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衣侍衛步步逼近,如同案板上的羔羊的雲珠頓感絕望。
她隻能朝著黑衣侍衛拚命搖頭,她的眼淚更是從眼眶裡大顆大顆落下。
然而黑衣侍衛卻並沒有朝雲珠下手,反而是伸手襲擊雲珠身邊的侍衛。
隻可惜這院裡都是趙念澤的人,這些侍衛也都不是吃素的,男人很快便被直接重新扣在了地上。
“給你殺她的機會,你怎麼反倒不動手了”薑念嬌抑著自己心頭的惡念,冷冷開口。
她沒有去看那劫後餘生,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的雲珠,反而隻低頭看著麵前半張臉被壓在塵土之中的男人。
“她已經什麼都招了,我再殺了她,也於事無補若不是你被人護著,我殺的一定不是侍衛,而是你”
男人即使被人將頭壓在了地底也不忘狠狠瞪著麵前這分明嬌嬌柔柔,然而為人卻萬分惡毒的女子。
仿佛他此刻真是萬分不甘,卻不得不認命。
薑念嬌卻並不怕麵前這人的視線,她蹲下身子,輕飄飄言語一句“這麼說此事真是敏皇後所為了”
男人沒有吭聲,但此時看在旁人眼裡便有如默認。
薑念嬌沒再多說什麼,她隻重新站起身子,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雲珠的憎惡與鄙夷“算你運氣好,你這老鄉對你很講情麵,沒肯對你動手。”
隨後她轉身又對一旁的侍衛吩咐道“雲珠意圖謀害賢妃娘娘,你們便直接將她發送掖庭吧。”
其實若真以這種罪名送回去,那雲珠也是一死。
然而雲珠經過剛才的驚嚇,此時整個人已如一攤爛泥,此時倒是什麼都說不出了。
黑衣侍衛原本以為這事隨著雲珠的招供,便算了結了,自己也將被送去受審。
他不免鬆了一口氣。
不想薑念嬌其實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在他鬆了口氣的檔口,薑念嬌隻對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也是個機靈的,得了眼神指示,他們沒有將人帶出南苑。
隨著侍從將南苑破敗的內室一腳踢開之後,那黑衣侍衛便也被那侍衛一把推入了內室。
霎時陽光透入幽暗的室內,漫天的塵埃隻在幽光中張牙舞爪,無所遁形。
據說南苑先前曾是一位昭容的居所,隻可惜那名昭容因為父兄犯事為父兄求情而被禁足在此處,之後那昭容因為沒能救下父兄更是在南苑自殺,這裡便荒曠許久,再沒入住新人。
不想今日這原該荒曠的內室裡卻似乎還躲著一個柔弱的身影。
隻是她藏在陰暗的角落裡,旁人也看不真切她的麵容。
她似乎是被人綁過來的,嘴裡還堵了東西,隻能發出嗚嗚之聲。
然而那黑衣侍衛在聽到那嗚咽的聲音時,卻是不免瞪大了眼睛。
“是不是覺得她有點熟悉。”薑念嬌突然開口問道。
黑衣侍衛沒有理會薑念嬌的問話,他隻死死瞪著被人藏在角落裡的女子。
隨著那女子被一名侍衛拖了出來後,他隻瞬時青筋暴突,目呲欲裂。
那藏在角落裡的女子似是怯於見人,即使被人拖了出來,她也隻怯怯的伸出左手,試圖掩住自己的半張臉容。
然而她那光禿禿失去五指的手掌,隻如一個醜陋的球團,上麵密布著各種用火灼燒過的痕跡。
她的衣衫十分輕薄,即使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給那女子披了相對能遮身的衣服。
但隨著女子的動作,眾人卻還是能極輕易的看到她身上各種交縱的鞭傷與疤痕。
可以說除了那張清麗如江南芙蕖的臉容,這整副身軀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而即便是那張臉上沒有傷痕,卻也掩不住少女眼裡的驚懼。
如果說黑衣侍衛先前在庭院裡還有演的成分,那麼此刻他對薑念嬌的憎恨便再不是演戲,而是真實的情感流露了。
“你們對阿嫵做了什麼”他暴怒的低聲吼道,如同被囚困的野獸,雙眼猩紅。
被他吼聲嚇到,少女反而更是細細顫抖了起來。
看著少女那副模樣,黑衣侍衛心頭更是震顫如刀割。
“阿嫵,彆怕,是我,我是張儀良。”黑衣侍衛努力柔和下聲線,試圖安撫麵前的女子。
然而少女聞言卻顫抖的越發厲害了。
薑念嬌看到眼前一幕,也不禁彆過眼去,即使她自認心理強大,卻也並不敢細細去看那少女的模樣。
趙念澤此時則讓身邊的侍衛鬆開了對張儀良的鉗製。
待張儀良試圖靠近少女時,趙念澤方才開口道“人是我昨日從承德殿中派人弄出來的,她出來前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
聽到趙念澤這句話,張儀良居然隻是沉默。
趙念澤接著又道“你若是肯合作,我可以幫你將她送出皇宮,並且給她一個相對妥善的安排。”,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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