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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克斯實驗樓信息素爆發後的當天下午,審判庭成功提取出空氣中存在的oga信息素。
若不是這未知oga的信息素與商頌信息素交融不深,估計提取得還沒有這麼快。
但交融不深也可以推斷出,這位oga與商頌的匹配度不高,或者說,相當低。
徂川得知這個消息時,剛剛從懲戒室被放出來。
他隻思索片刻,便陡然皺起眉頭。
“禁藥組織怎麼可能派一個和商頌匹配度不高的oga過來。”
徂川和總部聯係,按在左耳鈷藍色耳釘的手隱約顫了兩下,涼涼道“而且,信息素居然匹配不上任何一個oga這如果要往深了說,就是整個保護協會以及聖愛倫堡都有問題,而你們居然還不能從保護協會手裡把陳最要過來。”
他因為鞭刑而臉色煞白,但表情卻冷靜至極,若不是他垂在身側的手偶然抽動一下,甚至都看不出這人衣服底下的傷有多嚴重。
“我們懷疑禁藥組織在這位未知閣下的信息素中添加了破壞性藥劑,改變了信息素的分子結構。”對麵的聲音這樣說道,“目前已經將一份樣本送去研究院,聯邦曆史上破壞信息素的藥劑種類有十多種,但每種效果都各有差異,我們委托了研究院想辦法分離出這種藥劑,如果可以,或許能夠還原信息素。”
將已經發揮作用的藥劑抽離,還原受影響的信息素
這種畫餅的話也就糊弄糊弄新人。
徂川儘量維持語氣平靜,以免自己因忍耐傷勢而導致的顫聲被對麵聽出來。
他死要麵子得很,哪怕這次自請受罰已經在偵察部傳得人儘皆知。
“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們繼續向保護協會爭取,陳最是三年前性彆突變,而審判庭最早發現禁藥蹤跡是在去年。”
“如果陳最與禁藥有關,就意味著禁藥誕生的日期將往前推兩年,也說明我們的調查還有很多需要緊急彌補的漏洞。”
其實徂川還有很多推測沒有說,因為證據不足。
但,大膽懷疑,小心求證。
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些涉案嫌疑人。
陳最性彆突變後,記錄在案的信息素味道是「無味」。
這樣古怪的情況被研究院歸因於性格突變帶來的後遺症,而徂川便覺得,無味的信息素中混入帶有花香的藥劑,讓所有人都誤以為出現在實驗樓的是一個有著花香信息素的未知oga。
於是出現燈下黑的局麵,導致當時在場的審判官沒能及時意識到陳最的嫌疑。
至於徂川為什麼盯著陳最不放
嗬,倘若他是禁藥「黎明」的幕後黑手,在劫持商頌這麼大一件事上,絕對不會放棄在節目裡安插臥底,而且要在節目組和嘉賓裡同時安插。
所以,節目組裡的臥底負責乾擾節目安排,將商頌的約會地點改作科拉克斯。
而嘉賓裡的臥底
,就會在抽簽時第一個上場,摸出代表商頌的竹簽,順理成章地成為他的搭檔。
若不是任西樓這個意外,估計在會場就會被他們得逞。
且好巧不巧,實驗樓出事的時間裡,陳最剛巧就沒了蹤影。
一段與案發時間重合的空白時間所以徂川才更傾向於,實驗樓的行動是禁藥組織的臨時計劃。
隻是,一直到現在,那邊也沒想辦法折騰一個偽證出來。
但凡陳最不是oga,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來審判庭一輪遊了。
徂川眸色沉沉。
就因為這是個oga。
總部回複“當然,我們一定竭儘全力。”
語氣溫和輕柔,卻沒有給出任何時間期限或是實質性保證。
徂川結束了聯絡,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這一用力就牽扯到他手臂的傷口,絲絲縷縷的血液從袖口滑了下來。
再等等。
他在心裡默念。
等到薪火儀式後,他拿下偵察部首席的權力。
隻是荒野那個沒用的東西,居然守不住行動部首席的位子,讓一個才擠入審判庭不到六年的家夥給搶了去
