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位置很靠近郊外,往家走的路是越來越偏的。
快到家時,邵秀蘭腳步一頓,她好像聽到了呻吟聲,放輕呼吸,再仔細聽了聽,果然遠處傳來了呻吟聲,不止是呻吟聲,還有求救聲,隻是求救的人顯然非常虛弱,發出的聲音特彆小。
邵秀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的走了過去,借著月光,她看到了一個男人躺在了路旁的草叢中。
其實若不是她聽到了聲音,隻從這裡路過的話,是很難看到草叢中有人的。
路邊的草長得很高,將人完全淹沒在了其中。
邵秀蘭小心的蹲下,扒開草叢,然後對上了一雙迷離的眼。
顯然這男人意識已經模糊了,救還是不救
幾乎沒怎麼猶豫,邵秀蘭就決定了要救。
為什麼呢她也不知道,非得問的話,大概是因為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了吧
隻一刹那的對視,她就砰然心動,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從沒有過的那種心動。
以至於她壓根都忽略了那男人一身的打扮,都不便宜,很顯然出身於富貴之家。
邵秀蘭一個人沒辦法挪動這個男人,而且這男人身上鮮血淋淋,顯然受傷很重。
她也不敢直接送去醫館,怕男人被人發現,再害了他。
邵秀蘭撒腿就往店鋪那邊跑,開店開了三個月,雖然沒賺到什麼錢,但還是認識了一些人,旁邊的米店有個板車,她就是去借板車的。
開米店的小夫妻也是很和善的人,邵秀蘭去借,人家直接就借了,還問她要不要人幫忙,卻被邵秀蘭拒絕,她不敢讓彆人知道她要救一個明顯是被追殺受傷的人。
借了板車,邵秀蘭從店鋪裡拿出了一匹布料鋪在車上,免得傷者躺在上麵,會把板車染紅。
她一個人拉著車回到男人藏著的草叢,一靠近就發現男人已經暈了過去。
邵秀蘭沒辦法,隻能自己努力將人搬到板車上,一點一點的挪,還得注意彆讓受傷的男人再過多的流血,好半天,折騰出滿身的汗,總算是將人放在了板車上。
之後她又小心的拉著車,回到了店鋪中。
將人安頓好,她又跑去藥店中購買金瘡藥,還有退熱的藥,固本培元的藥,補血的藥,回過熬來喝。
折騰著把藥上好,熬的補血藥給灌下去時,已經半夜了。
這時候邵秀蘭也不可能再回家了,還好店鋪中有一個窄小的木床,當時隻是她用來午休的,這會兒安頓了傷者,她就沒地方休息了。
她也休息不了,很快傷者就發了燒,邵秀蘭又開始熬藥,將退熱的藥給灌下去,再沾濕布巾搭在他的額頭上。
然後用另外的布巾給這個男人擦身,對他比婁秀才伺候得精心多了。
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邵秀蘭忙了一個晚上,直到快天亮才趴在櫃台上迷糊的睡了過去。
男人的燒應該是退了一些,他睜開眼,就看到木質的房頂,心裡就知道自己這是被人救了。
但這並沒有讓他放下心,扭頭往周圍看了看,確定了救自己的人經濟條件明顯不是很好,這才鬆了一口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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