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川和毛利帶著幸村去醫院做了一個全麵檢查。
幸村身上最嚴重的傷,就是他手腕上挨得那一下,而後是脖頸處因為被人拉扯衣領而勒出來的傷。
至於臉上的淤青,雖然看著嚇人,但反倒是最輕的,隻需要塗抹一些消腫的藥膏,過兩天就可以消下去。
醫生建議幸村在這幾周內,都不要進行劇烈運動,這也就意味著幸村至少錯過關東大賽的前兩輪。
他有些不高興地癟了癟嘴。
然後,臉上就挨了滕川一記戳。
“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你的手腕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留下什麼隱患,你小子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真正該表示不滿的,是我吧我連網球部都退了,至少在全國大賽之前,我是不好重新加入網球部了。”
幸村聽到這裡,神色黯了黯“抱歉,部長,我”
“不用跟我說抱歉,維護自己的部員,難道不是身為部長的職責嗎”滕川凜道“而且,我也不全是為了你,我自己本身也看不慣那些人的做法。你要是攔著我,不讓我揍他們,我非得憋出病來”
這話聽著隨意而又任性,幸村卻露出了笑容。
雖然看起來很不靠譜,但實際上,滕川部長是一位可靠而又令人感覺溫暖的前輩啊。
“喂,小精市,網球部的現任部長是我才對吧”一旁的毛利不滿地抱怨道“你怎麼還稱呼阿凜為部長”
雖說毛利起初也被這天降部長之位砸得有些懵,但在反應過來之後,他還是想要過把部長的癮的。
尤其是一個多月後,他就要把部長的位置重新還給滕川凜了,有
權不用,過期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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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毛利前輩也很好,但他認可的部長,隻有滕川。
幸村不是一個會輕易認可彆人的人,可一旦他認可了某個人,那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就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現在的滕川和毛利,在幸村心中,就是如此。
這時,幸村的家人也匆匆趕了過來。
在了解了事情的全過程之後,幸村媽媽與幸村妹妹不斷地向滕川和毛利表達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的話,小市就真的危險了”幸村媽媽說。
幸村奈美也稚聲稚氣地對滕川和毛利道“謝謝兩個大哥哥救了我哥哥”
對於這個乖巧而懂事的小姑娘,滕川顯然也很有好感。
他彎下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不用謝,是你救了你哥哥。如果不是你及時給我們打來了電話,我們也不會知道你哥哥的情況,小奈美今天很棒哦。”
小姑娘聞言,那張與幸村精市有六分相似的小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幸村精市頂著一張淒慘的臉蛋回到學校,自然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
他本就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突然間受了傷,疑似被人霸淩,這則消息,迅速在立海大一年級生中蔓延了開來。就連一些二三年級的人,都聽到了風聲。
幸村精市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周圍的同學們不但一個個熱心地來詢問他的情況,還搶著幫他乾活,一點事也不讓他做。
雖然他明白這是大家的好意,但還是稍稍有些尷尬呢。
“精市,是誰乾的”
一下了課,幸村就發現,真田等候在他的教室門口,麵上帶著幾分焦躁之色。
自己的好朋友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被人欺負了,真田自然著急,身為風紀委員的他,同樣也無法容忍這種惡性事件發生在校園中。
柳蓮二、丸井和仁王等人,也湊過來對幸村表達了關切之情。
對這群小夥伴,幸村自然不會有什麼隱瞞,他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他話還沒說完,真田就已經擰起了拳“那群家夥,實在是太差勁了”
“我還以為弦一郎又會說太鬆懈了呢,原來,弦一郎還會說彆的話嗎”幸村以調侃的語氣說道。
他看到,在他說完這番話後,柳緊閉的眼睛悄然睜開,丸井嘴唇緊抿,手握成拳,似乎在壓抑著憤怒之情,就連一開始還抱臂站在一邊,表情懶散的仁王,聽到後來,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大家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幸村想要調節一下氣氛,但顯然,他失敗了。
“神奈川縣的大泉中學嗎精市,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雖然他們聽幸村說已經報了警,並
且警察也給予了那幾個施暴者口頭教育,並勒令他們支付幸村的醫藥費以及手機賠償費等各項費用,但他們還是覺得,就這樣放過對方,太便宜對方了。
“毛利前輩已經拿著警方的責任認定書去找大賽舉辦方交涉了,想必不久之後,就能得到確切的結果。”
幸村見小夥伴們目光閃爍,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不由加重了語氣,開口提醒道“大家不要去做一些多餘的事哦”
