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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煙沒有養過孩子,上輩子頂多也就是偶爾聽到過同事們提起幾句育兒經。
對於怎麼養孩子,她真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
雅莉奇能這麼活潑健康,她認為功勞全在安嬪和瓜爾佳氏身上。
因此,見雅莉奇愛上了這麼個遊戲,阮煙問過瓜爾佳氏,見沒有什麼妨礙,便也由著她,隻是叮囑人彆在小格格的屋子裡擺什麼瓶瓶罐罐。
免得砸碎了東西。
很快。
阮煙就發現這個新遊戲的好處了。
雅莉奇爬的比以前更快了。
康熙來的時候,她就像發現什麼秘密一樣神秘兮兮地和康熙分享起這件事來。
康熙不由覺得好笑,“你是覺得雅莉奇爬的快是因為她愛丟東西的緣故”
“您彆笑,臣妾覺得這兩者肯定是有緣故的。”
阮煙篤信地說道,“您想,她丟東西不就得動到手,這樣一來,手用多了,爬起來就靈活了。”
這麼一解釋,還真有幾分道理。
康熙點點頭,“好像說得通。”
“本來就說得通。”阮煙得意地抬起下巴,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育兒天才。
還育兒天才呢。
康熙忍俊不禁,原本想笑,可一想起昨日去看的胤禶,臉上的笑意就有些掛不住了,他歎了口氣。
“萬歲爺,您是有什麼心事啊”
阮煙擔憂地看向康熙問道。
康熙捏著她的手,眼眸微垂,“胤禶怕是留不住了。”
他說起這個名字,阮煙好半晌才想起這是那拉貴人的孩子。
那孩子是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生的。
生下來時,周院判就說了體弱,未必養的住,這一年來,後宮裡也沒他的消息,連那拉貴人也甚少出來走動。
一來二去,阮煙險些都快忘了這事。
阮煙心裡仿佛被刺了一樣,小聲道“真沒辦法”
“若是有辦法,天下什麼藥材朕找不來。”康熙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周院判的意思是,就算用儘好藥,也未必能活得過六月。”
阮煙是知道太醫院那些太醫的規矩的,一般小毛病都隻敢開太平方,但如果他們都說無藥可醫,那就真的是藥石無醫了。
阮煙想起那拉貴人那瘦削的身影,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康熙倒是很快回過神來,他露出個笑容,“怪朕不該提起這事,你也彆多想了。你如今有身子,思慮太重不好。”
“是。”阮煙答應一聲。
然而。
次日,阮煙心裡仍然時不時想起這事來。
她心裡總惦記著,坐也坐不住,連下棋也都下得稀裡糊塗的。
安嬪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我沒事。”
阮煙搖頭說道。
安嬪笑了一聲,指著棋盤上莫名其妙缺了的一角,“你沒事,那怎麼好端端把我棋子給拿走了”
“啊”
阮煙愣了下,低頭一看,臉刷地一下紅了。
她手裡可不就拿了安嬪的黑子。
阮煙忙把棋子放下。
安嬪道“你要是有心事就說出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興許我能幫你想出個主意呢。”
阮煙心動了。
她想了想,湊過去小聲地把心裡的念頭說出來。
安嬪在聽到她的想法後,眉頭雖然皺了皺,但還是道“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你也覺得我該去”
阮煙有些欣喜。
安嬪歎道“我是不想你去,畢竟那孩子病著,萬一過了病氣不是好玩的,再來你是好心去看望,就怕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去炫耀,反倒不好。”
“那”
阮煙疑惑地看向安嬪。
安嬪沒好氣地說道“可我知道,你若是不去,心裡永遠不會放下這事。所以,你就去吧,隻要記得早去早回就是。”
“姐姐真是善良體貼。”
阮煙高興地咧開嘴角,一邊讓人去準備禮物,一邊讓人提前去鹹福宮下帖子,免得貿貿然前去,有失體麵。
“善妃讓人來下的帖子。”
端嬪親自把帖子拿去給了那拉貴人。
那拉貴人穿著一身絳紫色琵琶襟旗服,那旗服分明寬鬆,卻更顯得她整個人越發瘦削,臉色發黃,看上去竟像是四十多歲似的。
那拉貴人接過帖子,看了一眼。
端嬪在旁邊捧著茶,仿佛隨意一般問道“說來也奇,本宮都不知道你和善妃什麼時候交情這麼好。如今她都七個月份了,還特地來看你。”
那拉貴人冷冷道“這興許就是有眼緣了。”
“有眼緣,那怎麼不見本宮和她有這眼緣”
端嬪嗤笑說道。
那拉貴人道“這得問您自個兒了。”
她說完這話,卻是徑直去了。
端嬪不敢相信那拉貴人竟然這麼不給她臉,氣得當下臉就黑了,拍著桌子道“真當自己是號人物了。那善妃來,不定是來笑話她的”
她說完,又埋怨起自己命苦,“旁人提拔下麵的人,哪個不是名利兼收,就我倒黴,偏偏碰上這麼個命硬的,生下來的也是”
見端嬪越說越不像話,林嬤嬤忙打住她的話,“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
端嬪還要抱怨,林嬤嬤趕忙提醒“您想想萬一咱們鹹福宮裡有那位的人”
她衝乾清宮的方向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