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說道。
不知是誰嗤笑了一聲。
阮煙道“若真是得翻倒過來才能查清楚,那也該翻倒過來,皇貴妃娘娘,您說呢”
佟佳氏睇了她一眼,眼神帶著冷意,“善貴妃娘娘,這會子可不是說笑的時候。”
阮煙笑著道了聲是。
她拿起茶盞來啜了一口,低頭掀茶盞拂了拂上麵的茶葉,心裡暗道,得虧她拿了東西回來後就燒了,不然隻怕連她都逃不了乾係。
“娘娘”
劉豐拉著個宮女過來。
阮煙等人抬眼一瞧,那宮女不是旁人,赫然是如是。
“奴才等人去鹹福宮搜查,旁人都規矩,隻有這個宮女,瞧見奴才等人去了,卻慌張跑了,因此被奴才等人拿下。”
劉豐打了個千,報道。
鹹福宮
眾人怔了怔,都有些錯愕。
今兒個這事,眾人心裡都有數是佟皇貴妃做的局,都以為要麼是衝著善貴妃,鈕鈷祿貴妃,要麼是衝著德妃。
誰想得到,竟然是衝鹹福宮去了。
鹹福宮現在有誰不過是以前的端嬪,那拉貴人,還有幾個貴人,常在罷了。
難道佟皇貴妃大費周章,就隻是為了對付那拉貴人
一時之間,眾人竟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明間鴉雀無聲,佟佳氏手裡捧著掐死琺琅銅胎手爐,眼皮抬起,看向如是,“你是誰的宮女”
“奴、奴婢是伺候那拉貴人的。”
如是顫抖著回答,兩腿發軟,若不是被幾個太監拉著,恐怕都軟倒在地上了。
“那拉貴人的,那你跑什麼”
佟佳氏問道。
如是咬著唇兒,低著頭,一副不敢言語的模樣。
佟佳氏砰地一聲拍了下桌子,“還不快說,你見了人去就跑,是不是做賊心虛”
如是打了個哆嗦,倏然跪在地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那幾個太監都收了手,站在如是後麵。
這話倒像是真有什麼。
榮妃心裡一哂,嘖,莫非今兒個動靜這麼大,就是為了對付個那拉貴人
“本宮還沒問什麼呢,你就說不知道。”
佟佳氏冷笑一聲,“看來是真有什麼。本宮聽聞那拉貴人日日燒香念佛,恐怕念佛是假,借著念佛行巫蠱之術才是真。”
小鈕鈷祿氏聽不下去了。
那拉貴人連喪二子,已經夠可憐。
還要被抹黑,算計。
小鈕鈷祿氏撥了撥手腕的手鐲,“皇貴妃娘娘慎言,如今這個宮女都沒說什麼,您倒好像是篤定了那拉貴人就是害您的,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您對鹹福宮很是了解呢”
她語氣說笑,可神態分明是在質疑皇貴妃。
佟佳氏自以為計謀已成,聽得這話冷笑道“既然鈕鈷祿妹妹這麼信任那拉貴人,倒不如咱們親自都去走一遭,瞧瞧那拉貴人是否清白”
她這麼說,小鈕鈷祿氏心裡哪裡不知,那拉貴人恐怕是遭了算計。
正遲疑時,阮煙笑眯眯道“好啊,大家都去瞧瞧,倘若沒找出什麼東西來,皇貴妃娘娘可彆忘了,這事您說您擔著。”
“那是自然。”
佟佳氏意有所指道“本宮看,那拉貴人若真是做出這種醜事,背後不定還有誰在指使。”
眾人心思各異。
阮煙麵上不動聲色,後背已全是冷汗。
一行人前往鹹福宮而去。
鹹福宮好些日子沒這麼熱鬨。
那拉貴人在屋子裡佛像麵前念佛,聽到宮女通傳後宮娘娘們都來了,她眼皮抬起,將黃紙收起,直起身來。
“貴人那拉氏給皇貴妃娘娘,善貴妃娘娘,鈕鈷祿貴妃娘娘”
那拉貴人穿著素色旗服出來,渾身素淨得連簪子都沒戴。
佟佳氏笑盈盈,也不喊她起來,指著如是道“那拉貴人,這可是你的宮女”
那拉貴人看了如是一眼,點頭“正是。”
“那好,此人行事鬼祟,本宮要搜查你屋子,你可有二話”
佟佳氏問道。
因著這久違的“勝利”,她的目光灼灼,竟氣色好了不少。
她就是打算趁著萬歲爺不在宮中,快刀斬亂麻,借由那拉貴人扯出善貴妃,來個先斬後奏。
那拉貴人眉頭微皺,卻道“妾身有,妾身雖不是什麼娘娘,可妾身的屋子,卻也不能讓人說搜就搜。連萬歲爺都沒這麼不客氣,皇貴妃娘娘您這恐怕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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