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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送的玉簪子”
佟佳氏眉頭一皺,她手指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
“是啊,聽說就是因為玉簪是四阿哥送的,大格格才大著膽子去求惠妃做主。”周嬤嬤說道。
“不對。”
佟佳氏突然說道,她坐起身子,麵色陰沉。
周嬤嬤不解,“娘娘,哪裡不對”
這事雖然大格格的大膽讓人出乎意外,但也沒有不對的地方啊。
“四阿哥和大格格什麼交情,怎麼突然送了她那麼貴重的玉簪”
佟佳氏越琢磨這事,就越覺得奇怪。
先前可沒聽說胤禛和大格格打過什麼交道。
要說有感情,以前去上書房的時候沒處出來,去上書房後,胤禛見天念書,哪來的時間和機會和大格格處出情分來。
佟佳氏聯想到了在景陽宮念書的五格格,臉色仿佛烏雲密布。
她黑著臉,道“劉豐,你去請四阿哥來,就說本宮病了。”
劉豐答應著去了。
周嬤嬤忙給劉豐使了個眼神,劉豐會意,悄悄點了下頭。
周嬤嬤這才放心。
她就怕皇貴妃等會兒脾氣上來,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胤禛一大早見到劉豐,眼神有些詫異。
再聽說皇貴妃病了時,他臉上浮現出擔憂神色,“額娘既是病了,可請了太醫”
當著眾位阿哥,劉豐不敢直說裡麵門道,隻道“已經讓人去請了太醫,這會子皇貴妃娘娘是想見見您。”
“四弟,既然皇貴妃娘娘這麼說,你就去吧,師傅和諳達那邊孤幫你說一聲。”
太子體貼說道。
胤禛不疑有他,忙讓蘇培盛把書放下,風風火火跟著劉豐走了。
胤褆看了一眼胤禛去的方向,哼了一聲,“皇貴妃這幾年可真沒少病。”
語氣裡有幾分嘲諷,顯然是在說皇貴妃裝病。
胤福幾兄弟對視一眼,都讚同大阿哥的話。
皇貴妃病的也太勤了。
“兒臣給額娘請安”
胤禛剛要屈膝行禮,皇貴妃就冷冷道“不必了,本宮可不敢受你的禮。”
胤禛的身體僵在半空,他道“可是兒臣做了什麼錯事,讓額娘不高興了”
佟佳氏上下打量他,眼神冰冷中帶著怒氣。
她養了四阿哥這麼久,怕四阿哥和德妃親近,打從四阿哥落地,就一直不讓德妃見四阿哥,壞了自己的名聲,可結果,四阿哥還是親近德妃那邊
“我問你,大格格的玉簪是怎麼回事”
“那的確是兒臣送的。”
胤禛說道。
“你就隻送了大格格,不止吧,你怕不是為了送給五格格,才捎帶送給大格格”
皇貴妃質問道,聲音尖銳刺耳。
“是。”
胤禛乾脆地承認。
他承認的乾脆。
屋子裡卻是瞬間悄然無聲。
周嬤嬤和劉豐瞪大眼睛,四阿哥平時多機靈謹慎的人,怎麼現在這麼糊塗
皇貴妃娘娘分明在氣頭上,這時候要緊的當是安撫娘娘才是。
佟佳氏也氣狠了,眼睛紅了,顫抖著手指著胤禛“你認了玉簪可恐怕不是就一回吧”
“兒臣這幾年的確送了些東西給五格格她們。”
胤禛平靜地說道。
他有想過像劉豐暗示的那樣糊弄敷衍過去,可他不想這麼做了,也不願意,明明他親近同胞姐妹是天經地義之事,為什麼非要弄得仿佛做賊一樣。
“你、你”
佟佳氏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發紅。
她眼前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周嬤嬤等人忙跑過來,掐人中的掐人中,喂水的喂水。
“額娘”
胤禛錯愕,無措地近前一步。
周嬤嬤給皇貴妃喂了水,轉過頭對胤禛道“四阿哥,您先去後麵休息吧,等娘娘好了,您再來。”
胤禛遲疑地點了下頭,他出了翊坤宮主殿,身後皇貴妃的罵聲傳來“白眼狼,本宮怎麼養出了這麼個東西”
胤禛腳步一頓,蘇培盛低著頭,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但胤禛什麼也沒說,徑直往後麵去了。
“四哥要侍疾”
胤福眼神驚訝地看向蘇培盛。
原本他是瞧見蘇培盛行色匆匆,以為出什麼事,才喊住蘇培盛,沒想到會得知這麼個消息。
胤福皺眉道“皇貴妃娘娘難道病得很重”
蘇培盛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奴才不知曉,不過,想來興許是如此。”
“既是如此,那你去吧,你也幫我帶句話,就告訴四哥侍疾重要,可他身體也重要,書房的功課回頭我會讓人送過去,叫他不必擔心落下功課。”
胤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