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喬卿也很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沒有當一的天分,以他這樣的小身板,封縉雲一隻手就能把他摁爬在床上動彈不得。
隻是每次當喬卿心軟想要為愛當零時,腦海裡就會浮現出男人穿著泳褲的模樣,立馬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寒顫,趕緊逼自己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
會死人的
卷發青年低頭絞著手指頭玩,小聲嘟囔道“哥,那個,我能理解啊,都是成年人了,那啥,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要是真憋不住,也彆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對象”
封縉雲閉了閉眼。
很好。
喬卿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被封縉雲起身的動作打斷。
他眼睜睜看著男人長腿一邁,濃烈英挺的麵容上一副山雨欲來的壓抑神色,不等喬卿反應過來,便沉沉地朝他壓下身子
,把人抵在靠背上,強勢地入侵了他的私人空間。
喬卿的身體下意識後仰。
他脊背僵硬地貼在沙發上,一雙睫毛卷翹的大眼睛瘋狂眨動著,結結巴巴地辯解道“哥,我錯了我就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封縉雲冷笑一聲。
他反手就將喬卿亂動的爪子扭到身後,另一隻手狠狠捏住了喬卿的下巴,啞聲問道“喬卿,我有時候經常在想,我是不是對你太溫柔了點還想給我介紹對象,嗯”
封縉雲猛地拔高聲音
“你覺得我缺對象嗎”
喬卿嚇得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慌得連聲道“不缺不缺哥你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是我鬼迷心竅,你大人大量,就彆計較我這句話了,行不行嘶”
封縉雲低頭,在他耳垂上懲罰性地用力咬了一口,疼得喬卿整張臉都扭曲了,卻隻敢微微瑟縮了一下,動也不敢動。
疼痛之後,感受到耳朵尖尖上再度傳來的濕潤,喬卿嗚咽一聲,揪著男人的衣領,腸子都快悔青了
呸叫你非得叭叭,亂說什麼鬼東西
“喬卿,我覺得你大概搞錯了什麼,”封縉雲抬起頭,慢斯條理地說道,“我可從來沒想過要做你的好哥哥。”
兩人距離太近,都能感覺到彼此身上的灼熱體溫,和呼吸時微微擾動的氣流。
喬卿的腦袋漸漸成了一團漿糊,竟然問出了一句事後回想起來傻得想抽自己的問題
“那,那你想做什麼”
封縉雲黑沉的眼眸中燒著燎原的火焰。
他勾了勾唇,俯下身,在青年耳畔低聲說了一句。
刹那間,喬卿從耳根一直紅到了臉頰。
他整個人都一動不敢動地被封縉雲圈在懷裡,呼吸急促,血液全部逆流到了頭頂,就連一頭卷毛都微微炸開了。
封縉雲的大手摩挲著他的後頸,像是扼住了貓咪命運的後頸皮,粗糙滾燙的觸感似是不經意地劃過頸側,激起喬卿微涼皮膚上的一陣陣戰栗。
養過貓的人都知道,即使是被摸得很開心,貓咪有時候也會莫名其妙地蹬主人一腳,或者突然來上一記無影喵喵拳。
因為貓本來就是情緒敏感、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逃跑的生物,即使是舒適度超出了閾值,也會引起它們的警惕。
喬卿雖然是隻兩腳獸,但封縉雲覺得,他完美符合貓科動物的一切習性情緒起伏大、需要精心照料、在冷淡的人類麵前熱情,在熱情的人類麵前傲嬌,主打一個忽冷忽熱、讓你欲罷不能。
他甚至還會炸毛
所以,封縉雲冷著臉慢慢想,他之前的想法都大錯特錯了。
對待一隻情緒敏感的小貓咪,正確的做法絕對不該是放它自由,或是等它自己想通,如果這麼做,這小沒良心的隻會頭也不回地從溫暖的貓窩裡溜走,奔向大自然的懷抱。
正確做法,應該是
給他好好樹樹規矩。
喬卿見男人注視著自己的眼神逐漸變化,視線還一直逡巡在唇瓣上,腦袋裡的那根神經突突直跳,像是拉起了防空警報。
他終於慌了,張嘴求饒“哥,我錯了,我唔”
封縉雲完全不想再聽他多說什麼,腦袋一熱,直接低下頭,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唇。
喬卿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居然就差點失了身
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在盛怒之下,徹底撕掉了紳士的假麵,可他一個小處男,哪裡經過這種陣仗
