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沈獨便察覺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降臨。
四周的天地傳來一陣強烈的拉扯之力,周遭更是浮現一個元氣漩渦。
沈獨沒有抵抗,而是順勢進入了漩渦之中。
一陣強烈的失重感傳來,再睜眼時,已經來到了洞天福地之外。
外麵已經聚了許多人。
沈獨第一眼便看見了展紅綾,在她身後還有一眾六扇門捕快。
與進來時相比,六扇門的人明顯少了許多,不過一個個都背著一個個大包裹,鼓鼓囊囊的。
至於另一邊,則是白蓮教的一行人,不斷有人從漩渦中出現。
這洞天福地的傳送是根據地域傳送的,距離入口越近,出來的也就越快。
白袍老者眼眸微眯,盯著展紅綾,目光落在她身後眾人身上,眸光閃爍。
白蓮教可從不是什麼好人,如今隻有展紅綾一人,他二人若是出手,勝率極大。
與沈獨合作是一回事,但搶六扇門則是另一回事。
展紅綾神色警惕。
閻敬義一死,這種情況是她必然要麵對的。
洞天福地的漩渦幾乎消散,從中傳送出的人也越來越少。
不過這時眾人突然察覺到,開啟洞天福地的令牌不翼而飛。
白袍老者眼眸微眯,幽幽道:“展捕頭,這怕是不地道吧?”
“這令牌是我們共同持有的,展總捕莫非是想私吞。”
為了這四枚令牌,他們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雖然這座洞天福地已經被搜集的差不多了,但並不代表它就失去了價值。
隻要能夠掌握這座洞天福地,便意味著掌握著一座寶庫。
他們進入時未動令牌,就隻有最先出來的人。
在他們出來時,展紅綾已經出現在了福地之外。
這令牌隻可能在展紅綾手中。
殊不知展紅綾自己也有些懵,因為所謂的令牌,她根本就沒見到。
展紅綾搖頭道:“這令牌我根本就沒見到。”
“我出來時令牌就已經消失了。”
她之所以未提起,也是覺得這令牌是被白蓮教的人奪去了。
如今她隻有一人,也隻能忍下這口氣。
“嗯?”白袍老者眉頭當即一皺,神色驚訝。
展紅綾的名號他亦有所耳聞,名聲可比閻敬義那家夥好多了。
這種人應該是不屑於去撒謊的。
所以這令牌究竟是什麼人拿走了?
難不成還有第三人?
黑袍老者麵容冷酷,冷聲道:“誰拿了令牌,交出來吧!”
“最後一個進入者是誰?”
冷寂的聲音中蘊含著莫大的威嚴,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眾人麵麵相覷。
沈獨神色淡然,一臉平靜,風輕雲淡道:“恐怕是消息泄露了吧?”
“紙是包不住火的,此地如此大的動靜,難免引人注意。”
白袍老者微微皺眉,心中卻是並不怎麼相信。
此事他們行事一直很隱秘,甚至帶來的這些人在未到達目的時,也不知他們的任務是什麼。
不過也有可能是有人偶然來到此地,發現此地。
曲華裳淡淡道:“有沒有,搜一搜就知道了。”
曲華裳心中冷笑。
正好,借此一報當初之仇。
展紅綾微微皺眉,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這所謂的搜與明搶又有什麼區彆。
就是在這時,山林中突然傳來一聲朗笑。
“哈哈!”
“我看誰敢!”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風塵仆仆的身影從天而降,氣勢驚人。
一襲黑色官袍獵獵作響!
落地的瞬間,磅礴的氣勢宛如萬刃高山般拔地而起,覆蓋方圓數十裡。
白袍老者瞳孔微縮,驚道:“崔京生!”
隨即拱手道:“原來是崔神捕,久仰大名了。”
崔京生冷笑一聲,沉聲道:“能入得前輩的眼,是晚輩的榮幸才對。”
白袍老者嗬嗬一笑,搖頭道:“我可當不起前輩之稱。”
“走!”
白袍老者放棄了爭鬥。
若是隻有展紅綾一人,他們並不會在意,但若是再加一個崔京生,那就沒有戰鬥的必要了。
他們彼此的實力都相差不大,除非願意搏命,否則誰也無法拿下對方。
為了一些寶物而搏命,這可不劃算。
再留下也沒有任何意義。
目送著白蓮教一行人離開,崔京生並未追擊。
就算出手,他們也無法留下這一行人,反而會白白損失大量人手。
展紅綾驚訝道:“二哥,你怎麼會來此?”
崔京生收回目光,沉聲道:“我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
“殿下有令,命你我即日前往寧州,不得有誤。”
“此次所有捕快隨行前往!”
展紅綾微微一愣,詫異道:“去寧州做什麼?”
“莫非是寧州發生了叛亂?”
什麼事竟需要兩位法象共同前去?
聽見崔京生所說,沈獨神色忽然一動。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寧州乃是巨靈幫的大本營,總幫所在。
看來那位太子調動的大軍已經差不多到達寧州附近了。
崔京生搖了搖頭,看了眼沈獨,沉聲道:“此事不方便說,稍後告訴你。”
他也是在回京途中接到的密令。
他當初追擊凶手離開,一路追查無果,原本是打算回京的,卻在半途接到了東宮的密令。
沒想到自己追擊了一路的凶手,竟然會是巨靈幫的幫主。
此次太子更是要對巨靈幫用兵。
“對了,閻敬義那家夥呢?”
崔京生環顧四周,並未發現閻敬義的身影,皺眉道:“他離開了?”
展紅綾搖頭道:“死了,被白蓮教的人所殺。”
如今福地關閉,就算想進入調查,也根本不可能。
第一次,她感到了一絲驚懼。
其實她內心更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巧合。
聽見這個消息,崔京生一時愣在了原地。
死了?
那家夥死了?
崔京生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閻敬義那家夥一直與他作對,如今竟然會死在福地中?
雖然那家夥很令人討厭,但他並不像是一個不謹慎之人,怎會如此輕易死在福地之中?
聽見展紅綾所說,場中一些閻敬義的心腹頓時如遭晴天霹靂,臉色大變。
六扇門從不是一個良善之地,如今閻敬義一死,他們這些人又該何去何從?
崔京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沉聲道:“走吧,此事以後再說!”
寧州之事不容有任何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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