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卿屏住呼吸,竟還隻剩一個月,她便要嫁給他了。
“去吧。”
她一出來,司琴跟茱萸就圍了上去,一臉緊張。
“姑娘,眉山先生沒有凶你吧”
“沒有。”容卿卿杏眸盈盈,笑道。
“容姐姐,我看今日風光甚好,不若姐姐去我們國舅府玩吧”婧瑤郡主靠近她,明豔一笑。
容卿卿暗自沉思,難不成他也在
婧瑤郡主撫掌大樂“哈哈,容姐姐想哪去了,翊哥哥今日不在國舅府。”
見她一臉羞澀,婧瑤郡主笑得更歡。
“想不到,姐姐竟是這般思念翊哥哥呀”
容卿卿瞪了她一眼,飛快走出去。
婧瑤郡主連忙跟上去,拉住容卿卿,笑道“姐姐彆生氣呀,婧瑤知錯了。”
國子監門口,清淩正在等候。
見到容卿卿跟婧瑤郡主,一臉激動的上前。
“容二姑娘好,小國舅還有殿下他們在祁安王府烤魚,讓姑娘也去。”
“呀,容姐姐現在開心了吧”婧瑤郡主頓時笑了,看著清淩又挑了挑眉“那本郡主是不能去了”
“婧瑤郡主自是要去的,小國舅也在王府等著郡主呢。”清淩暗自苦笑,最怕的就是這個小祖宗了。
“那容二姑娘跟婧瑤郡主請。”清淩做擺手狀,讓二人先行。
婧瑤郡主冷哼一聲,拉著容卿卿跑了出去。
風吹起二人的衣袂,稱得二人越發嬌豔明媚。
而祁安王府後院,除了楚翊跟秦昭,還有七公主跟容子霖。
陣陣香氣飄來,讓人心悅不已。
見某人半天不說話,秦昭故意挑眉,“這魚再香,終究還是不及殿下心中的佳人啊。”
“小國舅若是想要美人就直言,總是這般拐彎抹角是為何”
七公主聞言,連忙問“三皇兄可是在思念容姐姐”
容子霖頓時輕咳一聲,拿著烤魚遞給她,楚翊見狀淺應一聲,“無妨。”
“嘖,這裡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殿下還在那欺負我。”
話還未落音,婧瑤郡主嬌俏的聲音傳了進來。
“哥哥這是又在欺負翊哥哥,妹妹可要生氣了。”
眾人皆是抬頭,結果一陣風拂過,某人快步走到容卿卿麵前,握住她的手,“近日可好”
“謝殿下關心,臣女一切都好。”容卿卿心頭陣陣暖意,微屈膝,道。
楚翊眉目微含笑意,牽起她的手,一派閒適的往這邊走過來。
秦昭微搖了下頭,折扇搖個不停。
“嘖,殿下這是時刻都不能放下二姑娘呀。”
聞言,容子霖淡聲一笑,若非親眼所見,他也不能想到本朝文武皆蓋世,最驍勇善戰的祁安王殿下會喜歡如才女般的妹妹,也沒料到他妹妹竟還非君不嫁。
這時,婧瑤郡主坐了下來。
“哥哥,你不要老是欺負翊哥哥,雖說翊哥哥不與你計較,但你這嘴也太欠收拾了。”
“你若不是我妹妹,那誰要誰拿去。”秦昭被她這話氣得頭疼,拿著一把折扇就要敲下去。
容子霖見之微笑,將目光投向容卿卿。
“阿妹可是從國子監過來”
“是呀,子霖哥哥今日見到七公主,是不是很高興”容卿卿也俏皮的眨了眨眼,問道。
容子霖雖是男兒,臉皮也薄,聞言道“妹妹高興就成。”
楚翊清淺一笑,將提前烤好的魚遞給她,烤魚的香氣飄了過來,容卿卿瞬間轉移了注意。
剛咬了一口,容卿卿彎頭“殿下您吃了嗎”
“吃了。”楚翊唇角含笑,悠悠道。
看著某人睜眼說瞎話,秦昭移開目光,至於嗎
雖說烤魚美味,但三位男子都是風采驚豔之人,烤魚的動作也甚是讓人賞心悅目。
尤其是楚翊,月華之容,烤起魚來不遜多讓。
一炷香後,容卿卿湊到楚翊耳邊,小聲道“殿下自己吃吧。”
“可是我烤得不好”楚翊微蹙了下眉,再看那幾人,明明都是一樣的動作呀。
容卿卿剛想說些什麼,就見秦昭慢悠悠開口,“容二姑娘這是心疼殿下呢。”
