叫慈石、也叫磁石、也有叫玄石的,因地區朝代而有區分,然而,其量是很大,且運用也是很廣泛的。
可正因為它太常見,楊獄才下意識的忽略了,而此時望見這玩意,他心中頓時就是一震。
隻是,這玩意,是石頭嗎?
當然,彆人認為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融金煉體這門神通如何判定……
呼!
楊獄伸手握住了這枚玄石,催使起了融金煉體神通。
旋即,他的眼神就亮了起來,隨著神通的催使,他感應到了絲絲縷縷的黑氣,其來處,正是這枚玄石。
可行!
看著出神的楊獄,段冷的心中有些忐忑起來,這樣的大人物,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他說不同於不同石頭,且有著奇異的能力,這玄石完全符合啊!
“不錯。”
楊獄收斂心思,微微點頭,一伸手,桌上就多了三錠黃金,金光閃耀,吸引來了諸多眼神。
玄石的確不是罕見之物,他自己也隻是一時間沒有想到,但答應的黃金,他自然不會食言。
若不是段冷點破,他不知幾時才能想到,這就是所謂燈下黑了。
“都,都給我?”
段冷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滿麵潮紅,旋即想到了什麼,快速收起黃金,壓著心中悸動又是一抱拳
“多謝大人!”
這感謝,真心實意。
這年頭,多得是說話不算,見利忘義之人,如麵前這位大人一樣的人,著實太少了。
要知道,他是可以反悔的,因為玄石雖然不算多,可也不算少,就現在這年月,買上千百斤,也要不了一錠黃金。
“說好的交易,自然不能反悔。”
把玩著這枚玄石,楊獄歸心似箭,卻還是囑咐段冷為他收集玄石以及其他奇石,而連段冷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大了許多。
不知茶館內,便是外麵長街也有不少人聽得清清楚楚。
城中半個月的清洗,可以嚇住大部分人,卻不能嚇住所有人,為財死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缺。
段冷人高馬大,但也不過換血一次而已,若自己不為他背書,隻怕過幾日就似在街邊了。
“大人放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黃金的刺激下,段冷摩拳擦掌,頗為興奮,也不多說,重重的一拜,轉身就去到大街上,大聲呼喝著收購玄石。
楊獄飲儘杯中茶水,放下銀錢,等段冷收購了一批之後帶上,又囑咐了他幾句,方才起身回客棧。
城中缺水,楊獄已多日不曾藥浴,好在他服氣法有成,身感成就之後,周身毛孔都可自由舒張,灰塵不可及體。
否則月餘不洗澡,他著實也受不了。
要知道,他每次打起來都是塵土漫天飛……
“楊大人!”
剛進客棧,未等楊獄回房,就有人喚住了他,一個麵色沉穩的中年人走來,見得他微微一抱拳,遞給他一封信。
“此信自青州而來……”
說罷匆匆退去。
楊獄眉頭微擰,撕開信件,皺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這封信,來自魏河。
黑山城大亂之後,魏河高升錦衣衛百戶,不再是暗子,但他還是留在了黑山城,直至安置好了所有事,才動身去了青州城。
“……有你留下的東西,你家婆婆的身子大好,不再那般乾瘦,但還是思念你,若得空,回去看看。”
“你五哥斷了一筆後退出了六扇門,不過,由老夫運作,當上了縣丞,有他在,你家婆婆安危不必操心。”
“這一路,老頭子淨聽到你的名字了。好小子,果然不是池中之物,這才多久就一飛衝天了!”
“青州居大不易,可憐老頭子這點銀子啊。”
“回來了,咱爺倆喝一杯……”
……
薄薄的一封信,楊獄一眼掃過就看完了,不過他卻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多遍。
“兩年過去了,老爺子還是沒找到,婆婆身子好了,可晚上怕是還要偷偷哭,小老太太本就愛哭,我還不在身邊……”
“五爺這性子也能做縣丞嗎?”
“老魏頭去了青州,嘖,這一路上聽到我的名字,不知什麼反應?”
“老爺子他……”
回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楊獄心中溫熱,思念,自言自語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信件,放進了芥子空間。
芥子空間不大,因為他所容納的空穀石太少,而且還要分成兩半,以做儲物與對敵的區彆。
信件被他放在深處。
然後,他先去了李二一的房間,剛推開門,半睡半醒的老小子就被驚醒,似做了噩夢般張牙舞爪。
“是我。”
楊獄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內息催吐,平複了他的驚慌煩躁,歎了口氣
“老李,你還是得登台,老一個人悶著,不是事。”
大半年的饑民生涯,徹底摧毀了李二一心中所有的安全感,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後遺症,懼人,喜歡陰暗的角落。
這是嚴重的心理創傷,他知道,但沒法治,隻能開導,讓他自己走出來。
“登不了台了,登不了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