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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整,嘉賓們陸續將短信發送給導演。
而導播間的黃毛導演正對著終端愁眉苦臉。
剛剛將第一期正片遞送給星網審查的劉哥坐過來,抬手拍了兩下導演肩膀“怎麼,短信出什麼問題了”
“短信沒問題,不就是幾乎都喜歡往任西樓身上發嗎我早都有預感了。”
導演狠狠揉了揉頭發,本就亂七八糟的一頭黃毛更是形如雞窩“是孟會長,孟聿懷啊,給我私信了”
他黑眼圈濃重,苦著臉又鬱悶又暴躁“以後再拍綜藝絕對不找這些不敢拿捏的大佬了草彆說我們這節目了,星網都有荊棘注資,我敢無視孟聿懷的要求嗎啊”
劉哥“他說啥了。”
導演覷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沒看直播沒聽到孟聿懷問西樓的話”
“我知道,他不就是問任西樓喜歡aha還是oga嗎”劉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臉色冷靜,“這有什麼好問的,如果任西樓喜歡aha,我們就不會把他和藺長官安排在一個房間了。”
“對啊,三歲小孩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孟會長啊你也不能因為任西樓臉漂亮得不像個beta,就硬要把人家歸類到oga那裡去吧強扭的瓜不甜啊”導演咬牙切齒。
劉哥歎了口氣“所以他到底給你發什麼消息了”
導演“嗬,他想糾正我們對約會分組的安排,他覺得任西樓相對aha和oga都是異性,應該單獨拿出來分組,不應該默認他和oga一組。”
劉哥詫異“這聽起來也還算合理不過他怎麼知道我們明天的約會安排是把任西樓和oga閣下組隊”
如果按照今天的約會,任西樓也是加入了商頌和陳最的小組,他們節目組應該也沒暴露出什麼意圖吧。
“估計是他猜的吧。”導演扯了扯嘴角,“孟聿懷誰信他真像節目裡表現的那麼好相處,堂堂荊棘商會的大boss,心眼子指定多到沒處使了”
“就是不知道這心眼子在任西樓身上行不行得通”他嘀咕著。
劉哥眉頭微皺,望向導演“你很了解孟聿懷”
導演眼皮抽動一下,嘖聲“六子,你沒事多關注關注上麵那圈子裡的八卦,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荊棘商會最初怎麼發家,你沒聽說過”
“略知一二。”
“嗐,就是壟斷啊,壟斷了珍稀物品這片市場,專門為上城區貴族星際各種族的資源通貨可不隻是簡單的礦石能源,還包括其他種族的皮毛、骸骨、眼球”導演哼笑一聲,“反正什麼沒底線的血腥交易,他都乾。”
說著,他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些門路,都是要命的生意,這錢拿著都燙手”
劉哥無言以對地聳了聳眉頭,目光落到監視器屏幕上“你短信發出去了嗎”
“發給我的肯定都馬上就發出去了啊,我看看還有伯爾德閣下沒發過來。”話音剛落,他終端就震動起來。
“”
導演看到終端收到的最新消息,一愣,抬手摸了摸下巴“呃這倒是出乎意料,還以為今天任西樓就要把這群嘉賓一網打儘了,看來還有個幸存者嘛”
而旁邊人注意力都被監視器上的境況吸引過去,也沒人細聽他在說什麼,導演咕噥著把伯爾德的匿名短信發送給對應嘉賓,然後也抬頭看向監控畫麵。
正切給節目直播間鏡頭的恰好是二號臥室的景象。
兩個aha的目光都聚焦在某個beta身上,原因自然是後者屢次震動的終端。
年長些的aha正饒有興致地半眯著眼,藍瞳隱有暗光,擱在大腿上交握的雙手稍稍鬆動。
