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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來早就不耐煩眼前這婦人沒完沒了的劃拉,但是又不能鬆手,鬆手她就又見誰撓誰。
打也不讓打,又不敢鬆手,甘來心裡搓火的厲害。
楚元看出甘來臉色不善,趕緊說“那婦人彆打王八拳了可彆說我沒提醒你,再這麼著,她會把你扔到樹上去”
這是在提醒甘來你實在忍不住,可以把她掛樹上去,但是彆的不許做,尤其不許揍人
甘來力氣驚人,還不會控製,真怕她出手傷人。
平常楚元就總提醒她,但是這姑娘耐性不好。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們仗著人多欺負人,太不要臉啦”那婦人還在胡亂揮舞著,嘴上卻罵得利落
“你們換教室為啥不告訴俺兒一聲啊你們耽誤俺兒的前程,損害俺兒的身體,俺跟你們玩命”
小寶不耐煩了,問祥子“到底怎麼回事”
祥子是剛通知過楚清就跑去找小寶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打聽,總算弄明白了
“嗐這房子蓋的時候,一屋一個爐子取暖用,那些工人用樺樹皮做的煙囪,燒的火小還行,燒大了漏煙漏的厲害;
這不天太冷嘛,燒的煤多,那煙囪就不行了;
小寶你吩咐給弄的鐵皮煙囪,今天早上才送到,就把學生們換了教室,給爐子換煙囪;
那婦人家的孩子天天在教室外聽聶先生的課,不知道今天換教室,巴巴在外麵凍了一個時辰,這下子他娘和他奶就不乾了”
小寶打斷祥子的話問“乾嘛在教室外聽課進屋不就完了”
祥子“那孩子不是咱們學院的。”
卓耀“那想聽課就報名進學院唄”
祥子“人家嫌進咱們學院要簽文書,還得給咱們做工抵束脩。”
楚清臉色難看就是因為這個這不就跟現代一樣,蹭人家ifi還嫌人家改密碼沒通知他嘛
這種人怎麼哪兒都有
聶先生是教授文化課的,重點在掃盲,和以前在五棵樹村一樣,但是因為有了楚清給的教材,課越教越順暢,自己也改進了不少教學方法,他的課非常受歡迎。
村裡有舍不得花錢供孩子上學的,就到這裡來蹭課,學院也沒阻攔他們。
天暖時還好。天冷了,窗戶都關上了,外麵聽著就吃力,所以蹭課的孩子也都不來了。
唯獨這家,為了占便宜蹭課聽,給孩子穿得跟棕熊一樣,還是天天來。
可不知道今天換教室了,在外麵白白凍了很久。
“你們就是缺德這要是把俺兒凍出個好歹,俺要你們償命”那婦人還是喋喋不休,雙臂的舞動抓撓已經成為配合她叫罵的“節拍器”。
看熱鬨的人們也議論紛紛
“你說也是哈,好歹言語一聲啊,這麼小的孩子,凍出啥病可耽誤一輩子呢。”
“要我說吧,其實都不在理,她家孩子去聽課,又不是人家讓去的,凍著了也怪不到人家頭上;可是呢,他們也不說一聲換教室,好像就是有點故意的”
因為那孩子才八九歲的樣子,所以“同情弱者”的心態使得不少人覺得學院有些過分。
“話可不能這麼說,”一個老婦人板著麵孔說道“人家來咱這裡辦學,也不收束脩,還想人家怎樣占不到便宜就罵人,這叫有理”
剛才說話的幾個人不吱聲了,這老婦人是村長的娘,他們可不想得罪。
“不收束脩,可是讓咱給做工了呀又不是白讓咱去。”一個年輕後生不服氣地說。
“對啊他們不是不收束脩,而是做工抵束脩,不是白讓咱們去的”
“就是俺家大滿在學院沒少做工,手上都出繭子了。”
“你可拉倒吧,你家大滿本來就滿手繭子,沒開學院的時候他天天砍柴禾來著,也沒見你省著用你兒子”
“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說話都長點心你們為啥讓家裡人去不就是衝著能學手藝,還能掙工錢去的啥便宜都要占滿,哪有那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