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自己搜查長寧道,孫河川預感到要暴露,所以這才不得不冒著風險出手。
倘若他不賭一把,一旦白蓮教的人被擒,那他也會暴露,所以他隻能冒險一搏,強行出手。
隻要人都死了,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在這其中,三皇子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沈獨冷冷道:“我京畿六扇門的人也是你們所殺?”
“不是!”
聞言,曲華裳立即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怒道:“此事我們完全不知情。”
“這是有人栽贓嫁禍,想要借六扇門的人除去我們。”
這個鍋她可不背,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曲華裳怒氣衝衝道:“此事十有八九,就是彌勒教所為,隻有那群混蛋,行事才會如此下作!”
沈獨心中嗤笑。
你們白蓮教也不見得好到哪去。
他知道曲華裳的意思,無非是想借他六扇門的手除去彌勒教的人。
隻是此事究竟是不是彌勒教所為,還有待商榷。
沈獨緩緩起身,走至牢獄前,俯瞰著曲華裳,淡淡道:“說說吧,你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曲華裳無奈歎了口氣。
就知道,這家夥不會如此輕易罷休,沒那麼好糊弄。
“為了洞天福地!”
“嗯?”沈獨神色微動,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對於洞天福地,他自然不陌生,隻是太稀少了。
大燕也掌握著洞天福地,隻是那在皇室手中,外人根本沒機會進入。
不同的洞天福地,其功效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皆是非凡之地。
江湖話本中,往往有某些人一夜成名,或者得到了奇遇,大多數都是進入洞天福地之中。
沈獨忽然記起了一件事。
曾經的確出現過一座洞天福地,而這座洞天福地當中藏有稀世珍寶,更有不世傳承。
這是一座隸屬於當初北蠻的一座洞天福地!
隻是關於此事,當初他也沒有詳記過,許多記憶也早已淡忘了。
沈獨眼中忽然變得淩冽起來,冷聲道:“你所說是當初北蠻所留洞天福地?”
曲華裳臉色一變,吃驚道:“你怎麼知道?”
此事知者甚少,就是大燕皇室,也不見得知曉此事。
沈獨心中了然。
看來還真是那座洞天福地。
“你不需要知道。”
沈獨冷聲道:“你們所找的應該是打開洞天福地的鑰匙吧?”
“是!”曲華裳已經麻木了,也不再隱瞞,直言道:“要想打開這座洞天福地,需要集齊金木水火土無枚令牌,其中一枚令牌就在皇宮內。”
“我們已集齊了四枚!”
沈獨輕笑一聲,幽幽道:“果然是條大魚!”
“來人!”
“讓這位聖女簽字畫押!”
話音落下,沈獨轉身就走。
白蓮教中,如此年紀,又有如此權力者,身份再明顯不過。
曲華裳臉色一沉,盯著沈獨離開的背影,低聲怒罵。
“混蛋!”
“無恥狂徒!”
……
沈獨離開大牢,等了半個時辰後,坐上馬車徑直前往東宮。
在得到太子召見後,沈獨這才走入了祈年殿內。
浩大的宮宇內,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寥寥青煙緩緩升騰。
“拜見殿下!”
呂誠恩侍奉在一旁,見到沈獨,心中暗驚。
元神境?
夏璟翊微微抬眸看了沈獨一眼,淡笑道:“坐吧!”
“傷勢如何了?”
沈獨拱手道:“勞殿下掛念,如今大致已無礙,隻是還得將養一段時日。”
夏璟翊微微頷首,放下了手中的筆,微笑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沈獨沒有開口,隻是取出了一份供狀,道:“此乃白蓮教女子親口供述,她已全招。”
當然,他隱瞞了關於三皇子的一部分內容。
就算真的能夠證明此事與他有必然的聯係,那又如何?
最後還是無法定他的罪。
頂多不過是關入皇宮禁足,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至於洞天福地一事,他並未隱瞞,若想得到最後一枚令牌,太子這裡是饒不開的。
沒有人能比太子更容易取出這枚令牌。
夏璟翊眉頭微皺,接過罪狀,一一掃過。
很快,他麵容上泛起一絲冷意。
整個大殿內的溫度在這一刻仿佛都冷了下來。
良久,夏璟翊將供狀拍在桌子上,神色平靜,眼中更是看不出絲毫情緒,讓人很難猜出他在想什麼。
沈獨也不開口,隻是靜靜等著。
夏璟翊端起桌上的茶淺嘗了一口,看向沈獨,臉上忽然浮現一絲笑容,緩緩道:“沈大人有何想法?”
沈獨起身拱手行了一禮,雙眸如璀璨大星,朗聲道: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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