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哀嚎聲響徹四周!
越來越多的人接連倒下,屍橫遍野。
青磚地麵上,鮮血順著石板流淌,屍體倒了一地,怒目圓睜,眼中滿是驚恐。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大腦仿佛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沒想到,沈獨竟然真的敢下令屠殺。
他就沒考慮過此事的後果嗎?
眾人心中頓時萌生了懼意。
他們也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如今見到六扇門的狠辣,早已沒有了先前的膽氣。
莫非還真要與六扇門在此地廝殺?
固然沈獨要受罰,可是他們也會背上罪名,可能連這燕京城都走不出去。
瘋子!
為了區區幾十個捕快,值得嗎?
他麾下那麼多人,死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眾人很難理解。
遠方,趕來此地的寧遠伯滿臉愕然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沈獨!”
寧遠伯厲喝道:“沈獨,你瘋了?”
“這裡是燕京城,不是你六扇門的大牢,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此事我定要稟明太子殿下!”
洪亮的聲音響起。
沈獨目光落向寧遠伯,淡淡道:“根據本官的經驗,有時候跳的最快的,就是最有問題的。”
“因為……他們心虛!”
沈獨此話讓寧遠伯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
寧遠伯冷哼一聲,沉聲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我隻是見不慣你的行事!”
寧遠伯指著地上的屍體,怒斥道:“敢問沈大人,他們犯了什麼罪,需要如此?”
“就算他們有罪,那也該拿出證據!”
“你如此行為,與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彆?”
“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沈大人這個總捕怕是坐不穩了吧?”
他知道,今日必須想辦法逼退沈獨,最不濟也要拖延時間。
若是真的讓沈獨搜查整個長寧道,到時候聖女他們必然會暴露。
沈獨緩緩策馬上前。
密密麻麻的六扇門捕快跟隨於身後,提刀前行。
一道道明亮刀光耀眼刺目!
金鐵交戈之聲接連不絕。
“六扇門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我說他們有罪,他們就有罪。”
“我沈獨的話,就是證據!”
沈獨冷笑一聲,冷冷道:“一群不自知的蠢貨,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真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阻攔六扇門辦案。”
“凡阻攔者,殺無赦!”
朝廷忌憚的是各大世家,天下江湖大派,但絕不是這些蠢貨。
他很清楚這些人是什麼心思。
今日若是因為這些蠢貨而退卻,以後還如何掌控京畿之地?
有一就有二,將來會有更多的人效仿,成為一個惡性循環。
所有人都這樣做,那這京畿總舵還有何意義?
沈獨一聲令下,身後的六扇門捕快不再猶豫,紛紛持刀,滿臉殺氣的殺了上去。
見到這一幕,先前還有所遲疑的眾人頓時做鳥獸散。
一個個滿臉驚恐的向著街道另一頭奔逃而去,生怕慢了一步。
他們可不想留下來送死。
寧遠伯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果然,靠這些廢物根本不足以成事。
沈獨策馬來到他的前方,淡淡道:“前方應該就是寧遠伯府吧?”
在他前來長寧道時,對這長寧道的情況就已經了解過。
寧遠伯故作鎮定道:“是,怎麼,沈大人是懷疑我藏了凶手?”
寧遠伯冷笑一聲,諷刺道:“要不沈大人也派人搜搜?”
“或者沈大人直接說,本伯是凶手,將本伯抓入你六扇門大牢。”
“好!”
沈獨麵色平靜,淡淡道:“既然寧遠伯都如此說了,那本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寧遠伯神情明顯一怔。
他此話就是激將法。
大燕勳貴世家,自有殊榮,若無確鑿證據,任何人不得入府搜查。
這是大燕立國時大燕太祖給所有勳貴的一份殊榮。
當初燕國太祖的本意乃是,你犯了事,但你在府中藏好,然後儘快處理掉,朝廷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乾國刑不上大夫,號稱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楚國貴族勢大,貴族犯了法,隻需繳納一定錢糧即可,甚至還以奴仆頂罪。
而燕國則是勳貴世家,家族門閥,朝廷給予了各種優待。
正因如此,一代代勳貴子弟才會冒死與北蠻廝殺。
可以說,他們的利益是與大燕綁在一起的。
或許在大燕立國之初,那一代代勳貴子弟心中隻有禦蠻殺敵,但如今承平日久,許多人早已忘卻了先輩之誌。
寧遠伯臉色陰沉,冷笑道:“倒要問問,本伯犯了何事?”
沈獨暼了他一眼,淡淡道:“有沒有搜了就知道了。”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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