大泉中學就在距離他們立海大附中不遠的地方,依照幸村的直覺,肯定有人想借著打探敵情的名義,偷摸著進去將這所學校網球部的人全部修理一頓。
雖然幸村很感謝大家維護他的心意,但這沒有必要。
在他看來,與其將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一群失敗者身上,不如竭儘全力為關東大賽做準備。
他可還沒有忘記,那個午後,他站在大樹之後聽到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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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這樣的榮耀,不比跟那群躲在陰暗中的人較勁有意義得多
至於那所學校的人,幸村相信,他們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本來他想自己處理這件事的,卻被滕川凜和毛利壽三郎給聯手按了下來。
“他們可是在挑釁我們立海大網球部,如果這種事,還需要你一個一年級生出麵的話,那我們這些前輩們也未免太沒用了。”說話的是立海大網球部現任部長毛利。
滕川將手伸向了幸村的頭,見幸村沒有拒絕的意思,便像往常一樣,揉亂了他的頭發。
“小鬼就要有小鬼的自覺啊,這些麻煩的事,交給前輩們來就好了。”
這不是滕川第一次說這種話,但直到這時候,幸村才對這話有了深刻的體會與感悟。
他微微一笑“那就麻煩前輩們了。”
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維護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因為傷了手,這些天,幸村沒法進行網球訓練。
部活時間,他隻能在網球場進行一些基本的體能訓練,然後就開始看彆人訓練,或是無聊發呆。
醫院開的藥膏很管用,受傷的第三天,幸村臉上的淤青已經基本消失了。
但他發現,網球部的大家,似乎把他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每次見他開始進行體能訓練的時候,都會特意叮囑他,讓他累了就隨時停下。
他在大家訓練的時候,站在球場邊,想要幫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同樣會被大家勸阻。
幸村在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有些無奈。
恐怕隻有等他手上的傷徹底好了,這種情況才能有所好轉吧
又過了兩天,毛利終於帶回了大賽舉辦方各出的答複,那所大泉中學被禁賽了。
考慮到今年他們已經被淘汰出局,禁賽對他們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大賽舉辦方決定取消他們明年的參賽資格。
與此同時,那幾
個參與圍堵幸村的人,也得到了記大過處分,他們的不良行為將被記錄在他們的檔案中。
“謝謝前輩們為我討回了公道,這些天,辛苦前輩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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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開口向學弟們講述他和毛利成功維權的過程“在過去的一些年中,因為暴力事件,本國體育界不知損失了多少好苗子,他們對暴力事件的容忍力相當低。”
“以後你們要是遇到類似的事,隻要占住了理,保存好證據,就用不著忍氣吞聲。”滕川也悉心向學弟們傳授著經驗。
從一些學弟的反應中,滕川發現,他們陷入了一個誤區,以為隻要兩所學校發生了肢體衝突,並被定義為暴力事件,這兩所學校都會被禁賽。
但如果一方率先對另一方動手,另一方卻連自衛的權力都沒有,不是很不合理嗎
滕川利用這次的事對大賽舉辦方進行了試探,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大賽舉辦方沒有對他以及立海大進行處罰。
滕川覺得,一般的衝突難點在於取證。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又沒有確鑿證據證明誰是誰非的情況下,大賽舉辦方當然會選擇各打五十大板。
這樣一來,滕川也算是放心了。
要讓他為了參賽資格而忍氣吞聲,他可做不到。
在聽滕川凜分析完這些之後,幸村看向了他“既然大賽舉辦方不在意,那部長”
是不是可以儘快回歸網球部了
“我才卸任,又立馬官複原職,總歸不大好看,還是等到全國大賽的時候再說吧。”滕川凜道。
“不過,在關東大賽期間,我會擔任網球部的顧問,不定時地出現在網球部中。大家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幸村舉手道“這段時間,我無法進行網球訓練,能不能去旁觀部長的訓練,以便增強對精神力網球的理解當然,基礎訓練我自己會好好完成的。”
“可以。”
滕川知道,幸村是擔心自己這段時間無法好好練球,會導致實力下降,他對幸村說“我這裡還有一些去年比賽的錄像,你也可以拿去看看,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有部長和平等院前輩的那場比賽嗎”幸村雙眼一亮。
滕川啞然失笑“有。不過,那場比賽,錄像可拍得不大清楚。除了我和平等院之外,已經升入高中部的那些家夥中,還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家夥,比如冰帝學院前任部長越智月光,他也是一名精神力選手,擅長精神暗殺。他們的網球,你可以好好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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