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寒突然很好奇,為什麼她還沒有被扔出去
她不僅沒有被扔出去,眼下這副樣子,也不像是清白。
這個時候,她是應該慘兮兮地喊一句冤枉為自己正名還是順勢將錯就錯
但很快,周依寒選擇了後者。她忍著頭昏腦漲和渾身的酸疼,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收拾起情緒,她緩緩朝他走去,故意往他冰冷的懷裡鑽,一臉嬌氣“段先生,你真的不喜歡嗎”
段卓佑慵懶撩起眼皮,一臉似笑非笑地藏匿著神情,讓人完全看不透。
讓周依寒意外的是,段卓佑並未阻止她的大膽行為。
眼下,她整個人幾乎都爬到了他的身上去,如同一隻諂媚的小狐狸。
他不為所動,也並未拒絕。
周依寒猶豫了一番,又朝他靠近一點,繼續挑戰他的底線。
不過這一次,段卓佑伸手捏住周依寒的後頸,將她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幾寸。
從小到大,周依寒自詡還算是有個自知之明的人。
坦誠講,她很清楚,以自己的段位在段卓佑的麵前恐怕就跟一隻小螞蟻似的。這不,他輕捏她後頸的動作就跟捏小螞蟻沒有沒有什麼兩樣。
周依寒不敢抬頭看段卓佑,倒是清楚看到他脖子上一道淡淡的紅痕。
這道痕跡像是旖旎後留下的曖昧痕跡,在他霸道的皮膚上磨滅不去。
“段先生。”周依寒又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抬起頭看著他線條明晰的輪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段卓佑淡淡應了一聲,懶懶靠在沙發上,垂眸看著周依寒。
其實周依寒有很多很多問題想問。
她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關係沒有
他又會不會在下一秒把她扔出房間
又或者,她現在能報警嗎
最後,周依寒隻是眨巴著大眼睛問他“請問,我能勾引你嗎”
過於直白未必是一件壞事。
周依寒隻是在打賭。她的腦子裡有一個很瘋狂的想法,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何不順勢借著段卓佑的身份抓住點什麼。
前提是,她這種拙劣的手段能夠讓他感興趣。
外頭風雨未停,初春的夜晚,冷風灌進房間裡,讓周依寒不禁打了個哆嗦。
段卓佑眼裡,周依寒猶如一隻失足的小野貓,光線下,她長發蓬鬆淩亂披在肩上,膚若白雪吹彈可破。
他突然伸出兩指捏住周依寒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周依寒這才注意到,他的額角上好像有傷。是一道淡淡的紅痕,有些微腫,卻因為他這張不羈的臉顯得更加霸道。
這個人身上與生俱來一股磅礴的氣勢,一般人還真的降不住。
“說說看,怎麼勾引”段卓佑說著,長臂攬著周依寒的腰肢輕輕一帶,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
“這個啊”周依寒故作深思,實則心跳莫名變得很快。感覺事情有些脫離自己的預期,無法掌控。茶幾上的水晶杯裡殘餘一些酒,她突然很想端起來一飲而儘壯膽。
段卓佑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莫名的低氣壓,生人勿進。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霸道的氣息,像是雪鬆,又夾雜著淡淡的酒香。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實在太絕。周依寒在圈子裡見過形形色色的演員,偏偏段卓佑是讓她一眼就牢牢記住的那個人。
她腦子裡迅速回憶著前段時間表演老師教過她如何演繹女性撩人的樣子,於是伸出手指,故意在段卓佑的喉結上緩緩撩動。
突然,“轟隆隆”一聲雷響,驚天動地。
周依寒順勢往段卓佑的懷裡靠了靠,像是害怕的模樣。她雖然不是嬌滴滴的性格,但無辜的外表總是帶著點欺騙性。畢竟是個演員,總比一般人會賣弄。
“害怕”段卓佑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周依寒,鋒利的五官不夾雜太多的溫度,唇線繃得緊直。
“嗯,好怕。”周依寒嬌滴滴地點點頭,視線卻不經意掠過沙發上的某個東西。準確點來說,不是東西,而是活生生的生物。
腿短,有爪,趾間有蹼,皮厚帶有鱗甲。
那玩意兒就那麼靜靜地趴在段卓佑的身旁,像是隨時能夠撲上用那張長滿錐形齒的嘴將人狠狠咬住。
周依寒定睛一看。
這是什麼鬼東西
周依寒是真的怔住了。
她本能的反應是想要推開段卓佑,卻不料反被他牢牢掐住腰肢。
段卓佑突然一把將周依寒抱起,僅僅用了一隻手臂。他邁開長腿,仿佛周依寒就是他身上的一個白色寵物掛件。
他抱著她來到窗邊,眸色沉沉看著她。
周依寒微微抬頭,看著他下顎的弧線,流暢,堅毅。
萬丈高樓,好像他隨時就能將她扔出去。
可段卓佑僅僅隻是抱著她去關了窗戶。
狂風暴雨瞬間被阻隔在外,房間裡一片寂靜。
段卓佑抱著周依寒坐在梳妝台上,兩手撐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離得那麼近,段卓佑一身的黑色與周依寒吊帶裙下雪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他身上霸道的氣息不斷刺激著周依寒的感官,加上他那張冷酷到絕情的臉,讓她生出幾分退縮的意思。
段卓佑兩點黑眸藏著笑色,聲線沉而戲謔“怎麼不繼續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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