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一說著,心中一動,望向北麵,卻見北麵,赫然也來了一隻金鷹王。
這隻,卻是錦衣衛的。
這兩家,居然一起來了?!
“黎白虎的氣息,越發的強橫了。隻是,他似乎還是沒有完成儀式”
遙遙感應,雲泥道人的眼底閃過異彩。
百裡之地,於金鷹王而言自算不得什麼,即便未施全速,也很快已來到近前。
咻!
伴隨著一聲尖利的氣嘯闖蕩,荒山之巔,已然多出一人。
這是一條昂藏九尺許的大漢,著一身短打武袍,麵容粗獷,聲若洪鐘
“甘霖娘!飛了兩個多月,本大爺口裡都淡出個鳥來!姓趙的小雜毛,有肉沒有?”
小,小雜毛
饒是對這位的做派有所預料,趙玄一還是被氣的胡子抖動,拂袖轉身
“沒有!”
“聶兄,許久不見,還是不改混賬習氣,倒也是赤子之心了!”
雲泥打了個稽首,態度很冷淡。
“三十年不見,你還在門前卡著,哈哈哈,你這樣的軟蛋,就特釀的不該習武!”
聶龍天的嘴,比雲泥自然是毒辣的多,一句話,就讓後者眉頭豎了起來。
“兩位不妨打上一架,分個勝負高低?”
冷硬的聲音橫插進來,黎白虎躍下鷹背,落至對麵山巔,遙遙拱手,也不見熱切。
“黎大人近在咫尺,卻來的如此之慢,莫非,是畏戰不成?”
聶龍天的話,仍是不客氣,但卻比對雲泥道人,要緩和許多。
“哪個畏戰,還用問嗎?陛下年餘前,可就下達了肅清西北道,擒拿真言道人的聖旨!”
黎白虎絲毫不顧忌對麵兩尊錦繡榜上的大人物的臉麵,冷笑一聲。
廟堂不是江湖。
眼前的兩人,武功自要勝他,可論及地位,他並不遜色。
“黎白虎,你好大的膽子!”
雲泥道人麵色不變,趙玄一卻是勃然大怒,厲聲嗬斥
“你敢辱罵我師?!”
“哦?黎某何處辱罵了?”
黎白虎冷笑著反問。
“你”
趙玄一本想反駁,可念頭一轉,頓時有些語塞。
老師似乎真的
“說不出來了?”
黎白虎搖搖頭,正欲說話,突然間心頭一跳。
而對麵山巔,兩道強橫氣息已然拔升而起,直如筆直的狼煙騰起十丈之高。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極遠處的城郭,遙隔百裡還多,竟似是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如此強烈的殺氣”
三方勢力間的劍拔弩張,被這突兀起來的殺氣打亂了。
黎白虎下意識的按住鋼刀,而對麵山上,雲泥道人道袍獵獵,五指間泛起幽光。
“這老家夥,莫非還想反殺你我?”
聶龍天摸著下巴,看向雲泥道人,他少有的正色
“老雜毛,打個商量,城裡那老牛鼻子交給你,剩下的所有人,交給我,如何?”
如何?
雲泥道人嘴角抽動“聶兄乃天下有數的大高手,些許雜魚,卻又哪裡值得你出手?
不如,換一換?”
兩人對視,心中都是冷笑。
真言道人何許人,他們如果不清楚?
這樣的人,不真個咽氣,誰又敢真個逼迫,將死的猛獸,才最為危險。
“一垂死的老道,兩位竟也如此忌憚嗎?”
看著互相推諉的兩人,黎白虎大失所望,甚至連出言嘲諷的心思都沒了,轉身走向天光大亮後,城門開啟的西北城。
一輪紅日自東而出,金光灑落大地。
黎白虎的心頭,卻有些悲涼,兩尊被朝廷倚為乾城的存在,都靠之不住,這大明朝,難道真的
“黎白虎”
山巔上,雲泥道人眸光微眯,隱隱間,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是,儀式的氣息
這頭‘戾虎’莫非到了突破的關頭了?
雲泥心有所感,聶龍天自也察覺到了,他右手托左臂,左手摸下巴,有些好奇
“這頭老虎的儀式,是什麼來著?”
黎白虎的武功,自不如他們,然而,其在朝廷之中的地位,其實極高。
這一點,與其人的位階有關。
戾虎,是異常罕見的,極道位階圖
“以這頭老虎的武功,倒是足夠逼出真言了”
心頭剛自泛起念頭,雲泥道人突然皺眉,就見得聶龍天的腰間,亮起白光。
圓光鏡?
聶龍天滿臉不耐的拿起鏡子,還未發難,對麵已然傳出急促之音
“大人,西北道離州‘立華山’中,爆發了武聖級交戰,疑似有大妖出世”
“大妖?”
聞聽此言,兩人皆是皺眉,聶龍天稍有不耐
“然後呢?”
隻聽圓光鏡中的聲音道
“與那大妖交手者,是黑山老妖,且他,受了傷!”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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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晚安哈。書名悟性滿級後,我被禁足葬劍塚——舍棄至尊之軀,換來滿級悟性,禁足葬劍塚,我與仙神笑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