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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時雇的兩位傭人返回江家,使得江沛從繁雜的家務瑣事中解放出來。
大山和三牛正為酒館的重建忙碌著,除了東奔西跑的買木料石材,還需找匠人來當場評估。
對於新酒館如何建造,過年時他們已經商討過,給匠人講解明白即可,不過其中的一些設計是江沛稍微加了些現代元素,導致三牛向匠人們解釋半天,他們才弄明白建成什麼樣的。
兩人都抽不開身幫他去牙行物色傭人,反正雇的長工來家裡了,也不急於一時,先慢慢找尋合適的,找到後再和長工解約也是一樣。
女兒洗三那天出門辦事時,江沛特意去城南巷找了徐才讓他幫忙留意馬匹,沒想到他大過年的竟沒在家,大概也是和他們一樣,最近快要忙瘋了吧。
交通工具是離不了的,必須要儘快解決,想著抽空去牛馬行瞅瞅有沒有好的馬匹,遇到合眼緣的,直接在行市買也是一樣。
自他打好腹稿後,開始學著寫策論,為了使自己的論證觀點有充足的依據,為此還花了十來兩銀子買了些手抄版的資料書。
領導們這兩天完全是對他們持放養狀態,連李明睿也不過來巡視了。讓江沛能毫無壓力的看與工作無關的書籍。
大年初六,蒲陽城門、知府衙門、重要街道的顯眼位置突然被大批的帶刀官兵貼上布告。
布告上文鄒鄒的語言翻譯成白話文就是祁家興兵伐梁是順應天命,為民除害,現國中賊寇、前朝餘孽基本肅清。國不可一日無君,為遵天命,祁恪自立為帝,國號商,帝號高祖,冊封祁越為太子,改蒲陽府為一國之都,長平為陪都,於二月初二進行登基大典,冊封文武百官,大赦天下等等。
布告張貼好後,官兵繞著府城的各個街道,敲鑼打鼓的把這一消息傳布到大街小巷裡,讓府城的百姓人人都知道這一普天同慶的好消息。
府城外,早有驛使八百裡加急把信息送往各州府縣。
有些曾經受恩於祁家的百姓,興奮的甚至放起鞭炮來,高興的手舞足蹈。
府城內的不少群眾自發結隊到新皇城處,紛紛下跪叩頭表達他們激動的心情,終於擺脫了前朝朝廷的壓迫統治,祈願新的王朝能夠讓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
江沛在府衙裡比府城百姓早一步知曉這個重大信息,聽到後心中舒了口氣,祁家終於建立新朝了。
為祁家做那麼久的事情,發自內心的覺得祁家是個傳奇,置之死地而後生,勝利後卻又淡定從容。要是其它造反派攻破長平時,早已耐不住蠢蠢欲動的權利之心自立為帝了。
對於老太爺祈恪立祈越為太子,江沛有些疑惑,古人不都是立嫡立長嗎況且這次能推翻梁朝,是祈趠在前方四處征戰,現在反而是祁越被冊立為太子。當然他並不是對此不滿,相反無論從哪方麵考慮,自己都希望是祁越為儲君的。
不光江沛對此感到驚訝,還有不少人像他一樣迷惑不解,雖心中有不解,但這是皇帝下的旨意,況且外界對儲君評價很高。皇帝親自選定的那就是明正言順的,相較於這些,他們更關心的反而是自己的官位。
他們這些小囉囉自然不知道在冊立太子時,的確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就冊立誰為太子時,爭論的非常厲害。
老太爺內心裡自然中意的是嫡三子祁越,不隻因祁越是他帶在身邊親手培養的繼承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次祁家能夠再次崛起得益於三子的先見之明,提前布局。
祁越接手商號沒多久,就想到皇家早晚有天會對祁家下手。當初他們作為大商賈,在眾皇子奪嫡鬥爭中,不能明哲保身持中立態度,被逼的無奈站隊,押中了二皇子為儲君。
可自古以來都有良弓藏走狗烹的先例,當時祁家在二皇子爭奪皇位時,可以說對他予取予求,任何事都有兩麵性,有利的自不用說。
不利的一麵是讓見識到了祁家資產的龐大,皇室之人眼中隻有利益,何況祁家還有個鎮國大將軍,這樣以來他們祁家既有軍權,又富可敵國,是皇帝動心思的首選對象。