徂川往離開審判庭基地的方向走,路過的其他審判官見到他,都不敢同他打招呼,一個個死死低著頭加快步子。
在踏出基地門口時,他被迎麵呼嘯的寒風吹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他也沒想著回辦公室拿防寒擋風的帽子圍巾,嘴唇繃緊了些,邁步走進漫天秋風中。
等到了公寓樓下,門前負責灑掃小區的機器人亮著綠燈慢悠悠滑行。
徂川腳步一頓,抬眸瞧見大門頂端擋雨的玻璃隔板上蹲著一團黑乎乎的小東西,長長的尾巴一搖一搖。
是一隻黑貓,皮毛油光水滑,看上去被小區住民喂得很好。
他抬頭恰好對上那黑貓的眼睛,綠瑩瑩的圓睜著,隻對視一眼便不感興趣地重新挪回那圓滾滾的機器人身上。
這貓虎視眈眈地盯著移動的小機器人,前爪伸直,身子俯低,耳朵朝後豎起。
徂川眉梢微挑。
下一秒,漆黑的影子如閃電般擊中無辜的小機器人。
“咪嗷”
豎著耳朵的黑貓四爪緊緊扒在機器人頭頂,齜牙咧嘴得胡須都抖出殘影了。
小機器人的綠燈變紅燈,開始在原地打轉,同時發出“您好,我是為您服務的bb,有障礙物打擾了我的工作,可以請您幫幫我嗎”的重複電子音。
徂川望著這場鬨劇,眉眼間壓著的沉鬱散開些許。
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上前一步,伸手拎起黑貓的後脖頸。
他動作快到連貓都沒反應過來,還在懵懵地咪咪叫喚。
這種吃百家飯的流浪貓最會討巧賣乖,被拎在半空也不掙紮,四肢微微蜷縮,夾著尾巴,歪頭望著眼前的年輕男人。
一雙圓溜溜
的綠眼睛無辜極了。
但徂川還不至於看不出這小壞蛋眼裡藏著的狡黠和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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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眉宇又壓下來,眼神有些恍惚。
“”
寒秋中他呼吸都帶著隱隱刺痛,身上的傷口反倒被凍得麻木沒了知覺。
他拎著貓放到公寓樓裡,低頭,語氣淡淡“彆惹事了。”
貓咪自顧自地埋頭舔毛,耳尖一抖一抖。
徂川也不管它聽沒聽懂,轉身朝電梯走去。
在按下電梯按鈕後,望著逐漸變小的鮮紅數字,徂川呼吸漸緩。
或許是這天氣太冷,或許是太久沒進過懲戒室,或許是總部屢次三番地和稀泥,又或許是身後一溜煙逃走、大概率又去騷擾小機器人的黑貓太鬨
徂川難得地感覺到疲倦。
當電梯抵達一樓,響起“嘀”一聲的提示音時。
他莫名地恍惚了一瞬,回憶起一些早該沉積於意識深處的過往。
那一年,他初入審判庭,十五歲。
徂川是孤兒。
聯邦針對弱勢群體有一套完整嚴格的管理製度,在教堂附近或者郊區都建有設施完備的孤兒院,每年會定期撥款,且設有眾多公益項目,號召聯邦市民積極參與。
在徂川出生那年,上城區剛巧推出一套“一對一幫扶政策”。
即有善心有能力的上城區市民們會去到各個孤兒院選定一個孩子,與聯邦政府簽訂合約,此後這個孩子的開銷都由他們來負責。
而孤兒院也會在孩子們還小的時候就告知他們這些“愛心資助者”的存在,至於是否告知孩子們具體身份,就由這些資助者自己選擇。
大多數孩子在耳濡目染下都對資助者們心懷感恩,在心底暗暗發誓長大後要報答他們。
徂川也是其中的一員,隻是他的資助者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甚至連姓名都沒透露,徂川都是用h先生來稱呼他的。
在十五歲之前,徂川和這位h先生通過星網保持著線上聯係。
雖然每次溝通交流都異常簡短,但久而久之,徂川也能判斷出這位先生的的確確是一位仁善有道德的叔叔。
他一直很期待自己和h先生的見麵。
直到在十五歲分化為beta的這一天,院長把徂川叫出來。
“孩子,你不是一直想見你的資助者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