喬卿差點滑到沙發底下去,卻被封縉雲提起來抵在靠背上繼續親,十幾分鐘的時間,他渾身戰栗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覺得腦袋暈暈漲漲,整個人像是飄在了雲端,又險些喵嗚一聲哭出來。
雖然,雖然今天是他理虧沒錯heihei
但封縉雲這也太欺負人了
這回封縉雲一掃之前溫柔似水的作風,就像吃了秤砣一樣,或者說男人隻是壓抑太久了,所以一朝爆發出來,喬卿根本招架不住。剛剛恢複了些許水潤的唇又慘遭淩虐,喬卿隻覺得唇上一陣紅腫脹痛,火辣辣的觸感陌生又難受。
等到封縉雲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他的時候,他立刻捂著唇,把頭埋在了枕頭中間。
今後兩三天,他肯定都沒臉見人了
躲什麼”相比之下,封縉雲的心情就不要太美妙了。
起初,激烈的情緒退去,他也因為自己堪稱冒犯的大膽舉動感到膽戰心驚,一邊發狠親著人,一邊絕望地想,要是喬卿待會真的要跟他絕交,他也認了。
但封縉雲發現喬卿沒有怎麼太掙紮反抗,甚至還慢慢反手摟住了他之後,狂喜立刻充斥了他的胸膛,叫他幾乎要笑出聲來。
男人一屁股坐到喬卿身旁的空位上,把人從枕頭堆裡拔出來,緊緊摟在懷裡,稀罕得像是抱著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一樣,一下一下地啄吻著懷中卷發青年紅得滴血的臉頰“親都親了”
他頓了一下,還是想要一個名分,於是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喬卿,試探性地問道“咱們也算是在一起了吧”
喬卿從鼻子裡發出一道不爽的哼聲。
封縉雲不解其意,但也知道自己理虧,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哼是什麼意思”
喬卿恨恨道“就是你很討厭的意思”
一聽這話,封縉雲的心瞬間涼了一半。
但還不等他失魂落魄地道歉,喬卿就指著自己被嘬腫的嘴巴,大聲控訴道“你親成這樣,讓我怎麼出門我這兩天可是還要去見費靖就是那個動畫導演的”
封縉雲立馬站起身“我去給你找個冰袋敷一下。”
“回來”
喬卿恃寵而驕,一把拽著男人的衣擺,把人拽回了沙發上。
封縉雲被拽了一個趔趄,也不生氣,順勢把喬卿攬進懷裡,腦袋埋在青年頸側繼續膩歪,沉悶的聲音中帶著
掩蓋不去的笑意“你說,我聽著。”
之後我大概會很忙,喬卿其實也沒想好,腦袋到現在還有點亂,但這會兒被男人抱在懷裡,他也隻好慢慢梳理自己的思路往下說道,動畫電影,這個領域我從來沒接觸過,費靖說得對,我最近的狀態比較飄,見他的時候確實有點兒heihei傲慢,現在我清醒了,我想要跟人家合作,就得拿出誠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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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封縉雲現在滿心都是在自己眼前晃悠的肉嘟嘟粉耳垂,看著上麵自己留下的牙印,心裡就像是被貓爪撓過一樣,癢癢得狠。
他一麵想著好像有肉耳垂的人有福氣,一麵點頭表示自己在聽,還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你說的很對,繼續。”
“”喬卿憋氣,但也隻好耐著性子繼續說下去,“合同的事情,那五千萬違約金我還是會一分不少地賠給你,你彆急著拒絕,”見封縉雲還打算說什麼,喬卿率先打斷他,“這是我的原則,跟咱們倆的關係沒有關係。”
封縉雲稍稍退後了一些,盯著他。
一番妖精打架的功夫,公寓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眼前人的麵容也漸漸被黑暗模糊,在手機鎖屏的冷光下,朦朧能看清一點秀麗的眉眼輪廓,和那雙烏溜溜的、黑亮謹慎的大眼睛。
像是躲在牆角後麵、隨時可能會消失不見的機警貓咪。
喬卿被他盯得發毛,結巴著問道“聽我說了這麼多,你,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封縉雲說。
男人再次鄭重其事地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顯然搞清楚這件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咱們倆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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