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四周,確定了四下無人,隨後才輕輕點了點頭。
陳嫤年接著又疑惑的問道“你這是不喜歡你表哥了”
薑念嬌其實在經曆了一世愛而不得,撞破南牆之後,對趙衍楨的執念便沒有那麼深了。
不過這些事情她誰也不能說,她點了點頭,一副酸溜溜的語氣道“他又不喜歡我,我喜歡他乾嘛,我就不信除了他,便沒有其他人慧眼識珠。”
陳嫤年對於旁人的話,一向懶得多加分析,而且她其實也是樂於看到薑念嬌放下趙衍楨的,畢竟她也是喜歡趙衍楨的,雖然也說過即使薑念嬌就算真與趙衍楨在一起,她也絕不會與薑念嬌翻臉,然而要真是這樣,她心裡還是難免吃味的。
而且薑念嬌如果能嫁給自己三哥,以後她便與薑念嬌更是親上加親,三哥日後若再想管束自己,自己也可以求助薑念嬌。
隻是自己三哥常年在邊關曆練,也沒見過什麼女人,她實在擔心自己三哥不能入了薑念嬌的法眼。
故而陳嫤年隻立馬肯定了薑念嬌的話語,又順便大力誇耀起自己三哥的好來。
“你說的有道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說實話,我三哥還是挺不錯的,你彆看我三哥黑是黑了一點,但經過風吹日曬的男人才有男人味嘛,而且我三哥武藝高強,在戰場上取敵人首級如探囊取物,日後你要是被歹人劫了,他單槍匹馬便能把你救出土匪窩。”
“他還不近女色,你若嫁給我三哥,他以後肯定隻獨寵你一人。”
“而且你要是無聊了,我三哥還可以給你表演胸口碎大石那個可刺激了。”
耳聽著陳嫤年越說越沒邊,薑念嬌腦中甚至已經腦補出一個身形魁梧,胡須滿麵的猛將形象時。
過道旁卻聽到一個低沉磁性的男性聲音“阿嫤”
那聲音顯然帶著幾分不確定。
陳嫤年在聽到那個聲音時,隻下意識身子一縮,似乎準備開溜。
薑念嬌連忙拉住陳嫤年小聲道“誰在叫你你跑什麼”
陳嫤年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有個護身符。
故而她一改往日的萎靡狀態,隻激動的小聲道“是我三哥,他今日回來複命,順便來看看我姑母。”
“走,我帶你去見我三哥。”
話音落下,陳嫤年便想拉著薑念嬌從小道裡走出去。
此時又不是春時宴,私相授受,若被人瞧見,不免被人背後嚼舌頭。
更何況聽了陳嫤年的介紹,薑念嬌突然就對她的三哥沒那麼有信心了。
雖然對方的確很適合自己,可若是太過不修邊幅,她也接受不能啊。
薑念嬌不肯從花叢裡出去,陳嫤年便一邊低聲勸著薑念嬌,一邊出手來拉薑念嬌。
二人拉拉扯扯,旁道的花叢裡便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本就疑心自己聽到了陳嫤年聲音的陳靖淮,見陳嫤年遲遲不應聲,便以為她又在整什麼幺蛾子,故而他隻一把掀了花枝,大踏步入了花林。
林子裡,除了陳嫤年,還有一名穿著嫩柳芽色春衫的嬌俏小姐。
此間,分明仍是早春薄寒天,但那嬌嬌小姐,身如楊柳枝,膚若凝脂玉,明眸皓齒,猶如江南春日枝頭最灼灼的一枝桃花。
陳靖淮一時恍惚,陳嫤年親熱的喚那大踏步過來的青年道“三哥”
陳靖淮此時方才回了神,他板著臉,不甚讚同的輕斥了陳嫤年一句“真是胡鬨,你不是陪著姑母嗎怎麼又到處撒野”
他刻意拘著自己的視線不落在薑念嬌的身上,然而訓斥陳嫤年時的聲音卻明顯和緩了些許。
倒像是怕自己的聲音嚇著麵前的姑娘。
陳嫤年哪裡會不知道自己三哥的心思,畢竟她三哥跟她口味還挺像的。
她記得她當日從邊關不毛之地回到京城第一眼見到薑念嬌時,想的便是這姑娘好漂亮,若她是個男子,定然要娶了這姑娘。
即使她不是男子,也要與這姑娘認識,畢竟他家如今還有個沒開竅的三哥不是。
隻可惜後來與薑念嬌結識之後,發現對方早有心上人,她當初的那點心思,便全數歇了。
但如今看來,倒隻算是好事不怕晚。
陳嫤年此時也不怕她三哥了,隻笑嘻嘻介紹道“三哥,這位便是我信裡常與你說的薑相府上嫡小姐薑念嬌了,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隨後她又同薑念嬌介紹道“阿嬌,這位便是我三哥陳靖淮了。”
此時再要避開也是來不及了,反而扭扭捏捏倒顯得丟份。
薑念嬌便也隻作大方看向陳靖淮,不想這一眼倒教薑念嬌鬨了個滿麵羞。
對麵折了花枝而來的青年,肅肅如鬆下風,皎皎如林間月。劍眉星目,鼻若懸膽,雖是薄唇緊抿,卻並不冷酷。那凜然之氣反讓人心安幾分。
薑念嬌也不是沒有見過美男子,可眼前這人分明就是今日自己在鏡湖裡偷偷瞧見的農夫小美男。
想著對方藏藍繡金線竹圓領袍下可觀的身材。
薑念嬌隻覺麵上又燙熱幾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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