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幾天下來,她的腿瘦了不少,連帶著腰身也細了。
安嬪這幾日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不對,做什麼都沒滋沒味的。
這日下午剛吃完晚膳,她讓玉棋陪她下棋,可下著下著卻忍不住朝後麵的方向瞧去。
後麵熱熱鬨鬨的,也不知道又有什麼新趣事。
連周答應的聲音都聽見了。
瞧見安嬪魂不守舍地把子落在了棋盤線上,玉棋終於忍不住開口“娘娘。”
“怎麼了”安嬪回過神,疑惑地看向玉棋。
玉棋咳了一聲,拿手指點了下安嬪下錯地方的棋子,“您這是打算下在哪裡呢”
安嬪定睛一看,那白子落線,不上不下。
她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這等低級錯誤,她初學棋的時候都不會犯。
她連忙把棋子拿起來,重新落下。
一盤局下的沒滋沒味。
玉棋雖然僅僅輸了兩子,比起之前進步不少,卻絲毫不興奮。
她見安嬪還要下棋,忍不住道“終日下棋未免耗費心血,娘娘不如去後麵瞧瞧郭貴人。”
去瞧瞧郭貴人
安嬪心裡微動,可卻道“有什麼好瞧的,左右都在景陽宮,先前還沒瞧過不成”
話是這麼說,可如果她眼神沒有時不時地朝後麵看去,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玉棋心裡忍笑,麵上給主子遞台階,“話是這麼說,但是郭貴人瞧見您去,肯定很高興。”
安嬪眼神動了動,她沉默片刻,道“也罷,就當給雅莉奇一個麵子。”
後院裡。
阮煙正同周答應比賽踢毽子。
兩個人同時開踢,誰踢得最多誰就贏了。
周答應的技術和阮煙是半斤八兩,兩人常常各有勝負,賭的也不過是一碟糕點,因此,反而彆有一番趣味。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春曉正給阮煙數著踢的個數,旁邊周答應的宮女白術也在幫周答應數著。
這比賽比的如火如荼,安嬪過來的時候,阮煙正秉著一口氣上下踢毽子,額頭上滿是細汗,卻連停都不願意停下來。
見到安嬪來了,阮煙眼睛亮了下,可她又不舍得停下來踢毽子,這回說不定能破紀錄,因此連忙衝安嬪眨眼,試圖用眼神傳遞自己的心聲。
安嬪看著隻覺得好笑,擺擺手讓眾人不必行禮,自己站在一旁等著。
“三十二”
啪嗒一聲,最後是周答應的毽子先落了地。
她露出一臉沮喪的表情,道“這回又是我輸了。”
“這麼說,郭貴人贏多輸少”
安嬪出聲問道。
她一出聲,倒是把周答應嚇了一跳,周答應轉過身,瞧見她時,連忙要行禮,安嬪直接道“不必這麼多禮了,本宮才來,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周答應忙說道。
她露出個謹慎的笑容,“今天是郭貴人贏得多,昨日卻是妾身。”
阮煙露出個笑容,“昨日輸了你兩碟蓮子糕,今兒個也贏回來了,姐姐等會兒也留下來吃蓮子糕吧。”
安嬪這才知道她們的賭注是糕點,這倒是有趣,就算傳出去也頂多被人說笑幾句,成不了大問題。
“那本宮可有口福了。你們繼續玩吧,本宮在旁看著就成。”
她話這麼說是體恤阮煙和周答應,可無論是阮煙還是周答應,也沒有把安嬪撩在一旁冷落她的道理。
阮煙道“姐姐,要不您也一起來玩,這踢毽子好處不少,能舒筋活血,還能強健身體,玩玩踢毽子有利無弊。”
安嬪遲疑了,她打小是照著大家閨秀來養的,開蒙後讀的是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可踢毽子,安嬪隻瞧過宮女們玩過,自己卻是不曾親自玩過。
“姐姐不會嗎”阮煙瞧出安嬪的為難。
“那要不咱們進屋休息吧”周答應體貼地說道。
“會”
安嬪果斷打斷她們的話,不就是踢毽子嗎有什麼難的,再說了,多難的棋局她都能解開,難道小小的踢毽子能把她難倒了。
阮煙疑心安嬪是在逞強,她毫不藏私地把自己從春曉那裡學來的技巧教了一遍。
安嬪的悟性極好,三兩句就聽懂了。
她心裡鬆了口氣,原來這麼簡單。
“行了,本宮會了。”安嬪從容道。
阮煙抱著對安嬪一直以來的濾鏡,沒有多想,道“那您先練練手。”
她讓人去拿了個新的毽子來。
安嬪接過毽子,看了下,做工不錯。
她心裡默念了下剛才郭貴人說的技巧,嘗試著將毽子丟起來,緊接著就是抬起右腳,這有什麼難的。
啪嗒一聲。
毽子落在地上,從安嬪的腳擦肩而過。
安嬪靜靜地站在那裡,右腳還維持著踢的動作。
“噗。”
阮煙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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