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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擺明了耍橫,楚清心有顧忌,軟下語氣說“我也剛剛得到武大人殉職的消息,怎麼就把我列為嫌犯了呢”
小寶和楚元相互對視一眼剛剛還囑咐甘來,搞死武繼昌的事,除了他們自己和娘親,誰都不能告訴,怎麼密偵司就懷疑到娘親身上了
“武大人殉職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宋廷山沉著臉問道,竟然沒有人通知州衙。
剛才進院子的時候聽到白樺“聲情並茂”的說“武大人您怎麼就去了”,還以為白家小子不滿武繼昌停他的職,沒事兒逗悶子玩,看來這個“去了”還真是去了。
一股莫名其妙的“此消息令人舒適”的感覺油然而生是怎麼回事
韓副千戶不予理會。他不信宋廷山不知道。
但是宋廷山真就不知道。
武繼昌去礦場,雖說打著“追查東倫王女下落”的旗號,卻是他的私人行為。
因為如果是公事,他就該通知過宋廷山,而州衙又不是密偵司,不會無故監視官員。
總而言之一句話手續不全。
白樺點著剛才回來報信的那個探員,讓他把事情經過給宋廷山再報告一遍。
“既是如此,你何故包圍楚宅”宋廷山聽後問道。
“第一、武大人是從楚清這裡出發的;第二、並沒有人真正看見東倫王女;第三、楚清一向與武大人有過節。”韓副千戶答得頭頭是道。
“我何時跟武大人有過節了何來一向之說”楚清問道。
那晚發生的事情,僅限於宅子裡,韓副千戶並不在場,所以這個“一向有過節”就不該從他嘴裡說出來。
韓副千戶語結。他說多了。
武繼昌對楚清的非分行為他知道,馮仁科同他說的,還希望他從側麵相幫,想辦法成全武大人。
但是他不該說出來,因為理論上他“應該”不知情。
而且“一向”這個詞也是他的主觀臆斷,並沒有證據證明楚清和武繼昌關係不好,因為明麵上楚清和武繼昌隻見過屈指可數的幾麵。
白樺接茬說道“再說了,從楚宅出發怎麼了他出發也沒跟楚清說啊,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住在下屬家裡,一點做客人的基本禮數都沒有,怎麼著,還想賴上人家”
“武大人行事,用得著跟你們報備”韓副千戶可算能插上句話了。
“要在你們家,就用不著。”魏誠毅接話。
“你”韓副千戶乾瞪眼。
“你什麼你,做客的禮數、算了,做人的基本禮數不懂韓雪濆,你這是病,得治”白樺直呼其名。
噗嗤魏誠毅沒憋住,又趕緊板起麵孔。
小寶躲在門後問楚元“他們密偵司都什麼名字逢人就克的,含血噴人的、沒事兒窮白話的,就魏叔叔還正常點。”
楚元比了大拇指“你說得對,但是彆忘了把你娘摘出去”
“魏誠毅”韓副千戶厲聲呼喝,“你什麼意思”
魏誠毅指指自己鼻子“我我沒說話啊。是白大人說你應該治病。”
“少跟我來這套來人除了宋知州,把所有人給本官控製起來,本官要挨個查問”韓副千戶有些惱羞成怒了。
黃忠“嘖嘖,這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宋廷山“嘖嘖,這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魏誠毅“嘖嘖,這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老黃忠的喃喃自語竟然和宋廷山、魏誠毅的嘀咕異口同聲。
“等等,你要查就查我,跟他們沒關係,他們隻是我家的客人”楚清急急說道。
白樺把楚清扒拉到一邊“查個屁邊上看著本官教你如何為官”
“門外的,誰帶隊”白樺高聲問道。
眾人也把目光看向大門外。
“白大人,是屬下”一人行禮應聲。
白樺“好,何為貴,本官命你立即緝捕韓雪濆罪名誣陷、瀆職、濫權”
“是”何為貴抱拳應下,隨即一揮手,兩名乾事就上前架住韓雪濆的臂膀。
韓雪濆又驚又怒,他沒料到有白樺在場,理事處的人就不歸自己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