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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1崇禎宮詞注記載:“後喜茉莉,坤寧宮有六十餘株,花極繁。每晨摘花簇成球,綴於鬟鬢”。
推一下我姬友的文綜漫好蛇一生平安,量大管飽,快來看不是y交易
已更新。
修完之後發現字數不夠六千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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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明月臉上不自在的表情,山翁心中就有了決斷。
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流少年,自然知道少女的這個神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明月臉上的表情自然不是討厭的意思,可也遠遠未到非君不嫁的地步。這大約是“我不討厭這人,又不是特彆的喜愛他”的神情。
繼續下去,怕不是真要多一個女婿了
山翁想到這裡,就笑不出來了。
他自從心灰意冷遁入道門之後,從門口撿到了明月之後,就將她當成了自己女兒養。
老來得女,自然是寵愛異常。
明月還未到婚嫁之時,山翁就已經考慮過了自家的幾個子侄,可仔細算了一算,哪一個都不成器,沒有一個人能配得上明月的。
也沒想到,千算萬算,沒算到居然到了扶桑之後,有人盯上了自己的小女兒。
他當風流少年的時候,自然是想要多和幾個姑娘說說話,但是當他有了自己的女兒之後,其他的男人湊過來就知道對方想乾什麼事情。
山翁擺了擺手,說道“不開玩笑了。”
他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兩個人聊起了上巳節的話題。
三月的上巳節時,山翁總是會想辦法給明月找點什麼特彆品種的花,當年在山上道觀的時候,除了梅樹之外,山翁還養了不少的花草。每個月,山翁的族中的子侄都會送些錢糧過來,而山翁總是以這些花草為回禮。
等和舜水先生一起揚帆出海後,明月的工作就成了照顧那棵和三人一起背井離鄉遠渡重洋的梅樹。
在呂宋當地,山翁就對當地的一些特有的花卉很感興趣。有一種桃紅色的花朵像是蝴蝶,有的花又像是鶴的形態。
明月知道那像是蝴蝶的花是桃紅蝴蝶蘭,在21世紀這是蝴蝶蘭培育新品種時用來雜交育種的重要母種,而那個像是鶴一樣的白色的花,叫做白鶴蘭,也是一種現代社會挺常見的品種。
山翁上船的時候還特意帶上了這兩種花,可惜在海上都死了。
倒是梅樹好好的活了下來。甚至能在長崎順利地種下來。
山翁打算等到在江戶租到了合適的房子,等到冬日之後,臨近年關之時,再在這江戶移植新的梅樹。
“可以居無竹,不可居無梅。”
山翁又在喃喃自語著一些賞梅的樂子了。
年輕時候喜歡鮮花配美人的風流少年,年老了時候,除了逗弄收養的小女兒之外,就隻剩下想給小女兒買花玩兒的樂趣了。
“山翁連扶桑語都不會說,怎麼去買花”明月覺得男同胞的浪漫實在是太難以理解的事情了,“上巳節不過是商家促銷的手段罷了。”
“明月,去買些花來戴吧。”
山翁發現了明月的問題。她知道了太多的事情,看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都保持著一種冷靜且克製的心態,但這不是什麼正常的心態。
哪個少女不懷春
山翁當然覺得女孩子受人歡迎是正常的事情,他隻會暴打那些敢追自己小女兒的人,怎麼會覺得女兒受歡迎是不對的事情呢
就是那些扶桑人
山翁看到那些據說有身份的武士階級,那發型簡直可以和清賊媲美。
實在是太醜了。
這個發型簡直是太醜了
明月拿到了山翁給的一大把銅錢,銅錢上還刻著“弘治通寶”,“嘉靖通寶”之類的文字,估計是明孝宗和明世宗在位時期鑄造的銅幣,和崇禎皇帝在位時期發型的那些爛錢比起來,這些貨幣的成色和價值程度都比崇禎皇帝時期的爛錢要好的多。
但是扶桑能用這些銅錢嗎
明月決定去街上找找看有沒有貨幣兌換所。
她決定先去問問自己認識的女傭。水戶藩的府邸裡有上千人供藩主德川光國差使,這些人幾乎人人都認得穿著白色牡丹對襟長衫的明月小姐。
明月本人對扶桑女性流行的發型實在是敬謝不敏,如果不是實在不和適宜,她甚至考慮直接紮個道士發髻,出家當女冠去了。