為了保全家族,自然默默蓄力,以備不時之需,到時如果朝廷不仁,覬覦他們祁家,那也彆怪他們不客氣。
當初江沛在審查暗賬時發現糧食入多出少,幾乎處於赤字狀態,是因為祁家屯糧已多年。當時的空頭賬戶的大額銀兩是撥給二皇子的。
起義推翻一個朝代,自然得有足夠的糧食和雄厚的財產,二者缺一不可,當時朝廷抄的他們明賬上的資產,暗處沒被抄沒的還有不少。
因此祁家這次起義算是天時地利人和,倘若梁朝第二任皇帝勤勉勵誌,國內自然災害不那麼頻發,祁家反梁也可能成功不了,布告上說的沒錯,是應了天意。
儘管這次祈趠立下了汗馬功勳,可在祈恪眼中他不是一個合適的繼承人,無論如何辨說,祁家被抄終究是因他的失誤造成的,害的他們的老娘在去廣南途中因病去世。
儘管有不少人為此爭議,但他力排眾議,直接拍板冊立祁越為儲君,封祈趠為英王。
為了防止百年後,長子謀奪三子的天下,使祁家走上衰敗道路,為此祈恪直接找祈趠談話,恩威並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長子主動交還兵權,當然自是不會虧待這個嫡長子的,不但封王,還有封地。
府衙的一眾官員聽說皇帝要冊封百官,激動的也沒什麼心情審閱卷簿了。紛紛小聲的議論著這一大好消息,內心期盼自己能被分派到有前途的部門。
雖說如今他們負責的事務是戶部官員的職責範疇,但府衙的稅務司裡也是需要人手的,這樣以來一部分人需要負責地稅。這還隻是最理想的設想,因為其它也需要官員去填補空缺的。
“小江大人穩坐釣魚台,看來是胸有成竹了,也是啊,如果我二人能像你一樣得李大人的青睞,也不用如此焦慮不安。”
李仲見江沛沒有因廳堂裡嗡嗡的議論聲而心緒不安,反而像往常一般邊看案卷邊做筆錄,不自覺的語氣裡夾帶著一股酸氣。
“李大人不必自謙,如今新朝初立,萬象更新,正值用人之際,聖上怎會放著你這個兩榜進士不用。今年春闈延遲到三月,這中間的時段還不得有人為朝廷辦事。”
彆看江沛表麵上鎮定,可內心同樣緊張,當時老太爺,現在應該改稱皇帝了,讓他跟著祁越,可如今祁越是太子,那他是不是也要跟著到東宮做事
對兩人的酸話儘管有些不喜,但還是耐著性子笑著恭維一番,才讓他們止住話題,找其它人議論去了。
經過幾天的琢磨他如今策論已寫的差不多了,隻不過李明睿估計是在忙著皇帝登基的事情,暫時顧不上他們,這正合江沛的心意。
通過和這些官員接觸,江沛發現自己就是一賬房先生,土包子。對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是一竅不通,連字體也被頂頭上司點過名,側麵批評過。
有次一起和李仲顧崢他們吃中飯時,喝到興頭上,他們隨口就能賦詩,讓他頗有些羨慕。幸好知道他不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沒有讓他即興作詩,要不然真尷尬了。
他分到的卷簿已審閱完畢,剩下的時間可以用來多看看書,平時考校淘淘功課時,都是自己拿著課本,看他誦讀的對不對,自己卻沒怎麼讀過。
如今職務不比以往,是時候要為自己充電了,雖說自己是未來皇上樣中的人,可也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不是。以後部門有新人,他們說出某句文章時,至少能知道個出處,不能讓他們覺得上司是走後門進來的。
可能是為了讓大家有所準備,下午便有幾波宦官拿著聖旨來宣旨,江沛被任命為戶部蒲陽司的郎中,正五品。
當時他隻顧得驚訝自己不是被派到東宮做事,而是成了一名五品朝廷命官,根本沒注意到李仲和顧崢被分到哪裡,反正不是在蒲陽司。
聖旨上說京官自明日起不用再到州府衙門辦公,供六部官員辦公的地方已建好,明早到指定的地方應卯入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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