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知道什麼人死的最快嗎?求追讀)
“就是你想見本寨主?”
燭火燃燒的聚義堂內,一魁梧男子坐在鋪著虎皮大襖梨花椅,把玩著手中玉扳指,笑語盈盈。
此人便是惡虎溝大寨主,陰陽扇殺天獷,擅使一把鐵扇。
在其兩側,擺著一把把交椅,其上坐著一道道麵相凶惡的身影。
惡虎溝日益壯大,這山上的交椅也從三把增加到了九把。
在江湖上博了個九大惡金剛的名聲。
整個聚義堂略顯昏暗,給人一種森冷的感覺,兩側的燈座,都是以人的頭骨打製。
一雙雙毫不掩飾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彙聚在堂下的那道身影身上。
站在堂下的二夫人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硬著頭皮行了一禮,恭敬道:“妾身想與大寨主談個合作。”
“談合作?”
“哈哈!”
“有意思!”
沙天獷大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俯瞰著二夫人,冷聲道:“你是第一個敢和本寨主談合作的女人!”
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恐懼,恭敬道:“妾身向請諸位替我取一仇人首級。”
“哦?”沙天獷摩挲著手中的玉扳指,神色玩味“說吧,你想取何人首級?”
“既然你敢來,規矩應當清楚吧?”
“沈獨。”二夫人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道:“一首級十兩金,這是一塊上佳靈玉,可值百金。”
“沈獨?”
沙天獷並沒有冒然答應下來,而是皺眉看向身旁一人,問道:“關於此人你可有什麼印象?”
他惡虎溝也不是什麼人都得罪,萬一是什麼過江猛龍,那就是找死了。
而且這個名字聽著隱隱有些耳熟,總覺得他在什麼地方聽過。
身旁坐著一位身穿白色儒衫,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手中握著一把五禽扇,溫文爾雅。
此人名為徐詩祿,在惡虎溝山寨一直擔任著軍士的角色。
事實上,惡虎溝山寨許多事都是由他來打理的。
聞言,徐詩祿拱手笑道:“寨主,此人就是我給你提過的那位廣業縣六扇門的捕快,前段時間滅了城中三幫,以前是暮涼山宋沉舟的義子。”
沙天獷瞬間恍然,怪不得他總覺得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沙天獷轉頭看向二夫人,冷笑道:“說吧,你究竟是何人?”
“花錢要六扇門捕快的命,一般人可沒這個膽子!”
沙天獷殺人無數,身上早已養成了一股凶性,這一聲暴喝嚇的二夫人渾身一顫。
看著沙天獷凶厲的眼神,二夫人心中一顫,不敢隱瞞,將自己真實身份道出。
“哈哈!”
“真是沒想到,堂堂沈家家主的二夫人,竟然會求上我們。”
“那沈南山也是一方人物,沒想到自己兒子被殺,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真是窩囊。”
沙天獷滿臉不屑。
世家豪族向來看不起江湖匪類,而殺天獷這些土匪最瞧不起的也是世家豪族。
徐詩祿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低聲道:“寨主,我覺得可以應下此事。”
沙天獷皺眉道:“六扇門可不是好惹的。”
徐詩祿自信一笑,淡淡道:“若是州府六扇門的人我們自然不敢招惹,但那沈獨可沒什麼人脈背景,殺了他,做乾淨點誰又能知道。”
“沈家二夫人買凶殺人,有這個把柄我們豈不是就可以趁機要挾沈家,沈家百年豪族,底蘊深厚,價值何止百兩。”
“而且我聽道上的人說,這次他們要押送一批稅銀運往州府,何不劫了他!”
沙天獷頓時心動了。
有了沈家的資源支持,他們以後還用再苦巴巴的去搶劫嗎?
“乾!”
沙天獷看向二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點頭道:“你這單生意本寨主接了。”
“不過……”
沙天獷忽然笑了笑,續道:“你得陪老子睡一覺。”
沈南山的女人是什麼味道,他還沒試過呢!
二夫人麵色一僵。
不過很快她眼中就閃過一絲果決與病態的恨意。
“沈南山,既然你不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那就彆怪我。”
二夫人喃喃一聲,笑著走向了沙天獷,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下……
……
三日時光匆匆而逝。
縣衙門口,數十“精銳”縣兵護衛在五輛馬車四周。
縣令李昭領著張方軍與幾個衙役站在縣衙門口。
朝陽初升,沈獨牽著馬從街道一側緩緩而來,漫天朝陽仿佛傾灑在其身後。
馬車一旁,見到沈獨前來,江霖臉色陡然陰沉下來,目光冷冽。
那日所受的傷,至今都沒有完全痊愈,那股陰寒內力更是侵入他的丹田,沒有上等藥物,以後再難入先天。
江霖冷冷的望了眼沈獨,很快收回目光,冷笑道:“暫且讓你再得意一段時間。”
江霖的目光投向縣令李昭,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沈獨到來後也沒有與江霖交談的意思,直接道:“啟程!”
此次護送稅銀,除了沈獨之外,江霖等人也會一同前往。
若非如此,州府那邊也不會真的放心讓沈獨一人護送稅銀,這也是州府六扇門沒有派人前來的原因。
不過沈獨作為紅衣捕頭,算是此次押送稅銀真正的負責人,倘若稅銀有失,問責起來,必是首罪。
目送著車隊遠去,李昭淡笑道:“消息傳出去了吧?”
張方軍微微一笑,點頭道:“消息三天就已經放出去了,如今那些土匪強盜差不多都已收到了消息。”
“嗬嗬!”
李昭眯了眯眼睛,輕歎道:“五萬兩稅銀,就這麼丟了,還真是有點可惜。”
“看來今年的賦稅又得增加一些了。”
五萬兩絕不是一個小數目,足以讓沿途的盜匪與江湖流賊心動。
廣業縣並不算富縣,朝廷一年征收的稅收並不多,這其中還有許多是以糧食的形式來折算的。
但這稅銀有時候可不一定都是交給朝廷的,層層盤扣,最後真正到朝廷手中的,都不一定能有一半。
反正也不是他的錢,李昭並不怎麼心疼,沒了也就沒了。
……
車隊離開廣業縣,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入夜。
“轟隆!”
天空悶雷炸響,閃電在雲層中翻湧。
大雨驟降!
沈獨原本打算深夜趕路,也因這場大雨不得不終止。
漆黑的夜幕下,大雨滂沱,道路泥濘。
眾人望著天空中的大雨,紛紛暗罵晦氣。
在這大雨天,官路泥濘,根本無法前行。
即便是這些沒什麼見識的縣兵,也都清楚稅銀的重要性。
早一日將稅銀押送到州府,他們懸著的心才能放下來。
這時,一名縣兵頂著大雨來到了沈獨身邊,抱拳說道:
“大人,前方不遠處應該有一個客棧,不如就在那裡休息一下吧。”
“我看這天氣,今晚應該是走不了。”
開口說話之人是此次負責押送的縣兵校尉,沈宏誌。
沈獨沉聲道:“這附近隻有一處客棧嗎?”
沈宏誌搖頭道:“除了這一處之外,最近的一處驛所尚在二十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