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嚇的台上的戲曲又中斷了下來,所有人嚇的戰戰兢兢的,滿臉驚慌。
穆元秋漲紅了臉,大吼道:“你個瘋子,你想做什麼,你以為台州各家能夠容你嗎?”
穆家眾人回過神來,瞬間殺成了一團。
“哈哈!”
徐衝大笑一聲,持著化血刀,大步衝出。
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此刻隻覺得當初加入六扇門,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沈獨看了眼戲台,淡笑道:“繼續唱吧!”
“既然他們這麼愛聽戲,總得讓他們聽完吧。”
“本官可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
台上眾人戰戰兢兢,嚇的直打哆嗦。
這誰能唱的的出來啊!
卻聽突然聲悠揚的曲調響起,卻並非先前的曲子。
眾人一楞,紛紛看向唱曲者,正是他們戲班的花旦。
眾人遲疑片刻,穩定情緒,儘量閉著眼睛不去看台下。
“混賬!”
穆元秋勃然變色,氣的臉色漲紅,震怒道:“瘋子!”
“你今日就算滅了我穆家,可你有想過引起的後果嗎?”
“我穆家背後乃是常家,你真以為自己是過江猛龍嗎?”
沈獨眼眸微嚲,淡淡道:“你廢話太多了。”
“該上路了!”
“走快點還能追上寧家眾人。”
“什麼?”穆元秋臉色大變,瞳孔大睜。
寧家……
“你這個瘋子……”
話音未落,沈獨手中雪飲狂刀猛然出鞘斬來。
森寒的幽藍刀罡足有十丈長,殺機彌漫,刀氣所過之地,萬物凍結。
地麵上瞬間結出一道道冰晶。
穆元秋雙目中當即綻放出一抹厲芒,厲喝道:“家族危難,誰也不要留手。”
“殺了他們!”
畢竟是一州總捕,他先前心中還是多有顧忌的。
但自從聽見沈獨說起寧家後,他就明白,此人擺明了就是衝著亡他穆家而來的。
難不成真讓他束手待斃!
穆元秋厲喝一聲,單手捏拳印,彙聚全身罡氣,向著沈獨砸出一拳。
那看似已經衰敗的身軀中,卻是綻放出一股刺目的鋒芒,熾熱的火焰罡氣轟然爆發。
火焰罡氣彙聚成一方厚重拳印。
“轟!”
漫天刀氣破碎,穆元秋卻是踉蹌著倒退一步,拳間鮮血淋漓。
他的心中滿是駭然!
這……
他可是已經淬煉了胸中五氣,雖然僅有肺部,但也絕非尋常外罡境可比。
沈獨冷笑道:“氣息虛浮,根基不實,垃圾一個!”
“估計是用的采陰補陽的法子吧?”
江湖上,類似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的邪功不少。
有許多魔教之人,在五氣朝元時最喜歡這種法子,借助女子元陰之血,配合功法來淬煉臟腑五氣,乃是一種速成之法。
明明是一個五氣朝元的武者,但實力卻比寧家家主強不了多少,實在可笑。
這一身真氣虛浮,估計沒少禍害姑娘!
穆元秋被戳到痛處,氣的青筋暴起,一張麵容近乎扭曲。
“豎子!”
“你太狂妄了。”
“就算如此,老夫也是五氣朝元!”
沈獨眼中閃過一絲鋒芒,踏步而出,狂舞雪飲狂刀,斬出一道道寒冰刀氣。
穆元秋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原本蒼老的皮膚此刻都隱隱泛起幾分紅潤,身上的氣勢也不在孱弱。
他也算是拚命了,這種狀態,平時根本不會動用。
他年紀本就大了,再加上突破五氣太遲,又僅僅煉化了肺氣,平日裡全靠著采陰補陽的法子滋養身體。
他此刻是鐵了心想要殺了沈獨。
沈獨麵無波瀾,眼中閃過一絲凶厲殺意,天刀八決接連施展,密集的刀影封鎖四周。
時不時施展一陽指,打的穆元秋極為憋屈。
隻是穆元秋不曾注意到的是,每次在沈獨與他戰鬥時,四周會撒下無數淡淡的粉末。
穆元秋越打心中卻是越慌亂。
拳怕少壯這句話能在江湖上流傳出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今的穆元秋氣血早已衰敗,也隻是憑借一口氣強撐著,他妄想迅速解決沈獨,可現實往往是不如意的。
“怎麼回事?”
穆元秋就是再傻,此刻也意識到了問題。
按理來說,他的狀態不該這麼快下滑的。
“這是什麼東西?”
穆元秋突然注意到,沈獨的袖中時不時會震出些許粉塵。
起初隻以為是灰塵,但這身上的灰未免也太他娘的多了。
“小子!”
“你使詐!”
穆元秋氣急敗壞,憤怒不已。
真氣運轉的那一刻,毒氣攻心,令他五臟受損。
就在這時,沈獨猛的一爪擒來,爪風淩冽萬分,伴隨著一聲蒼鷹長鳴。
穆元秋險而又險的避開這一爪,卻在這一瞬間,沈獨袖中一抹黑影激射而出。
“去!”
土龍瞬間落在穆元秋的肩膀上,鋒利的機關爪子直接刺破了他的血肉,口中噴吐出毒液。
“啊!”
穆元秋發出一聲慘叫,雙眼被毒液侵蝕。
沈獨冷笑一聲,遊龍身法施展,宛如騰空的蛟龍,裹挾著威勢磅礴的一刀悍然落下。
充滿了極致殺戮的刀意席卷!
那股陰寒之意令整個庭院溫度瞬間下降,好似嚴冬一般。
轟的一聲,罡氣爆發,拳勁消散,穆元秋嘴唇微動,好似要說點什麼,最終晃了晃身體,轟然爆碎,迸濺的屍塊被寒冰覆蓋,不見絲毫鮮血。
【殺戮點+16000】
“爹!”
“家主!”
正在廝殺的穆家眾人悲呼一聲,滿臉悲痛之色。
他們沒想到,先前還生猛無比的家主,轉眼就成了一具屍體。
沈獨一步踏出,身影縱躍而起,刀光掠過穆家眾人。
“噗呲!”
“噗呲!”
鮮血飛濺,顆顆頭顱衝起而起。
廝殺聲最終化為求饒聲。
沈獨一人如入無人之境,更好似戰場上的殺神,殺的穆家眾人膽寒。
就在此時,在穆家院外,一行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為首者身穿官府,是台州府衙那邊的人。
城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台州府衙不可能毫不知情。
隻是起初隻有一個寧家,府衙也不想太乾涉,見沈獨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府衙這才坐不住了。
“沈……”
不等他開口,沈獨猛的回頭,冰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令其心中一顫。
“有什麼話,待本官殺完人再說!”
“梁鷹,送客!”
話音落下,一眾黑衣捕快調轉方向,齊齊拔刀。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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