可既然什麼法子都沒有,她決定換一個就算隻有自己一個人都方便做的發型。
她把頭發紮了麻花辮,一點點把頭發編了進去,將頭發盤在腦後,紮了一個方便行動的發型。
不像是頭頂上頂著一盤頭發那麼笨重就麻煩,也不是披頭散發,而是折中了一個新的發型。
山翁對這個新造型隻是笑嗬嗬的說好,而舜水先生已經忍了扶桑女子的發型好些時日,見到明月的新發型,也隻是誇一句“脫繁入簡,甚佳。”
兩個明朝的進士都誇了好,明月就拿到了自己的免死金牌。
她拿到了山翁給的一把銅錢,又得到了相熟的女傭的指點,知道了兌錢所怎麼走。
兌錢所是兌換金、銀、銅錢的一些有大商家撐腰的機構,雖然也會收手續費,但是兌換的價格貼近民間的接受範圍。
同樣也官方的要靠譜多了。
聽說明月打算出門采購上巳節的禮物,女傭出於好意,便問道“明月小姐既然要先去換錢所,一個人是否太過危險了一些”
明月本來覺得自己一個人行動會很方便,但是沒想到留言傳得那麼快,她剛帶了廚房做的燉菜回去帶給了山翁和舜水先生,他倆午飯一吃完,轉頭就有一位水戶藩的旗本的女兒帶著她家的女傭過來了。
明月知道這是誰,也挺眼熟的。
畢竟是在水戶藩外的飲食店見過幾次的武家小姐。
她似乎是叫“千代”來著。
好歹也是見過幾次,說過話的關係,她也很親切的對明月說“聽說您要去換錢所。”
“是。”
“我也正要去哪兒請問您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去”
盛情難卻“多謝。”
於是,明月小姐和千代小姐兩人就向著換錢所而去。
千代是家裡年收入二百石俸祿的旗本,家裡的哥哥在舜水先生授課的書塾學習漢文,兩個人自然也有可聊的話題。
“說來慚愧,我家的兄長大人在劍術上並不出色”對於一個武士階級的武士來說,繼承家名的同時,還被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劍術不佳,連武者安身立命的劍術都不行,這簡直是太丟人了。
既然武不成,那就隻能在文上麵找存在感了。
謝天謝地,他的學問做的還不錯。
好歹能看得懂舜水先生的命題,也能就著命題去寫文章。
“舜水先生這樣的大儒,”千代小姐有些不安,連說話的底氣都沒了,“我哥哥這樣的平庸之輩,也能和舜水先生學習聖人的學問,這實在是”
她臉上誠惶誠恐的表情,讓明月覺得有些不忍。
“其實,”明月說,“千代小姐看得懂漢文嗎”
“勉強”千代小姐也深感抱歉,“我學過和歌和俳句,可卻不曾好好學過漢學”
和歌和俳句都是隻需要懂假名和相應格式就可以了,但是漢字卻是一種比假名更優秀的高深學問。
明月卻說“我哪兒有三字經和聲律啟蒙,讀來朗朗上口,用作啟蒙也是不錯的。”
“這”千代小姐更不好意思了,“這些是您的書,我若是問您借書的話”
“舜水先生向來認為有教無類。”明月笑著回答,“若是有人虛心求學,他自然願意傾囊相授。他如此,我也不好墜了先生的名聲。”
千代小姐看著明月的笑容,本來就已經習慣了她那傾國傾城的美貌,看久了也能習慣了,可萬萬沒想到她笑起來,隻覺得胸中心在亂跳,臉上泛起了潮紅,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她回過神來,不僅已經借下了書,還約好了之後三日見一次,可借書還書,也可討論些學習上的問題。
千代小姐隻覺得心中感到一陣快樂。
她們兩人走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到到達了換錢所。
到了換錢所,女傭上前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裡頭倒是很乾淨,隻是有一種銅錢的金屬氣味混在空氣裡,相當地不好聞。
立刻有人迎了上來。
千代小姐先開了口,說明了來意。
對方知道明月要換明國的銅錢,臉上並未露出吃驚的表情。
這種換錢所的員工,一雙眼睛練得堪比火眼金睛,看到來客身上的衣著,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也能猜到來意。在這種換錢所做事,自然是不能一驚一乍。要想不一驚一乍,就必須先胸有成竹罷了。
對方恭恭敬敬的接過了明朝的銅錢,這些銅錢發型的時候正是明朝的鼎盛時期,銅錢本身的成色也是絕佳。
可是換來的卻是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