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趙琅還似是絲毫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大麻煩,他隻靠在桌子上,斜斜座著。
那副目中無人的姿勢,顯然成了王驄的集火點。
隻是他但敢傷到趙琅之時,那被做成傀儡的王標全便會奮不顧身的替傀儡的主人擋命。
而且這雖是一具傀儡,卻能做出各種痛苦表情。
“爹,好痛你是要殺了孩兒嗎”
在好幾次都差點傷到王標全以後,狂怒的王驄反而變得越發束手束腳。
偏那躲在王標全身後的少年還一副笑嘻嘻,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王驄終於徹底暴怒,他隻一掌將那傀儡震開。
“臭小子老夫非將你千刀萬剮不可。”
但這憤怒之人,卻並沒有感覺到二樓的動靜。
二樓一襲白衣的趙衍楨也不知是何時出了包廂,他隻淡漠望著樓下老者,隨後舉起手中小巧箭弩,朝那老者射去。
隨著短箭離弦,那破風的短箭隻直直射入老者唯一完好的那隻眼睛。
而原本不閃不避的趙琅也隻在老者即將拽著他的一隻腳將他甩下地時,隻如靈巧的貓兒迅速翻身下桌。
老人雖立時拔出了箭,但那隻眼睛卻是徹底瞎了,他現下真是什麼也看不見了。
王驄發出一聲長長的嘶吼,宛如窮途末路一般。
而周圍圍住他的人有如豺狼野犬見到行將死去的獨象。
雖然他們因為王驄的氣力而不敢過於接近對方,但在不時得手的車輪戰下,王驄的失敗早已成了必然。
到王驄終於被製服之時,上京府尹集結金吾衛的隊伍方才姍姍來遲。
此時這屋內眾人倒隻能慶幸這王驄因為太過狂妄自負而未曾帶嘍囉過來,否則這戰局便不該是如此。
一身緋袍的上京府尹在命借調過來的金吾衛將王驄捆綁起來時,方才一整衣冠,不慌不忙朝九殿下趙琅告罪“卑職來遲,實在罪該萬死。”
趙琅顯然對這慣打官腔的上京府尹並無好感。
“你確實罪該萬死,暗衛早早便通知了你,你卻在惡戰結束之時方才過來,上京府尹便是如此管轄上京的嗎”
趙琅的話雖嚴厲,但那上京府尹顯然並不畏懼趙琅,畢竟一個沒有權勢傍身,隻得帝王厭憎的皇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不過考慮到他到底還是皇子之身,那上京府尹隻陪笑道“九殿下饒恕,卑職聽聞殿下遇險,第一時間便趕來處理此事了。”
“既然是第一時間趕來,為何現在才到本王記得上京府離康平坊最晚也不過三十分鐘的路程。本王可是早在一個時辰之前便通知過你了。”這一次說話的是從樓上下來的三殿下趙衍楨。
一見到趙衍楨,那上京府尹臉色便是一白。
這位殿下怎麼也在此當時的通報不是說隻有九殿下嗎
這位可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畢竟自己如今能升任上京府尹正是靠著陳家的提拔。
如今儲位之爭,明爭暗鬥,這位三殿下可是陳府押的寶啊。
這位若有什麼閃失,自己怕是千刀萬剮都不夠。
想到此處,那上京府尹隻偷偷抹了一把虛汗。
好在混跡官場多年,這老油條,慌歸慌,卻還是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的。
“殿下饒恕,卑職的確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府上精銳出動,但這王標全仗著其父的功勳,集結了一夥地痞混混,隻在京城郊區與城西一帶稱霸,卑職府中那些散兵哪夠抵抗,故而卑職又連忙請示上級借調了金吾衛過來。不想這些人竟如此貪生怕死,待卑職回去,必定徹查這些貪生怕死之輩”
“不必如此麻煩,不如你直接將受了你任命的屬官請過來,本王親自徹查如何”趙衍楨皮笑肉不笑道。
上京府尹隻聽說這位皇子個性溫和,不想卻原來也是個笑麵虎。
那上京府尹雖然有些畏懼趙衍楨,但他好歹也是個正職四品官,底下巴結他的不知凡幾,故而他害怕歸害怕,卻還是示意身邊的人去尋個機靈點的來頂罪。
很快一名皂紅淄衣捕頭過來認罪。隻可惜趙衍楨本就是臨時發難,事出倉促,這些人並沒有做好萬全準備,當趙衍楨要求那捕頭交出任命調令之時,那人根本就拿不出來。
隨後趙衍楨隻又將那捕頭的罪行誇大,大至誅連族人之時,那人終究頂不住壓力,還是直接承認了自己就是來頂罪的。
輕易戳破了對方的小伎倆。
趙衍楨隻低頭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幾乎連頭都抬不起來的上京府尹道“鄭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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