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衍楨雖然涉世未深,卻也聰慧。想來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接下來也隻需看他用什麼手段了。
隨著邕帝賜下薑念嬌與陳靖淮的婚旨之後,薑念嬌回薑府的日子便也越漸臨近。
想著她那眼裡隻有權位的爹爹與那慣來喜歡背後玩弄手段的繼母她便隻覺得一陣頭疼。
倒記得前世這繼母沒少背後給自己使絆子,故而為了讓她少使幾分心力在自己身上。
也是為了能讓她也嘗嘗被人搬了石頭砸腳的痛苦之處。
故而這段時日她雖在宮中,卻也安排了翠翹的一些江湖姐妹。打聽關於瑟前夫的事跡。
畢竟她重生前便十分討厭這繼母,所以早期她一直都想從這方麵挖她繼母的黑料,最好能鬨出些事,讓他父親休了於瑟才好。
隻是她那時得到的信息卻十分少,除了知道這於瑟的前夫姓葉,早亡,據說對於瑟十分不好以外。其他的卻一概不知了。
甚至是那男人來自何處,可有親朋戚友都查不到。
一切線索就像是被人刻意掩藏了一般。
而經過幾日的探尋,翠翹顯然也有了線索。
“小姐,我有一姐妹尋到了當年與葉家比鄰而居的娘子。這次倒是有了些不一樣的發現,不過這信息仍是不多。便是我的姐妹曾偷偷潛入官府也不曾查到當年關於於夫人前夫的戶籍檔案。”
“不過那婦人給的信息或許會於您有些不一樣的看法。”
說到最後一句,翠翹眼裡倒似乎有些憐憫的光澤閃爍。
不過縱然再為難的事,她也不會瞞著薑念嬌。
畢竟她並非薑念嬌府裡家生的丫鬟,從一開始就是薑念嬌覺得她武藝好,有些江湖人脈,她才自主雇傭了自己。
故而作為雇傭關係來說,即使她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薑念嬌難受,但她也不想自己的朋友們白跑這一趟。
故而在薑念嬌讓她說出得到的信息時,她沒有多做猶豫“我聽那位娘子說,於夫人的夫君乃是來上京經商的羌漠人,因常年在京,故而取了葉姓。”
聽到此處,薑念嬌隻是一怔,倒難怪怎麼都查不到這位姓葉的商人了,他非本國國民,管理這類檔案的自然又在彆處,而且一個羌漠人即使定居於此,他的親戚朋友也未必肯隨他一起來上京。
對於這個線索,薑念嬌覺得已經是個重大突破了,至少她終於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努力了。
但很快她便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腦海中驀然浮現出趙琅與薑芝那兩張不同的臉容。
趙琅生母也是羌漠人,所以趙琅能看出很明顯的羌漠人特征。
而羌漠人的基因向來存在感非常強。
她所見過的那些羌漠人與邕地的混血兒裡可沒有一個是完全具有邕地特征的。
可是薑芝她卻是絲毫混血痕跡都瞧不出來啊。
她個子嬌小,五官清秀柔和,完全沒有一點羌漠人的特征。
薑念嬌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是嘴唇哆嗦的厲害,她怕自己一開口便泄出哭音來。
可即使她不說,翠翹也能看出薑念嬌的狀態很不好,她看著薑念嬌瞬間蒼白的麵容,隻輕輕安撫著薑念嬌的後背,順便倒了一杯水給薑念嬌道“小姐,喝點水吧”
薑念嬌卻沒有接過那水杯,她隻看著翠翹道“翠翹,你說羌漠人與邕地人混血,有沒有可能孩子完全隻像某一族的人啊。”
翠翹知道她的意思,隻順著她的話道“這種情況也是有的,不過很少罷了。”
翠翹見她那般神色,倒猶豫自己該不該說接下來的信息了。
畢竟若是這些信息也與薑念嬌說了,她或許就連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雖然知道自己繼母與父親曾是戀人,生母死後這兩人就巧合的在一起了。
但這些在道德層麵似乎也無可厚非,畢竟現下也不講究夫死守寡這一套。
故而之前薑念嬌膈應自己後母,也似乎隻是出於情感需要的無理取鬨。
來日待她出嫁,有了自己的家庭,這後母再怎麼膈應也不過過眼雲煙。
可若是不說,翠翹又不免覺得這似乎對薑念嬌與她那死去的母親不公平。
翠翹這副糾結的表情自然也看在了薑念嬌的眼裡。她雖然被剛才的事刺激的不輕。
卻還是急於知道更多的信息。
“翠翹你是不是還知道一些其他信息,也一並與我說了吧。”薑念嬌出言問道。
然而翠翹卻仍在糾結。
薑念嬌隻覺莫名焦躁“翠翹你若是瞞著我什麼,你的傭金我可一分都不會付”
翠翹:
很顯然薑念嬌成功拿住了翠翹的命門。
翠翹也不糾結了,乾脆一股腦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全說了“這個羌漠人因為經商所以並不經常歸家。據那婦人講,那人不在家時,常有一富貴打扮,氣質矜貴的老爺常往於夫人家去,那老爺常常一待便是一個下午。除此之外還曾有一位身懷六甲的夫人也曾去過於夫人的居所。”,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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