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另辟蹊徑,又如何能與祂們爭鋒?」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聞未劫開道,甚至,還親眼見過欲在未劫開道者。
「唉……」
「略無所覺,並未親見。」
「這魔童秉性狂傲,百歲之身,樹敵之多已遠遠超過貧道千餘年積累,因而,其遭逢厄難之時,可謂是,四方使力,以至於其師都險些無能救其回返……」
「道友既勝過那魔童,自可化劫為運,憑借其意誌磨礪,不止諸般神通可快速晉升,更可窺見前路……」
「佛門功德蓮但有誦佛者,便幾不可滅。你所勝過的,隻怕隻是他的一縷分魂……」
神佛之交,九重神魔之稟賦,一代之中,不過十餘人而已。
許久許久之後,這魔童才道
以至於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罩在了戰圈之中,險些死在其間……
「這吒俱伐羅之名,遠古不知者,著實太少了……」
「真人認得這魔童?」
寒月散藹然搖頭,他著實沒有打聽過
「師尊,您看到了嗎?月龍城外……」
「你,你……」
「或許,的確是分魂……」
寒月散人心有疑惑,但還不及問出來,就覺勁風撲麵而來,都不及反應,就被打出了這片法則之海。
眼窩中鬼手猛然前探出丈許之遠,掌心鬼眼轉動,不等楊獄開口,竟似是憶看到什麼
這一劫,非他所能選擇,那魔童尋上門來之時,就已經注定。
北鬥大星君也罷,三壇海會也好,指的到底是位階而不是哪一個人。
楊獄心中一動,這魔童說到此處時,眼皮劇烈的抽搐著,情緒波動巨大。
「師尊,無情還是舍不得弟子……」
寥寥一筆後,他本想合攏古卷,突又想起什麼般,一勾,一畫。
「無怪乎,兩劫之交又被稱為黑暗時代,想來當年九劫末,也是這般吧?」
霧氣中,天書老人微微搖頭,突然問道
這魔童如此修持,如此出身,能占其道果者,又該是何等存在?
「老佛慈悲,收其為徒,出法令邀請‘三官大帝,一並出手,喚其魂歸,助期晉位‘三
壇,,並以佛門至寶蓮台為期重鑄肉身……」
「這魔童的真名?」
仙佛之道,曆經諸劫,恒沙之數的神魔為其拓展,已是極儘繁盛之大道。
這點,從這魔童的話中,也隱可知曉。
「險些?」
這魔童的震驚,實在非言語可以形容。
「真人,楊栽此來,還有一問,不知你可聽聞過‘開道避路,?」
流光起滅間,楊獄再度來到了‘手眼通天這魔童,的算命攤位前。
其兼神佛之長,不足百歲,已是九極之身,後曆大劫,身死魂將散……
嗡!
「他好似是個孤兒出身,有一對養父母?師尊您……」
元始曆,四代,三千一百四十萬年,這吒俱伐羅降生於神佛之家。
可他更當男,若沒人仙武道,他之前已死在月龍城外。
「……」
這魔童側目。
「職?」
陸沉!
幽幽明滅的心海之中,他踱行數步,還是招手喚來了這口入手許久,卻未動用的‘燃木神燈,。
「這吒俱伐羅?!他居然藏身北鬥之中?!」
楊獄點頭,他此次之所以回慳山,這也是其中的一個理由。
話到此處,莫說這魔童一時無言,便是楊獄都覺有些牙疼。
「你,你居然,勝過了他?!」
楊獄重歎。
「隻是,也將真個得罪了這魔童,以及其前後的那諸多神佛……」
這魔童反問
不是魔童,也可能是其他……
這魔童黯然片刻,方才問起
流光繚繞之間,楊獄心諸念翻飛著。
「仙佛之道,已極儘繁盛。如這魔童,沿此路走了不知多遠,其人稟賦、出身、造化、修行年歲皆在你之上……」
寒月散人一怔,忙點頭。
就好似看到一隻螻蟻,絆倒了飛騰九天的太古蒼龍,這哪裡是震驚?
沒有理會一頭霧水的弟子,霧氣中天書老人急行踱步,似在思量什麼。
「九劫循九劫之規矩,以元始為曆,以億年為一代,貧道生於元始九代,三千一百四十三萬年,相距劫滅,尚有三百餘萬年……」
「多謝真人提點。」
寒月散人大禮拜謝自家師尊的救命之恩,又有些心有餘悸
楊獄反而平靜了下來
「命比紙薄,就不要引火燒身。若非你身在傳承之地下,此番,你已是死了!」
合攏古卷,天書老人微微自語著,消失在法則之海中,不知去往何處
鬼手縮回,這魔童仍是無法平靜,他來回踱著步,皺眉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