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寒雙手撐在段卓佑身邊兩側的沙發上,撐起身子看著他。
許是酒精的原因,她覺得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有點不像是他。
這麼近距離看,段卓佑的雙眸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將她吸附進去就會出不來。
周依寒把撐在沙發上的雙手改為輕輕捧著段卓佑的臉頰。
她想親他,突然想嘗嘗他嘴裡酒的滋味。
“我可以吻你嗎”周依寒問,她素淨的臉上帶著紅霞,一雙清澈的眼眸像是沒有經曆過世俗的洗禮。
段卓佑的回答是抬起手臂環住周依寒的脖頸,翻個身將她壓在沙發上,直接撬開她的唇齒,沒有給她一點思考的機會。
像是一片單薄的孤舟在狂風巨浪的大海裡,完全不由自主,被海水席卷打翻,沉入海底,不見天日。
周依寒就好比那片孤舟,她抓不到可以支撐的點,在這狂風暴雨中不知如何進退。
後知後覺的,周依寒感覺到段卓佑將她的雙手抓起勾住他的脖頸,這才讓她有了支撐的點。
這次接吻的感覺和前麵幾次全然不同。
段卓佑是一隻蘇醒的獸,在她的唇內掀起滔天波瀾。
他用力地吮咬著她的舌,像是要將她生吞入腹。
周依寒破碎地輕輕呢喃,想讓他停,又不想讓他停。她修剪圓潤的手指下意識地緊緊扣著他的脖頸,在他的脖頸上撓出了幾道紅色痕跡。
停下來的時候,彼此的額抵著額。
房間裡彌漫著若有似無的香氣,像是酒,像是雪鬆,清冽好聞。
那道香氣剛剛滑過周依寒的鼻尖,她想去捕捉,卻又瞬間消失不見。
隻是這味道一直魅惑著她,好像讓她也醉了。
段卓佑的神色被遮掩得半明半昧,他用指腹輕輕擦拭去她唇角的晶瑩,唇邊笑意似有若無地問她“這個吻你還滿意嗎”
周依寒咽了咽口水,誠實地點點頭。
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不止是自己的,還有他的。
心思的酥麻感覺侵占了全身的感官,每一個毛細孔。她的手指明明很用力地抓著段卓佑,卻好像使不上一點力氣。
“知道我之前為什麼總會推開你嗎”段卓佑帶著醉意的氣息噴灑在周依寒的唇角,他說,“我怕會吃得你骨頭都不剩。”
他的嗓音低啞溫潤,悄然回蕩在這寬大的客廳裡。
明明是很聳人聽聞的話,周依寒聽後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她剛才品嘗到了那種被嗜血的滋味,再聽到他說這些話就不足為奇。
周依寒躺在段卓佑的身下,雙手勾著的他的脖頸,突然抿著唇笑了笑。
倒是更加好奇,他會如何將她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對她那些細枝末節的好,周依寒一直不知道。
那天給她推掉身上被冷水浸泡的厚重毛衣,其實他是可以對她做些什麼的。不過段卓佑並沒有做。他從容地給她將衣服全部換掉,接著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真相是什麼早已經不重要了。
屬於段卓佑的人,他得要回來。
後來不知怎麼的,周依寒翻身起來,坐在段卓佑的大腿上。
她大膽地伸手掀起他攏在皮帶下麵的襯衫,說要看看他的八塊腹肌。
還惦記著呢。
那次在醫院裡周依寒沒有摸成他的腹肌,現在作為女朋友的身份倒是可以名正言順。
段卓佑模樣慵懶地靠著,雙手舒展開搭在沙發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人。
沒化妝的周依寒倒更像是他認識的樣子。
雙手合十,虔誠地跪在佛祖麵前低喃。
這一刻,段卓佑想的是,不要佛祖,他就能滿足她所有的願望。
這是周依寒第一次見到那麼完美的腹肌“怎麼練的啊”
她的手指微涼,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指間順著腹肌上那些紋路滑下來。
段卓佑的目光漸漸變沉,聲線同樣沉沉“摸夠了嗎”
周依寒搖頭“還想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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