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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的大廳裡,燈光耀眼奪目。
周依寒小小的一隻無害地站在段卓佑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眼他。
段卓佑這張奪目的側臉,襯得會所頭頂上方價值不菲的水晶吊燈仿佛都頃刻間黯然失色。
他單單站在這裡,渾身上下就有股磅礴的氣勢,周圍的人都不敢貿然上前。
而就是這個人,單手護著周依寒,竟讓她產生一種被人撐腰的錯覺。
這些年,周依寒一個人走南闖北,無論什麼事情都是自己硬抗,幾乎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像現在一樣,那麼有安全感。
還不等段卓佑開口,那個原本追著周依寒下來的男人就主動喊了聲“小段爺。”
段卓佑抿著唇,目光涼涼地掃在對方身上。
男人走過來,一臉畢恭畢敬“原來是小段爺的人啊,早說嘛,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誤會什麼”段卓佑冷然的麵色,臉上虛偽的笑容不吝嗇給對方一個。
一旁的周依寒看這個陣仗,明白自己是抓住了段卓佑這個靠山,於是故意地煽風點火“這個人剛才還要摸我呢”
那個男人一聽,連忙解釋“小段爺,我真不知道啊。”
男人正說著,電梯裡又下來了一撥人,都是剛才五樓那個包間裡的人。
周依寒看了看前麵的那群人,又下意識往段卓佑身後縮了縮。
寡不敵眾啊這是,還怎麼搞
怎料,那幫人氣勢洶洶,火急火燎地走到段卓佑麵前,卻都是一臉的恭恭敬敬“段少爺,您來了呀。”
是會所的經理見勢不妙,連忙通知樓上的人下來。
總沒有段卓佑上樓去再找人算賬的道理,真到那個時候就晚了。
這時,會所大廳裡的經理也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故作姍姍來遲“都怪我來遲了,有話咱們好好說。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哎呀,段爺,您大人有大量,跟這幫人一般見識個什麼勁兒呢”
在眾目睽睽之下,段卓佑不慌不忙,慢條斯理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轉而披在周依寒的肩上。
他黑色的外套包裹著周依寒,顯得她好像更小了。
原本還躲在段卓佑身後看熱鬨的周依寒“”
乾嘛突然給她披外套
隨即段卓佑示意了一下不知何時出現在周依寒身後的幾個大漢,沉聲道“帶她到車上去。”
周依寒一臉不樂意。
她還想看戲來著。
“到車上去。”段卓佑依舊是一臉的不容置喙。
周依寒看了一眼段卓佑的臉色,那真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他這人麵相本來就比較冷然,再沉下來臉,怎麼看都很駭人。
然後,在周依寒轉身離開的時候,隱約好像聽到段卓佑特彆男人地說“跟我說說,是哪隻手癢了”
兩個人壯漢一左一右護著周依寒,帶著她上了車。而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正背對著她,他肩寬腰窄,後頸利落的線條,喜怒不形於色。
周依寒知道,他大概率是在給她打抱不平。
有那麼一瞬間,周依寒竟然恍惚自己是被保護的小公主。
他是在永夜的黑暗中守護她的騎士,平安護送她前行。
自從母親去世,後母嫁進周家。周依寒就正如童話故事女主角辛德瑞拉的遭遇一樣,每天都在被欺負。而現在,老鼠變成馬夫,南瓜變成馬車,她的身上仿佛披了一件黑暗騎士的鎧甲。
講真,要不是親身經曆,周依寒一直覺得偶像劇的情節都太過瑪麗蘇。
可誰成想,現實竟然還有更瑪麗蘇的時候。
當然,被泡在瑪麗蘇劇情裡的時候,周依寒也沒有忘記,自己今天落得這個地步,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段卓佑。
她上了車之後就十分“忘恩負義”地把段卓佑剛才披在自己肩頭的衣服給褪下來。
實在受不了自己整個人被他氣息包裹著的感覺,曖昧得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會所的大門緊閉,周依寒實在看不到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是不免好奇問一下站在車外麵的兩個壯漢“大哥,你家老大在裡麵乾什麼呀”
其中一個壯漢看一眼周依寒,立即又把眼睛挪開。另外一個一臉嚴肅地雙手抱胸,像極了施瓦辛格的身影。
周依寒眨了眨眼睛,雙手撐在車窗戶上,下巴抵在手背上,好奇地觀望著。
不多時,放在包裡的手機響起。周依寒連忙拿了出來,是鐘吟打來的。
鐘吟氣喘籲籲地說“小依,你麵試怎麼樣了剛才我在樓下忙著,手機忘了拿。”
周依寒也沒有怪罪鐘吟剛才沒有接電話,大事化小地說“剛才遇上了點麻煩,不過現在應該沒事了。”
鐘吟聞言緊張“什麼麻煩呀”
這事說來話長,於是周依寒長話短說“那個製片人就是狗,當我出來賣的我差點就被揩油。”
“操你沒事吧”鐘吟更加緊張,“你現在哪裡,我馬上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