楚翊鳳眸愈發柔軟,若非有人在,他肯定要將小姑娘狠狠抱在懷裡親。
“呀,翊哥哥跟容姐姐不知羞。”婧瑤郡主頓時捂住星眸,容顏俏麗。
容卿卿輕咳一聲,楚翊便移開視線。
氣氛驀然變得繾綣起來。
七公主這下也有些不好意思,拿起手帕在嘴角擦了擦,“子霖公子,我自己可以烤,你多吃些。”
“無妨,子霖願為公主效勞。”容子霖淡淡一笑,七公主越發羞怯。
酉時,幾人起了身。
楚翊首先吩咐,“清淩,送七公主回宮。”
“是。”
七公主依依不舍的看了容子霖一眼,“子霖公子,那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殿下,那臣跟家妹就先回去了。”待七公主走後,容子霖向楚翊請辭。
楚翊輕輕碰了下容卿卿的手,見有些涼意便吩咐人拿來一件雪兔帽子的披風,微頷首“好。”
“殿下這是將人寵上心尖了呀。”秦昭故意感慨一聲。
誰知楚翊將袖子撫了撫,神情閒適,“寵慣了。”
得,算他沒說。
而東宮,遲遲未找到錦瑟,楚若軒便風華昭昭的回了府。
內侍看到他便直接跪了下去,“太子殿下,皇上好像要將公主指婚給永安侯世子。”
“你說什麼”楚若軒一腳踹過去,眉目俱是怒意。
“殿下恕罪,奴才也隻是剛得知,皇上有將公主指婚給永安侯世子的念頭,現在滿京城都在說這事。”
“那你怎麼不早些告訴孤”楚若軒怒氣未散,心中不由思索出對策來。
“殿下此前吩咐,在未找到錦瑟娘娘之前,任何事情都不能去打擾殿下。”內侍將頭磕在地上,也是一臉委屈。
“長樂公主的事也是彆的事嗎”
楚若軒強忍著怒火,擺了擺手。
“你下去吧,日後再這樣辦事,便都趕出東宮。”
內侍連滾帶爬的退出楚若軒的視線。
楚若軒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原先他是打算利用錦瑟將中宮給處理了,隻要那位沒了,那麼他的太子之位便愈發堅固,再者,若是哪怕有一日,他的太子之位不保,他也可以聯合國舅府謀反,誅殺祁安王府,順利登基。
卻沒想到臨時出了這變故,既然如此,那也彆怪他狠心了。
不出幾日,永安侯府世子在泛舟遊玩的時候不慎摔斷了腿。
於是,這樁婚事隻能作罷,誰知,還沒兩日,永安侯在早朝時朝帝王哭訴,說是有證據,是太子派人暗害他兒。
與此,還有人指責太子為一青樓女子棄朝堂之事而不顧。
天子震怒,派人徹查此事,便另太子楚若軒在東宮內禁閉,無昭不得出。
消息傳到祁安王府的時候,楚翊正在涼亭內下棋。
聞言淡淡一笑“還不夠。”
看著如玉溫涼,淺若雅華的殿下,清淩撓了撓頭“那永安侯世子是永安侯府唯一的嫡脈,就這一件事,永安侯府便不可能放過太子殿下。”
“再放出一件事,曾經本王在南陽府辦事的時候,差點喪命,經查,也是東宮所為,然後再讓那些禦史聯合上訴。”
於是乎,這晚,容宰輔府燈火通明。
容宰輔更是被連夜召入宮。
海棠園也都未就寢,容卿卿派人在門口守著。
司琴進來,“姑娘,皇上宣你入宮,聽說好像是要廢太子了。”
“啊”
小姑娘驚得瞪大杏眸,茱萸連忙給容卿卿係上水蘭色披風,剛開口,就聽見容子霖溫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阿妹若是拾掇好了,且出來吧,祁安王殿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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