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們舍命抗敵為的啥不就是為了讓國土寸毫不丟,為了讓家裡老娘和媳婦不讓人欺侮咋地,你娘不是女子你媳婦是男的”
完,又亂了。
不過武將們也提到了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查。
禦史台和密偵司都是監察機構,職權有很多重疊的部分,真要互相調查起來,怕是哼哼。
楚清偷瞄皇帝,皇帝眉頭已經蹙起,楚清覺得要趕緊打住,彆讓武將們再罵下去,不然,可真成自己這個婦人擾亂朝堂了。
於是趕緊把盒子打開,裡麵不是武器,而是卷得緊緊的一疊紙,楚清解開綁繩,一張張鋪開,說道
“皇上,臣把家底都帶來了,現場報賬,免得又有人說臣隱匿家產
您都過過目,要不要分開哪些需要抄沒,您就拿走,剩下的是臣那些合作夥伴的
這些是銀票,上半年所有的利潤,下半年這才過兩個月,沒有結算;賬本太多,沒法帶進來,等下您派人去取,就在宮外臣的馬車裡;
這些是臣名下的所有房契、地契,您賞賜給臣在吉州的宅子也在其中
還有您給的特xu”
皇帝終於坐不住了。
楚清這是乾嘛要分賬嗎這賬能當場分嗎
朕通過密偵司給你的特許,是沒有經過正常程序的,是隻能看破不能說破的事情,你現在拿出來,是要殿上這幫人給朕“諫言”嗎
朕想賺點兒私房錢,你非要捅破了麼
就你那兩張特許,一旦公開了,你死不死是小事,朕得被他們言官製約才是大事
“咳咳”皇帝重重咳了兩聲,往下邊看了看“這一早上了,又跪又站又吵的,你們乾什麼咦怎麼還有個坐地上的
都起來吧,成何體統當這裡是菜市場嗎看看你們都什麼樣子”皇帝斥責道。
楚清就站起來了,差點兒順手撣撣膝蓋,不過看看,大殿挺乾淨的,沒土。
除了她鋪了一地的、還打著卷的紙張。
幾張重要的契紙還卷著躺在盒子裡。
眾臣也都站起來,等著聽皇帝訓話。
皇帝說道“眾卿之彈劾,略有片麵,也有所偏激;
言官乃朝廷耳目,言路不可不開,卻不可太雜;
故言官所言,應實實可行,然後於聰明有益;
若浮泛無據,入耳經心,卻是徒費精神;
人之精神有限,若勞頓於無間切事,至於軍國重務,反致照管不清。”
這真的是訓示,而且在楚清看來,皇帝還是挺清明的,知道“言者無罪”的弊端。
若任由此風繼續下去,將會和先皇時期那樣,言官成為黨爭利器。
真到那時候,為打倒對手,言官們會利用“言者無罪”的規則,各種捕風捉影,往對手身上潑臟水,將朝廷鬨個雞飛狗跳。
皇帝這番話說得客觀,內容卻是針對言官,那就不是點評和勸誡,而是明確地斥責了。
“臣失職臣有罪”禦史中丞跪了。
陶大仁鬱悶極了,剛還欣賞楚清,認為要是把這人弄到禦史台就好了,這會兒怨念得很。
他發現隻要在朝會的時候涉及這個人,他就得下跪請罰。
楚清啊,你是老天派來克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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