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一因!
轟!
數萬人跺足喊殺,威勢何其猛烈?
“殺!“
燕東君催馬狂嘯之刹那,一股濃烈到宛如實質的鐵血煞氣就自滾滾衝天,與那山呼海嘯之音共同侵染長空。
兗州城內外,幾成蒸籠,驚人的光與熱,遙隔百丈,乃至於數裡之地,都儘可觀聞,但凡見者,無不色變。
城頭之上,薑五如臨大敵。
燕東君催馬而前時,他竟然無法捕捉其身形與氣息,這意味著,自己即便催發擤氣,在此時也全然無法將之鎖定。
“破軍之勢!“
楊獄的感應之中,原本散沙也似的兗州亂軍,就似化作一塊鐵板,駭人到了極點的煞氣彌漫天地。
燕東君於兗州亂軍,如群龍之首,畫龍之睛,其一人催馬,就似萬人跺足,掀起的浩蕩威勢,更勝千騎衝鋒。
其麾下千騎萬軍,便與之氣息相連,渾然如一。
這讓他不由的想起了一門他淺淺修習,卻從未施展過的武功,兵形勢!
“霸尊,兵形勢”
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像了。
‘無怪乎前人都說武功來源於道果神通,實在是太像了。霸尊當年,莫非也身懷破軍道果?!
楊獄的眼底泛起漣漪。
七殺、破軍、貪狼,這亂世三煞星,在過去的數千年中,曾出現過不止一次,故而,對於這三煞星,
他同樣了解。
破軍之命,為革。
破字為破壞,軍字為秩序,因而,自古破軍問世,無不代表著乾綱崩壞,到了更迭之時。
任何身懷破軍道果者,皆有鼎革守舊,破除腐朽之大運。
而其特性,同樣分為‘破’與軍’。
軍意為,其主身處軍陣之列,即是一軍之心膽,任何針對於其的攻擊,都會被所有軍士所承擔。
而‘破字
“楊獄!“
冷戾至極的咆哮響徹兗州城內外。
“給臉不要,那就讓本王看看,你有幾分手段!“
百丈長街一瞬即過,霸道而酷烈的軍勢,於燕東君長槍一指間,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似有千百人的力量灌輸,於此刻炸開。
轟!
遙隔數十丈,城牆就為之轟鳴,長街內外,更不知多少房屋坍塌破碎,無形的軍勢化作實質的力量,
縱橫肆虐。
驚人的氣血染紅長空,陡然拔升的溫度如火浪翻湧,數之不儘的積雪都被消融,甚至於,氣化!
“破軍!
薑五神色一緊,隻覺城頭的颶風大到無法立足,心中驚駭,正要說話,耳畔又自傳出一聲巨響。
砰!
楊獄足下輕點,跨步而出。
他的動作,從容而自然,更似沒有半點強行之處,可落於外,則是堪稱可怖的巨大動靜。
薑五的身軀一顫,隻覺腳下青石堆砌而成的城牆都在震顫,並在這巨力之下爆發出經久不息的蜂鳴之音。
砰!
一刹間,氣爆炸開,那無所不在的空氣,好似被一下撞開分流,楊獄一步踏出,其速之快,直將氣爆之音都甩在了身後。
繼而,一拳遞出。
嘩啦啦!
薑五踉蹌後退,整張臉都被勁風吹的有幾分變形,但他仍是舍不得偏轉目光,睜目望去。
隻見長空如海,其人如龍,玄衣跨行之間,汪洋都為之翻湧,這樣的拳勢,實在超乎了他的想象。
似是傳說中的定海神針鐵攪動四海!
“如此凶猛?!“
這一拳的威勢太過可怖,遙在數條長街之外的不少武林人士都為之色變,首當其衝的燕東君都不由的眼皮一跳。
起事的數年中,他也不是沒有與高手交過手,可包括那西北老王在內,絕無一人能夠與眼前之人相比。
在他的感應之中,其拳出即有光生。
熾烈的光與熱,隨拳而動,隨之而生,並在極為細微的時間刻度之內,就爆發出焚山煮海般的炙熱。
其拳印橫推,似有金陽落下,聲勢之浩大,幾乎不下於自己統帥全軍,積蓄多時的破軍一槍!
但他驚卻無懼,勁力勃發之間,長槍彈抖而起。
轟!
宛如孔雀開屏一般,千百槍影裹挾著淩冽軍勢,撞碎了鋪天蓋地而來的拳風與氣流。
槍林滾動,如大河逆流衝天。
與那自上而下的一拳,於空中完成交彙。
轟隆隆!
勁風起時如怒海狂潮,可怖的勁力同心圓也似層層擴散。
長街震顫,土石或下陷,或上揚。
於城頭之上望去,直好似一團碩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爆發出令所有人都為之駭然的可怖力量。
漣漪擴散之間,城牆開裂,碎石飛濺,長街兩側,大片早無人煙的民居、軍房都為之坍塌破碎。
堅固的大梁、無數瓦片磚石,在這樣驚天動地的碰撞之中,竟連絲毫堅持都沒有,瞬息不到,就化作齏粉!
被風一吹,化作漫天飛灰。
咚!
如巨石落深潭,驚濤炸開。
楊獄的衣發皆後揚,體內的四重網絡都在震顫嗡鳴,隻覺拳下非是長槍一杆,而是怒龍一條。
這不是一人之力,而是千百人之力的彙總!
自撼地晉升"十龍十象’之後,他還是首次遇到能與自己抗衡周璿的力量,這一槍的力量,甚至還要超過鬥佛印月!
“這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