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貪涼生病,本就理虧,“都聽蘇麻喇姑的。”
說完後,她又好像覺得虧本,道“既然如此,省下來的冰就拿來做冰碗吧。五阿哥和十二阿哥都愛吃。”
蘇麻喇姑笑著應許了。
皇太後臉上笑容這才真切了,想起皇貴妃的病,又看向小鈕鈷祿氏“翊坤宮皇貴妃最近病情如何”
小鈕鈷祿氏直起身回話“回皇太後,皇貴妃的病情不太好,萬歲爺的意思是先預備下章程。”
這也就是說皇貴妃活不了幾日了。
蘇麻喇姑用蒙語把話說了一遍,皇太後歎息一聲,“她這麼年輕,怎麼就”
皇太後想起兩位皇後,都是年紀輕輕就走了,兩位皇後都是賢惠出名,把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
她們死的時候,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都十分可惜。
但是這皇貴妃
皇太後心裡麵剛生出幾分同情,想起皇貴妃的病是自己作的,又鬨得人心惶惶,心裡麵幾分同情也沒了。
皇太後沒把那句話說完,隻是對小鈕鈷祿氏道“既然萬歲爺都安排了,哀家也不說什麼,翊坤宮要什麼你就送過去,哀家聽說她每日都要用人參,若是有不夠,你打發人來哀家這裡拿。”
“是,”小鈕鈷祿氏聽明白後屈膝行了禮。
惠嬪笑盈盈道“皇太後,四阿哥已經去皇貴妃跟前儘孝侍疾,可真是有孝心,先前後宮還有人說四阿哥冷心,不孝,妾身看今兒個誰還說這話”
蘇麻喇姑看了她一眼,跟皇太後用蒙語說了一遍。
皇太後嗯了一聲,隻誇了一句“四阿哥的確孝順。”
這讓惠嬪有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惠嬪本意是想說四阿哥是故意裝孝順,以前皇貴妃有病時不去,偏偏等她人要沒了才去,故意在這個節骨眼露臉。
哪裡想到,皇太後竟是向著四阿哥的。
德妃眼神掠過一絲冷意。
皇太後剛病愈沒多久,身體沒多少氣力,陪著眾人說了會兒話就讓眾人散了。
阮煙回到鐘粹宮,哈宜瑚跟和卓正和桂花糕追著玩。
兩
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又穿了同樣衣裳。
桂花糕一下迷糊了,追上了一個,哈宜瑚就嚷嚷道“你追錯人了,我不是哈宜瑚,我是和卓。”
和卓在對麵抿著唇兒笑。
桂花糕歪了歪腦袋,狗臉上滿是困惑。
阮煙見這兩個閨女又不乾人事,招呼她們進屋子裡來。
和卓和哈宜瑚就朝屋裡走去,桂花糕也跑跳著跟在她們後麵,到門口時,桂花糕就停在門口,屁股坐下,尾巴搖晃,吐著舌頭。
“進來啊。”
哈宜瑚衝桂花糕招手。
桂花糕起身,門口小宮女打著簾子,臉上帶著笑。
但桂花糕沒進來。
哈宜瑚疑惑不已,“桂花糕,外麵熱,額娘這裡涼快,你快進來啊。”
“汪。”桂花糕衝屋子裡叫了一聲。
阮煙道“桂花糕,進來。”
桂花糕這才跑了進來。
哈宜瑚瞪大眼睛,看著它跑到阮煙旁邊,被阮煙喂了一塊禦膳房專門做給它的牛肉乾後,不敢相信“額娘,桂花糕怎麼隻聽您的話”
桂花糕低著頭啃著牛肉乾,聽到自己名字,耳朵一動,抬起頭來,黑溜溜的眼睛看著眾人。
阮煙摸了摸它的頭,“吃吧。”
她看向哈宜瑚“桂花糕懂事,知道這是額娘的屋子,自然得有額娘答應才能進來。”
哈宜瑚驚訝不已。
但她很快就得意起來,叉著腰道“桂花糕不愧是我的狗,就是聰明。”
阮煙等人不禁失笑。
桂花糕也仿佛知道哈宜瑚在誇它,尾巴晃動得十分高興。
阮煙讓人送來三碗解暑茶,盯著哈宜瑚還有和卓一起喝下。
這解暑茶帶著些甜味,味道倒是不難喝。
哈宜瑚跟和卓老實地喝下後,和卓突然問道“額娘,皇貴妃娘娘為什麼不喝藥啊”
阮煙愣了下,問道“你聽誰說的”
哈宜瑚晃動著小腳丫,“昨兒個下午姐姐們帶我們出去,不小心聽到宮女說的。姐姐還說,不能告訴彆人這件事。”
“那你還告訴額娘”
阮煙心裡鬆了口氣。
原來是在外麵聽到的,她還以為是哈宜瑚她們身邊人瞎傳話,阮煙一向不許索卓羅氏她們對哈宜瑚還有和卓說一些不該說的。
宮裡的事太複雜,過早知道這些事情,對孩子們來說沒有好處。
哈宜瑚歪著頭,笑道“可是額娘不是旁人啊。”
她臉蛋帶著跑跳過後留下來的紅暈,亮晶晶的小眼睛,和小酒窩,把阮煙甜得仿佛吃了蜜一樣。
阮煙想了想,皇貴妃的事她其實沒打算和哈宜瑚還有和卓她們說,但她們都知道了,與其叫她們去胡思亂想,問旁人,倒不如自己給她們解答。
阮煙屏退了宮女太監,把哈宜瑚還有和卓抱到腿上,道“哈宜瑚、和卓,皇貴妃娘娘不喝藥呢,你們覺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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