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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已經足夠詭異的局麵更添了兩分荒謬。
虞禮左邊坐著真就開始打起遊戲的江霖,對麵則是眯著笑眼一個勁勸她多吃零食的越珩。
至於為什麼是零食不是蛋糕
在剛剛蘭嵐拔掉蠟燭準備替大家切蛋糕時,被越珩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拜托蘭蘭,這蛋糕我肯定得自己獨享啊,你居然還想替我分掉”
蘭嵐忍耐沒有甩出白眼“老板、老大、大哥,你在客人麵前能不能成熟點,有點禮貌吧”
說是這麼說,但還是無奈地替他把小蛋糕收進冰箱,順便重新拿了堆零嘴出來待客。
越珩滿臉無辜“在外麵我肯定正經啊,在家嘛放鬆點啦,何況又不是陌生人。”
同時剝了根奶酪棒遞給虞禮“對吧妹妹。”
虞禮以為他指的是大家都是鄰居的意思,雖然遲疑了一下,還是應和了“嗯。”
結果她的點頭加“嗯”似乎讓越珩回錯了意。
他在茶幾上扒拉零食的動作一頓,意外地看向虞禮“想起來了”
虞禮充滿茫然“想起來什麼”
越珩眼底失望一閃而過,但還沒來得及露出苦臉表情,就見江霖已經放下手,把手機從茶幾上朝他這邊滑過來了。
101nove.comtory”字樣,越珩嘴角笑意收不住,誇張地“哎”了聲“果然這種需要手速和反應力的遊戲還得靠年輕人啊。”
江霖撇嘴“說得你很老一樣。”
越珩開始凡爾賽“怎麼不老呢,你倆今年才十六吧,哥都快大你們一輪啦。”
二十來歲便坐擁了一家規模不小的經紀公司、外加一大片果園,除了憑借自身努力外,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生來就是個富二代。
蘭嵐麵無表情“是啊,怎麼不算老呢。”
她說話聽起來是真心的,不像反話。
對比起來越珩氣得表情豐富“作為我的私人助理你偶爾也可以恭維我一下啊。”
蘭嵐歎氣“外頭恭維你的人大把都是。”
自己要是再無腦吹捧他,估計也沒人能把他從天邊拽回來了。
江霖早就覺得坐著不太舒服,剛才忙著操作遊戲就沒管,現在終於背過手把抵在腰上的靠枕拿到前麵來。
也不知道什麼材質,靠起來那麼硬。
虞禮倒是看到了靠枕側麵的拉鏈,拉鏈還是開著的,裡麵隱隱露出了類似頭發的圖案。
才發現這個靠枕還是雙麵設計的,把裡麵翻到外麵來,這就從一個普通靠枕變成了周邊靠枕。
布麵上印著一位剛出道不久的女偶像大頭照片。
虞禮本來就不怎麼關注娛樂圈,加上這還是位新人,一時也叫不出她名字。
她小聲問江霖,江霖給了她一個“你覺得我可能認識麼”的眼神。
兩個人湊在一起研究抱枕的畫麵落到旁人眼裡就很和諧。
越珩就忍不住笑起來“真好啊青梅竹馬。”
然後他口中的“青梅竹馬”齊齊抬眼看過來。
越珩眨了幾下眼,扭頭向自家助理投去求助的目光“我說錯什麼了麼”
蘭嵐假裝沒聽見,已經坐得遠遠的開始低頭整理文件了。
江霖眉頭微皺,剛才就想問了“我們以前見過”
虞禮同樣滿眼好奇。
越珩單手捂住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臟,口吻難過道“何止是見過,你倆人生大事那天哥明明也在場好嗎。”
這話聽得兩個人更不解了。
然越珩還要一直問“有沒有想起來哥都提示到這個程度了,你倆是不是快想起來了記憶是不是複蘇了嗯是不是是吧”
他追問得太緊,以至於虞禮甚至覺得自己但凡給出“否”的答案都要感到歉疚。
在越珩的灼灼目光下,虞禮不忍直言、隻好默默看向江霖,然後對上了同樣他莫名其妙的眼神。
“你想起來什麼了”江霖問她。
虞禮搖了搖頭“沒有啊。”
他們倆對話聲音並沒有藏著掖著,但江霖還是對著越珩重複了一遍“沒有。”
虞禮跟著補充問道“還有那個人生大事是什麼啊”
心口仿佛被插了把匕首的越珩“我真的會受傷,我其實很脆弱的,我是很典型的玻璃心。”
不知道他這套三連嚇唬能威脅到誰。
總之江霖敲敲茶幾的玻璃台麵,催他快說重點。
“還能是什麼事兒”越珩額前的碎發又垂下來了,他甚至開始幼稚地吹劉海,對眼前的弟弟妹妹一時沒好氣,“那隻能是你倆小時候的定親宴啊。”
不然以他倆目前這人生經曆還能有什麼大事連高考都沒到呢
睡時隱約聽到了漏進來的風聲,江霖重新睜開眼,熄了燈的房間,天花板昏暗不明。
可能是窗沒關緊。
他這麼思忖著,起身下床便往床邊走。
窗簾拉開,夜幕下皎白又清冷的月輝透進來,也落在他半邊身體上。
今晚還是滿月。
幾扇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細聽其實也沒什麼聲音,風聲大概就隻是錯覺。
重新躺下前江霖看了眼手機。
淩晨兩點零三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難得失眠了。
因為越珩提的那句話。
江霖此前總以為他和虞禮開玩笑般的婚約就是個口頭形式,他甚至還設想過、怕不是自己那不靠譜的親媽一時興起給他訂著玩兒的,畢竟沒什麼事是喬霜女士乾不出來的。
可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正式地辦過“定親宴”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