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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如氣定神閒的站在一邊。
現場一片狼藉,食堂大媽很有底氣的告狀,添油加醋,聲音很大。
無所畏懼。
顧教授臉上帶著斯文俊雅含著歉意的笑容。
然而,此刻他的內心其實是很苦逼的。
因為根本就不想來呀。
他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不管思如闖了多大的禍,都跟他沒關係。
因為他不知道呀。
古人有雲,不知者不罪。
不知道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但他還是來了。
是怕思如真的闖下更大的禍。
主要是怕影響到他的名聲。
現在學校裡都知道思如是他的女兒。
要是思如做了什麼,彆人不會怪她,她才十八歲嘛,在很多人眼裡其實就是個孩子。
但會覺得他這個當父親的失責。
很多人都覺得畫家是淡泊名利的。
也許最開始是。
但畫得好了,被人讚賞誇獎,用高價買回,裝裱精美,掛於家中,妥善安置。
一傳十十傳百。
名聲就起來了。
這裡有個很厲害的畫家。
然後出名了,被人追捧,一畫難求。
也更注重言行舉止。
生怕沾染上一星半點不好的。
玷汙了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好名聲。
或是淡泊名利,或是畫技高超。
名聲越大,畫越值錢。
反之亦然。
名利這兩樣其實是分不開的。
當老師能有多少錢,顧家這樣好的生活是顧教授的畫值錢。
但顧教授心裡還是名更重要。
所以不得不來呀。
沒想到還有記者。
這些記者真是陰魂不散。
顧教授臉上維持著客氣得體的笑容。
好不容易等食堂大媽說完,鬆了口氣。
“都是我沒有教好孩子,給你們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太對不起。這些東西我會賠償。”
說著拿出錢包從裡麵抽出幾張紅票票,遞給食堂大媽。
又再一次態度真摯的道歉。
食堂大媽沒有去接顧教授手裡的錢,眼睛瞅到思如捧著飯盒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皺著眉頭說道,“不是我說,這位岑同學脾氣真是忒大了,不喜歡我可以,但也彆砸盤子呀,後麵還有這麼多同學沒吃飯呢。”
思如哼了一聲,“給錢就拿著唄,廢什麼話,惡心。”
食堂大媽
冷著臉看著顧教授。
“顧教授,您看”
顧教授額頭上青筋凸起,“真是對不起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食堂大媽扯著嘴角,“彆,我可不敢,您這位岑同學我可惹不起。”
“我怕她呢,怕她讓您分分鐘摁死我。”
把思如剛才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顧教授。
顧教授
我要忍。
忍住。
千萬不能生氣。
轉頭看著思如。
然而更生氣了。
思如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不,她的樣子明顯就是在看戲。
惹事的人明明是她,來苦逼道歉的卻是自己。
顧教授心裡比吃了黃連還苦,還有苦說不出。
偏偏罪魁禍首覺得理所應當。
這感覺,太尼瑪的酸爽了。
“還站著乾什麼,還不過來道歉。”
還分分鐘摁死。
你要摁死誰。
打著他的名義。
明顯狐假虎威嘛。
前不久南平市才有人下馬,就是因為那個人的兒子撞了人說句我老子是誰,分分鐘摁死你。
然後,這事情就被傳到網上了。
再然後,他老子就被調查了。
沒想到他有天也會麵臨這種境地。
跟顧維熙比起來,岑海心就是一根攪屎棍。
專攪自家人。
攪得一家不得安寧。
食堂大媽一臉得意的看著思如。
思如指著自己,睜大眼睛,“你要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