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一因!
轟!
驚世之轟鳴,自心海而起,傳蕩於外,刹那之間,已遍傳龍泉天地!
力量!
力量!
這一刹那,楊獄心海儘空,諸般雜念徹底消失,唯有那源自於體魄、魂靈的澎湃巨力,如同千萬座火山般在體內不住噴薄著。
通幽晉升……
小須彌山王印晉升……
融金煉體晉升……
吐氣成兵晉升……
神行晉升……
……
暴食之鼎在轟鳴震蕩,諸般進度條在劇烈的刷動著。
這一門門神通,無論之前是九重天,亦或者十重天,此刻皆在無儘玄妙的洗禮之下,以超邁尋常人想象的速度,向著天海未開之前,寰宇諸天所限的一十二重天而去!
甚至於,連天意四象、元磁真身、八九玄功……等非神通之屬,也在此刻發生了劇烈的蛻變!
‘法則之海,不止可拔高一重神通!海無極限,那是修行者的極限!’
層層翻湧的心海之中閃過如上念頭,楊獄跨步之間,真正意義上走出了生死之間!
於誅仙劍下崩滅的身軀,在此刻徹底重塑!
以七竅石人為基石,容納他一千兩百年間,經由萬仙圖錄修持而成的千般化身之長!
從未有過的劇烈蛻變,在瞬息之間,發生,且遠未結束!
萬般季動,如潮翻湧,如火燃燒,楊獄卻於跨出的刹那,將諸般季動徹底壓下。
跨步,
出拳!
轟隆隆!
隻是一臂朝天,便攪碎萬裡煙雲,震動了九天罡風,蕩起無邊潮汐。
沒有靈寶加持、沒有香火加身,僅僅是跨步出拳,就似已觸及了天地之極!
嗡!
諸金剛、羅漢儘起所有所催之胎藏界曼荼羅虛空藏陣,猶如夜幕橫壓,在上。
楊獄跨步而出之拳印,如巡天之日,在下。
這一刻,龍泉天地似乎為之定格,這一幕如同一副永恒的畫麵,
深深的烙印在諸般觀戰者的心頭!
‘他……’
萬始山舊址、四海五陸,乃至於虛空各處,無數人的目光收縮。
無論是誰,此時都有一種心神為之震顫的感覺。
這感覺無比的情緒,好似乃是世界本身所傳達,讓無數生靈心中同時升起這樣驚恐的念頭
天崩地裂!
卡察!
千萬分之一刹那都不到,虛空,開裂!
萬萬頃煙塵擴散,層層疊疊的漣漪如滅世之狂潮,蕩漾在九重罡風天闕之上。
風雲皆散!
“不好!”
這一刻,天地失其色,菩提樹下,全力催發業火,燃燈接引的定光老佛眼皮都不由得一顫,嗅到了極為濃重的可怖氣息。
砰!
他的反應何其之快,一念還未轉動,周身繚繞的業火之海已是沸騰炸裂,
化作遮天佛手應援而去。
然而,縱然他反應如此之快,卻仍是慢了一線。
一線之差,再度呈現在他,乃至於當世、天外無數觀戰者眼中的,卻是無比驚駭的一幕。
卻見得,一臂高舉,如擎天之巨柱,架海之金梁,攪弄了天地風雲。
拳如星鬥大日,綻放無儘凶戾、桀驁之氣息。
轟隆隆!
煙塵散,風雲破,如潮如天般浩蕩的胎藏界曼荼羅虛空藏陣,轟然破碎!
齊力布下此陣的諸般羅漢、護法迦藍、持法金剛們,無不震怒、驚駭,
後,咳血倒飛!
直如群星般墜落於夜幕被撕裂的那一刹!
“定光佛陀!”
蒼龍怒吼,一尊歸來未久,香火加持之羅漢目眥欲裂,怒而長嘯。
可其音不及離口,那拳印已洞穿黑暗、潮汐、罡風、香火組成的四重風暴,
將其打爆於穹天之上!
金血,橫流天地,曆劫歸來的遠古羅漢,身隕此間!
“孽畜,爾敢弑佛?!”
熊熊業火呼嘯而至,菩提樹下,定光老佛終是驚怒。
“你姑且看我……”
長嘯之音,似如萬雷疊爆,楊獄跨步登天,身如一線金光,遊走於明暗之間
“敢是不敢!”
以神行之極速,催天人一線!
這一刹,楊獄的身影變換之速,已經超邁了天地之極限。
千萬分之一刹那之間,他已在億萬裡穹天之間,挪移四十七次之多。
當他止步於菩提樹下時,其身後金血如海,染紅了虛空天地,
包括伏虎、降龍這般遠古赫赫有名的大羅漢,皆隻剩殘軀拋飛於野。
而他的腳下,釋尊天王、持國天王亦在咳血,怒目掙紮。
嗚~
風雲呼嘯未歇,可此刻天地卻像是靜止了一般,諸般觀戰者,縱然是趙財神、天理道人的眼皮都在狂跳。
那四十九位羅漢、金剛、護法迦藍,其中固然不乏九耀乃至於十都位階者,
可在涅槃山七萬年香火、冥冥之中佛國的加持之下,皆不遜八極位階主!
更不要說,其中還有釋尊天王、持國天王這般,從八極主身軀之上複蘇的強人。
然而,
似連一刹都不到,居然已儘敗亡於其拳印之下!
這……
看著這一幕,無論是當世位階主,還是曆劫歸來的諸神、大妖,無不駭然失聲。
“孽畜!”
天地皆寂,唯定光老佛勃然大怒。
菩提樹於此刻瘋狂搖曳,熊熊業火將其徹底點燃,直似一矗地拔天之火炬,綻放極儘耀目之光芒。
“孽畜!僥幸脫劫,便以為可以翻天逆命不成?”
將業火之海、接引佛國降臨的儀式留於菩提古樹,定光老佛再起掌中佛國,
以佛國之重,橫壓而下
“莫說是你,便是當年那猴子,也不敢在本座麵前如此放肆!”
轟!
定光老佛含怒出手,燦燦然佛光再度彌漫天野,其威其勢之強,似又要再度反壓而下。
但,僅僅一刹,他的神色已然大變。
那被他佛眸鎖定的逆亂之魔,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嗯?!”
定光老佛微微一怔,旋即眼皮一跳。
一隻白皙如玉,似無任何法理交織的拳印,無比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如此之快?!”
定光老佛的眼皮劇烈的一顫,卻也根本來不及避讓躲閃,隻是含怒而發的手掌收回,以迎!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