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抱緊崔令璟這根粗大腿才行,隻有被崔令璟愛上,他才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誰都不能欺負他,隻有他欺負彆人的份。
雪芽起身走到梳妝鏡前,拿起絲帕慢慢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又去打了盆水,把臉洗乾淨,換身衣服去找許平南。
許平南看到雪芽,皺眉,“你來做什麼”
“許公公,你幫幫我吧,我真的想見陛下一麵。”雪芽說著,把袖子裡的東西拿出來。這是他進宮以後領的所有月錢。
許平南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銅錢,嫌棄道“這點錢,你當我是叫花子”
雪芽臉僵了僵,又從手腕上脫下一物放在桌子上,這是他娘留給他的玉鐲,“加上這個呢這是我自己的,不是宮裡的。”
許平南看到玉鐲,起了點興趣,將玉鐲拿起,對著日光仔細看了看,就收進懷中,睨著雪芽,“先說好,我隻答應讓你見陛下一回,下一次這種事就不要找我了,還有若是陛下問起”
“我絕不會把公公說出去,若陛下怪罪,我一人承擔。”雪芽忙道。
許平南琢磨一會,“今天陛下心情不錯,你等我消息吧。”
一等就等到了入夜,許平南叫了個小太監喚雪芽過去。崔令璟剛沐浴完,需要一個宮人過去絞發,恰巧平日給崔令璟絞發的宮人今日得了風寒,許平南這才把雪芽安排上去。
不得不說,許平南收了錢後是個會辦事的,絞發的活計可比上次端水盆要好得多。
雪芽換上輕便易動的衣服,洗淨雙手,又特意在身上掛上香囊,待那邊通知陛下快沐浴結束,他立即拿著巾帕進入浴房。
浴房內裡熱氣騰騰,地龍燒得極熱,雪芽踏進去,往屏風後掃了一眼,那邊人影憧憧,崔令璟已經出水了。他走到屏風後,正好瞥到崔令璟穿上衣的一幕。
雖然崔令璟跟雪芽同齡,但身形完全不同,崔令璟像一隻快長成的年輕豹子,皮膚下藏著薄薄一層肌肉,已初具力量。
崔令璟的頭發已經不怎麼滴水,伺候他沐浴的宮人擦乾了,而雪芽需要將崔令璟的頭發徹底絞乾。崔令璟由人伺候穿好衣服後,就轉身往屏風外走,他去浴房供休息的美人榻上坐下,雪芽連忙跟上,至於其他宮人在收拾浴房。
因為房裡地龍燒得旺,崔令璟穿得不多,甚至還嫌熱地扯開衣領,他坐在榻上,拿過一早備好的書翻開,突然,他鼻子動了動,倏然轉過頭,看到雪芽時,眼裡的驚喜驟退。
“怎麼是你”
雪芽對崔令璟行了禮,把一早準備好的說辭講了出來,“明公公今日感染風寒,所以是奴才過來伺候陛下。”
崔令璟眼睛微微一眯,他上下打量了下雪芽,突然伸手將雪芽腰間的香囊取下,他輕輕一嗅,神情驟變,幾乎駭人得厲害。
“你們全部滾出去”崔令璟對著那群還在收拾浴房的宮人說。
那些宮人發現崔令璟動怒,立刻退了出去,而雪芽沒想到自己掛的香囊引起了反作用,但他努力穩住心神,還主動跟崔令璟說,“陛下喜歡奴才的香囊那奴才給陛下繡一個吧。”
“香囊朕想問你,你香囊裡的香料從何而來”崔令璟聲音陰寒。
雪芽鎮定說“奴才自己配的。”
“配你可知道這香料裡麵的方子有多少名貴材料是你這種東西用得起的”崔令璟一把打開雪芽還在幫他絞頭發的手。
雪芽的手瞬間紅了一片,他將巾帕放回旁邊木盤上,主動拿過崔令璟手裡的香囊,“陛下可能誤會了,這裡麵沒有名貴的香料材料。”
他將香囊打開,把裡麵的香料倒出來,“都是些最簡單的材料,白蜜、丁子香、乾桂花、甘鬆”
雪芽慶幸自己當初拿到賀續蘭給他的香料單子時,去了製香房問能不能配,製香房告訴他有幾味香昂貴缺貨,他存上五年的月錢都買不起。
不過當時那個製香的公公也跟雪芽說“如果你不要求味道一模一樣,這幾味名貴香可用簡單的材料代替。”
當時雪芽配了替代的,拿回去對比,今夜他本來是準備用賀續蘭給他的香料,但想到賀續蘭又有些煩,所以拿了替代的香料放在身上。
崔令璟看到倒在雪芽手心裡的香料,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轉開了臉。
“陛下不生氣了的話,那奴才還可以幫陛下絞頭發嗎”雪芽小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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