而坐在床邊也姿勢挺拔的軍團長則是態度平常,隻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盯著任西樓的方向。
任西樓有點懵。
這都第二天了,另外兩組今天不都約會過了嗎,怎麼還會把短信發給他
他今天都沒有和其他嘉賓說上幾句話吧
是不是有哪裡弄錯了,任西樓數得分明,終端在十點過後震動了四次,而商頌在醫院並不參與今晚的環節。
也就是說,截止目前,隻有一位嘉賓沒有發給他。
當著另外兩位aha嘉賓的麵,任西樓都不好去看短信內容,也難以分析誰發給了他。
他心裡困惑不已“難道今天的約會大家都玩得不開心嗎”
而很巧的,藺時序的終端震動了一聲。
原本麵麵相覷的三人目光頓時彙聚到藺時序的終端上。
任西樓稍稍塌下肩膀,笑著轉頭“藺長官也收到短信了嘛。”
藺時序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嗯。”
語氣怎麼這麼慶幸啊喂收到這麼多短信不應該高興嗎
有什麼好高興的,西樓又不喜歡他們
西樓這次怎麼發給祝熹閣下了qaqqq我還在嗑西樓和伯爾德閣下呢
嗑西瓜啵啵的可以歇歇了,伯爾德閣下兩次短信都沒有發給任西樓,足以說明他對任西樓沒那方麵的好感吧
101nove.com名
節目一開播就有了好嗎目前大勢c就倆一個西瓜啵啵。。一個鬆子仁
鬆子仁是啥
商頌x任西樓上午實驗室那一幕超級出圈論壇都嗑瘋了
完蛋,又嗑到北極圈了,隻有我嗑室友組嗎嗚嗚
室友組是藺和任還是孟和商啊
救命,怎麼會有人嗑孟和商的,這倆aha關係一看就不好啊肯定是藺任室友組啊這對才是成年人該嗑的c好不好,雖然目前有點冷,但我全資a
藺盯盯又上線了,隻要西樓在場,長官就沒有不盯著他的時候吧
孟聿懷看著青年放鬆下來的模樣,心裡有些好笑。
這年輕beta當真不是為名為利來參加節目的但凡換做一個真正貪慕虛榮的人,早就利用起眾人的喜歡,開始周旋和賣弄了。
要是為名為利反而好辦了。
他抬手,指節不經意擦過下顎,然後順著下來慢條斯理地捋平領口,複又抬眸望向任西樓。
“西樓,時間不早,我就先回房間了。”
說著,他站起身。
任西樓仰頭,對上那雙深邃的藍眼睛,嘴角輕揚“好,孟哥晚安。”
孟聿懷目光閃了閃“晚安記得擦乾頭發再睡。”
他話音剛落,便看到仰頭與他對視的青年訝然地微微睜大眼睛,不知是不是黑發上殘留的水汽也落到眼底,這對綠眼珠靈動得驚人。
像他曾在荒星偶遇的藏匿於林中的黑狐,又或是下城區大街小巷裡遊走的狸花。
生活在星際科技都市中的聯邦人很少能有這樣眼神,純粹直白,又不失野性。
本就年輕的麵孔配合這樣藏不住的神色,乾淨的少年氣撲麵而來。
略感詫異的不僅僅是任西樓,就連說這話的孟聿懷自己,也頓了一頓。
這句話是不加掩飾地脫口而出的,自然到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他何時這樣下意識地去在意和關心過某一個人,不帶禮貌客套的,不帶偽裝的。
有些出乎意料了。
但他克製住情緒,轉而溫和笑笑,若無其事的“怎麼了”
任西樓“沒”
咦,奇怪,他在驚訝什麼,實在孟哥也並非不會主動開口關心旁人的性格,這種話從孟哥嘴裡說出來應該很正常才對吧
孟聿懷低笑“嗯,那我走了。”
他目光似有若無地掠過隔壁床尾坐著的男人,慢聲提醒“藺長官,待會你先洗,我排你後麵”
藺時序聞聲,看他一眼,無波無瀾“嗯。”
“哢噠”一聲門響後,臥室裡隻剩下任藺兩人。
任西樓抬手招下攝像頭,沒幾秒停頓地關掉,然後轉頭衝一直默不作聲盯著他的軍團長挑眉“長官,你的攝像頭,還要開著嗎”
藺時序在青年看過來時本能地凝眉,一副又嚴肅又凶厲的模樣。
聞言,他聲音冷硬“知道了。”
但動作卻不能更利索,單手便把飛在一邊的攝像頭抓下來握在掌心,手指扣著機身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