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安道。
阮煙對惠嬪心裡由衷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這位惠嬪娘娘,吊啊。
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那幾個太監阮煙扣下不過是為了省麻煩,是想讓惠嬪她們把事問清楚,這處置方式,便是太子也不敢說什麼。
太子說不定還得承她的情。
因為早上在禦花園,那幾個太監可是蠢到直接抬出太子來。
他們要是不扯出太子,阮煙還未必得留下他們,可一旦抬出太子,阮煙若是不留他們,落在旁人眼裡,太監們是肆意妄為,狗仗人勢,而阮煙則是包庇、縱容。
但都動刑了,還是杖刑,那就不同了。
那打得是太監,也打得是太子的臉。
怪不得太子要鬨大,不鬨大,這事,這鍋就扣在他頭上了。
“走,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阮煙說道。
鐘粹宮門口輦子已經備下了,阮煙出來時,安妃也出來,雅莉奇攙扶著她上了輦子,還跑過來對阮煙道“額娘,你們去吧,妹妹們我來看著。”
阮煙欣慰不已,拿帕子給她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真是懂事了,那額娘就把鐘粹宮和妹妹們都交給你了。”
“您就放心去吧。”雅莉奇咧開唇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湊近了阮煙,低聲道“額娘,大福晉會有事嗎”
阮煙眉眼露出詫異神色,想了想,“她不會有事的,先前額娘請太醫瞧過,雖是早產,但是大福晉胎坐得好,又經常走動,這胎不會出事。”
雅莉奇唇角鬆開“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幾時和大福晉交情這麼好”阮煙好奇問道。
雅莉奇搖頭道“不是我,是大姐姐,大福晉經常照拂她,所以大姐姐和她感情很好。”
原來是烏希哈的關係。
阮煙恍然大悟,她拍了拍雅莉奇的手,“行了,你彆擔心了,額娘和你李額娘都過去,便是真出什麼事都會幫下大福晉的。”
“謝謝額娘,額娘也彆為難,您和李額娘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雅莉奇眨巴眼睛說道。
阮煙唇角露出一絲笑意,點了下雅莉奇的額頭,雅莉奇笑了笑,捂著額頭退下。
阮煙本以為自己和安妃來的這麼慢,想來是最晚的。
到了後,卻發現榮妃、宜妃和德妃還沒來呢。
反倒是鈕鈷祿氏這個大忙人先到了。
小鈕鈷祿氏像是在和惠嬪吵架。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小鈕鈷祿氏怕驚擾到裡麵生孩子的大福晉,壓著聲音,可惠嬪卻是不管不顧,非但如此,還將小鈕鈷祿氏的低聲當成了示弱。
阮煙兩人進去時,惠嬪正滿臉不悅地說道“鈕貴妃娘娘,萬歲爺是著你們來幫妾身處理這事,可不是讓您來向著太子的。”
“本宮幾時向著太子了”
小鈕鈷祿氏氣得臉都紅了,聲音剛一高,想到產房的大福晉,愣是降低了下來,一口氣憋得脖子都跟著紅了。
“那幾個太監不過挨了幾個板子就裝暈,妾身以為他們心裡定然有鬼,隻要再嚴刑拷打,不怕問不出話來,您卻非要叫人給他們治病,還要等大福晉生完孩子,再來細問此事,您這不是向著太子,難道還是向著我們”
惠嬪唇角勾起,帶著細紋的眼睛露出幾分嘲諷和不屑。
她的神色仿佛在自得自己看穿了小鈕鈷祿氏的心思。
小鈕鈷祿氏這要不是得了萬歲爺口諭,不得不來,這會子恨不得轉身離去,叫惠嬪自己去搞這件事。
看等回頭事情鬨得不可開交,連朝臣都驚動了,惠嬪和大阿哥怎麼收場
而此時,阮煙和安妃的到來,簡直叫小鈕鈷祿氏如釋重負。
小鈕鈷祿氏幾乎是立即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把阮煙和安妃都迎了進來。
她可算是等來了救兵了。
“善貴妃娘娘、安妃,你們二位來的正好。”
小鈕鈷祿氏怒衝衝看了惠嬪一眼“那幾個太監受了杖刑暈過去了,惠嬪的意思是要繼續用刑,打到他們說實話為止,本宮卻覺得此事不可操之過急,至少也得等大福晉生孩子過後,問過大福晉再做定奪,您二位覺得呢”
惠嬪臉色有些難看。
她如何聽不出小鈕鈷祿氏的意思,是在說她想屈打成招。
可在她眼裡,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何況太子和大阿哥有新仇舊恨,便是不是太子的人乾的事,借此機會報複一二也何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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