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容宰輔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上首的帝王。
帝王眉眼微蹙,聲音冷然,如玉微涼,絲絲入扣,“昭陽公主,你以為朕不敢殺你”
“昭陽不敢,早在東陵國之時,昭陽便聞當今陛下在戰場驍勇之風姿,所以苦學用兵之道,隻為有一日能夠嫁給陛下,但未曾想”
“陛下,這婚約之事”容宰輔第一次感覺頭疼,深深皺了下眉,出聲勸楚翊。
容卿卿隨著楚翊站起來,娉婷清婉,國色入畫,出聲時甚為清淺,“昭陽公主既說婚約,那不妨將婚約的庚帖呈上來吧。”
若她沒記錯,這樁婚約是有問題的。
楚翊從身後扶著她的腰,目光晦暗沉著,若敢傷著小姑娘,全殺了便是。
容宰輔微微搖頭,倒是他白提心吊膽了。
昭陽公主隻當她要妥協了,頗為得意的讓人將東西呈上去,“皇後娘娘,這便是婚約的庚帖,昭陽若有半句虛言,那就不得好死。”
容卿卿剛欲伸手接過,楚翊便攬過她的身子,朝身側人使了個眼色,雲公公忙讓人查驗,隨後恭敬的遞給容卿卿,“皇後娘娘。”
“昭陽公主,這樁婚約是說東陵國公主嫁給我朝東宮儲君,但並沒說是要嫁給一國君王”容卿卿將庚帖拿過來,隨意一翻,清淺道。
楚翊眉眼微挑,鳳眸隨意一瞥,然後讓雲公公呈下去,各朝臣俱是點了點頭。
昭陽公主得意的神色稍顯僵硬。
“昭陽公主,我們陛下登基之前並未入住東宮,也不是儲君,所以這樁婚約怎麼也輪不著我們陛下來履行。”容子霖微微含笑,意有所指的問,“所以,在下覺得若是昭陽公主想嫁,不若嫁給公主之前所說的楚若軒太子”
秦昭覷了一眼她,風度翩翩的搖起折扇來,“在下也覺得可行,陛下不若直接下旨,也正好了卻昭陽公主一樁心事。”
“你們”
容子霖將手負在背後,“可是在下理解的不對,那在下這不是跟昭陽公主學的嗎”
都說帝王永不納妃,偏偏要扯上立兩後,這不存心找茬嗎還敢欺負到他妹妹身上去,簡直是不可饒恕。
昭陽公主被他說的氣紅了眼,蕭曄一見,更加心疼,“我們昭陽公主平日可是連樹上掉了個葉子都忍不住傷心流淚,怎會如此的刻薄。”
“你家公主還真是菩薩心腸呀。”婧瑤郡主都要被這二人氣昏了頭,“那既然昭陽公主說自己如此的心地善良,想來肯定也是不計較楚若軒太子的身份了。”
就憑一個不明不白的婚約,還想來做皇後,也是做夢,說話已經如此歹毒,又怎麼可能不刻薄。
“我”昭陽公主顯然沒料到這婧瑤郡主如此難纏,一時失言,蕭曄打起圓場,“今日本是除夕國宴,倒是我們東陵國魯莽了,此事還是容後再議。”
“蕭丞相請。”
不一會兒,殿中歌舞升平,月圓花好,緩解了些氣氛。
看小姑娘盯著那桃花酒發愣,楚翊微微一笑,“等日後,這些酒都是你的。”
“那溱珺哥哥可要說話算數。”小姑娘笑彎了眸,一展歡顏。
“嗯。”楚翊摸了摸她的飛仙髻,軟了神色。
“昭陽敬皇後娘娘一杯,祝皇後娘娘順利誕下太子。”少頃,昭陽公主起身,當做沒事人似的敬容卿卿,“而且皇後娘娘好福氣,昭陽佩服。”
“本宮飲不得酒,昭陽公主客氣。”容卿卿連手都未抬,淺聲一笑。
昭陽公主也不惱,聞言自己將玉盞中的桃花酒一仰而儘。
蕭曄沉默,眼中又有幾分心疼。
自從昭陽公主過來,婧瑤郡主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見狀又撂下玉筷,“這個昭陽公主,還真是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現在還多了一樣,挺會裝無辜的。”
“郡主莫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相信此事陛下定有主張。”文如熙輕歎一聲,忙將玉筷拾起來,哄了哄她。
國宴過後,帝後起身,誰知昭陽公主一副深情的跑到容卿卿麵前,“皇後娘娘,這幾日我想跟你一起住,不知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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