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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舒答應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安嬪,她想不到安嬪會這麼不給麵子。
舒答應本意不過是借周答應的事發作,以退為進,想留在景陽宮,可安嬪卻壓根不吃這套。
周答應在旁邊嚇得跟鵪鶉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以前她還覺得安嬪性子軟,好說話,自從上次被罰過,她就不敢再這麼想了,今兒個瞧見安嬪對舒答應的態度,周答應簡直為自己以前的囂張捏了把冷汗。
她以前怎麼那麼膽大妄為
“我怎麼了”安嬪眉眼露出幾分不耐,“本宮原想給你留幾分麵子,讓你過了年再搬走,現在本宮悔了,你同永和宮僖嬪不是走的極近嗎想來僖嬪很樂意讓你儘快過去。”
連僖嬪的事都被她知曉了。
舒答應臉色變了又變,拿捏不準安嬪究竟知道多少,隻好咬牙道“去就去,娘娘今日對妾身如此無情,他日莫要後悔才是。”
安嬪尚未開口,阮煙不樂意了。
她露出個甜美的笑容“舒答應這口氣不小,要想讓娘娘後悔,那你的路可有的走了,怎麼也得當個妃才行哦,對了,佟貴妃都沒敢對娘娘這麼大的口氣呢,您這是得當皇貴妃了,您這野心可不小,我就等著瞧您什麼時候如願以償。”
阮煙的一番話羞得舒答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惱羞成怒,竟然直接拂袖而去。
周答應戰戰兢兢,連忙告辭。
她都後悔自己剛剛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舒答應分明就是要鬨事,她不趕緊走,留下來乾什麼
聽見舒答應和安嬪的這波衝突,回頭安嬪娘娘怕不是要覺得她和舒答應也是同類人了
周答應才過了幾天舒服日子,可不想再攪進這種事情裡麵了。
安嬪瞧她一眼,道“你不必擔心,她是她,你是你,本宮分得清楚。你且去吧,這事與你無關。”
周答應心裡這才鬆了口氣,道了聲是,退了下去。
待周答應也走了,安嬪才看向阮煙,“剛才本宮說舒答應就是,你說她乾什麼她那樣的心眼,回頭定要記恨你”
阮煙道“記恨就記恨吧,橫豎她也早就記恨妾身了,再說,娘娘行事是為妾身,妾身怎能坐視不理”
她不糊塗,舒答應的存在對安嬪的威脅並不大,威脅大的是她。
舒答應心裡野心勃勃,一門心思想踩著她飛黃騰達,同住一宮,一日阮煙不答應,舒答應心裡的恨意就多一點,日久天長,遲早會鬨出大事來。
安嬪讓舒答應走,是為她著想。
安嬪心裡一暖,嘴上卻是分外無情“你又知道是為你了本宮可沒那麼多閒心思,不過是嫌棄舒答應鬨騰罷了。”
“是,是,是妾身又自作多情了。”阮煙拉著安嬪的手,蹭著她的肩膀,撒嬌說道。
安嬪被她歪纏得沒辦法,拿手掌推開她的臉頰,“坐好,像什麼樣,都要當額娘的人了。”
前麵氣氛溫馨,後麵卻是雷雨交加。
舒答應窩著一肚子火,氣衝衝地回到後殿,琥珀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頭,一進屋,舒答應就把博古架上的擺設全都砸了。
什麼宋窯、梅瓶、通通都砸了個稀巴爛。
她一方麵是為了發泄,一方麵是帶著報複安嬪的心思,這裡好些東西都是好東西,比如那宋窯,擱在外頭價值幾百兩,一個小答應根本用不了這樣的好東西,而這些都是安嬪先前給她們安排的。
旁的不說,景陽宮周答應和舒答應兩人的生活條件,可以說是後宮常在,答應裡最好的,甚至好些貴人都不如她們。
這些東西,舒答應帶不走,也不能帶,她又不想便宜安嬪,索性通通都給砸了。
琥珀看著滿地碎屑,都驚心不已,“答應,您這都砸了,要是安嬪娘娘怪罪,那怎麼辦”
“她敢”舒答應此時一改先前裝出來的老實規矩模樣,一張年輕的臉上卻滿是戾氣,“她要是和我計較,我就鬨,我要讓萬歲爺看清楚她安嬪是個什麼樣的人,裝的賢惠大方,郭貴人有孕有寵,她就處處關照,我,她卻恨不得捏死了。”
琥珀欲言又止。
她看著空了的博古架,又看了下屋子裡的擺設。
宮裡的宮女旁的本事沒有,看東西的眼力卻是要練出來的,她摸著良心,實在說不出安嬪苛待舒答應。
要論公道,安嬪可以說是後宮裡最公道的主兒了。
之前周答應做錯事,哪回安嬪不都罰了,還彌補了舒答應。
而且,每個月答應們的份例,安嬪都一分不少地給了,並且還給的都是上好的東西,就算是放到萬歲爺跟前去,也挑不出毛病來。
至於安嬪不肯給舒答應好處,琥珀心裡尋思,這事說到底,安嬪也不虧欠自家答應的。
可這些話,她不敢說,怕被舒答應打。
舒答應不會打她的臉,可打其他的地方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