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於莊頭也是個會賣弄的,聽了這話立刻假惺惺的道謝。
隨後他隻又熱情的邀請著薑念嬌往他們莊子裡去。
薑念嬌正要順勢跟著那莊頭離開,但她很快便注意到了被他們抓著的趙衍楨。
此時對方分明一副玉菩薩行將倒塌的病怏怏模樣,雨水順著臉頰衝洗,他垂著眼瞼,長睫沾著雨霧倒生出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這可是大邕的三殿下,如今對方又是在她的莊子裡被如此對待。
雖然這是那莊頭自作主張。
但薑念嬌還是十分害怕對方把帳算到自己頭上。
故而她沒有立刻離開,反而隻看著那同樣身形狼狽,渾身濕透的趙衍楨。
“這人是怎麼回事”她冷著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問道。
“這人謊稱是主家派來的人,還偷盜我們莊子裡的東西。”於莊頭語義含糊道。
薑念嬌隨後冷著一張臉道“竟有這種事真是好大的膽子,這人便由我們先押著吧,待我好好審問過後,再將他抓送去官府”
聽了薑念嬌這話,對麵這群人顯然是一個也不願意。
然而那莊頭卻是笑著道“那就勞煩大小姐了。”
眼下薑念嬌還扣著他老婆孩子,他不同意,薑念嬌能放人嗎
更何況等把這群人都忽悠進了桓遠田莊,到時候他們一個也彆想跑。
想到此處,他隻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放人。
所有人雖然都對此不情不願,但也無人敢違背莊頭的意思。
而在順利交換了人之後,一行人便領著他們往桓遠莊去了。
桓遠莊上,一路倒能見著幾處破敗的茅草屋,隻是這些屋舍似乎都是年久失修,久無人居住的模樣,而且往來路上也並沒有見到多少田地,倒是能見著幾處荷花池與蘆葦池。
很顯然這都是由原來的田地改造出來的人工池子。
這莊子在他們這般改造之下,倒確實是處處是景。
隻是沒有田地她倒不知他們以什麼為生
倒難怪他那賬本上全是虧損。
之後到了一間四進的青瓦宅院時,那莊頭也並沒有急著帶他們去看莊子裡的人,反而隻極力勸說著薑念嬌一行人先將衣服換洗再視察。
薑念嬌對此倒沒有反對。
畢竟這狼狽模樣,確實不雅之外,還容易生病。
而待那莊頭離開屋子後,薑念嬌便連忙催促著翠翹幫趙衍楨鬆了綁,然而趙衍楨卻搖頭示意先不必解綁。
薑念嬌便也不再堅持。
“殿下,怎麼會在此”薑念嬌隻低聲問道
然而仍舊閉眼的趙衍楨並沒有立即回答薑念嬌的話,反而隻高聲喘息道“姑娘莫要再打了,我招便是”
雖然知道對方大概是想裝出受刑的模樣,但一場雨隻將他衣衫濕透,他膚白清透,雖眉頭緊皺,偏唇色豔紅,眉眼間一抹嫣紅更顯出幾分誘惑之意。
故而他眼下這般姿態,不似是受刑,倒似是在勾引,屋內眾人忍不住同時麵上一紅。
默默看著趙衍楨表演了一陣,翠翹方才紅著一張小臉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後小聲道“人走了,殿下不必再演了。”
聽聞此言,剛還一副受刑姿態的趙衍楨這才睜了眼,他神色溫涼如水道“今日真是多謝幾位出手相救。”
看他神色倒是半點也不為自己剛才那番表演而感到羞恥。
薑念嬌隻端了杯茶掩飾性的喝了一口。
不想趙衍楨卻是盯著她在看,薑念嬌瞬間覺得如芒在背。
隻不知對方盯著自己相看是為哪般
薑念嬌為了緩解尷尬,隻能放下茶杯。
不想她還沒來得及轉移話題,趙衍楨倒先開了口“嬌嬌,我渴了,能勞煩你替我倒一杯水嗎”
薑念嬌看著對方確實不方便,想了想,還是倒了一杯茶水,隻遞到趙衍楨的麵前,隨後意識到對方連手都是被綁著的。
她想了想還是親手端了水杯給對方喂下,他顯然極渴,一杯茶水隻又快又急的飲下,加上薑念嬌喂水到底不如自己的手好使,這一杯茶水倒是有小半順著那修長潔白的脖頸流入濕透的衣衫之內。
一連飲下幾杯之後,確定對方不要再喝了。
薑念嬌方才繼續問道“殿下怎麼會在此”
趙衍楨滿足了基本需求後,方才緩緩道“自然是這莊子裡有古怪。”
他沒細說,顯然這並不是能說給薑念嬌聽的。
他又掃了一眼這屋內三人,隨後對薑念嬌道“倒是姑娘實在不該來此。”
薑念嬌正要追問他何出此言之時,這間屋子的房門卻立時被人咚咚敲響了。
隨後隻聽外室傳來一名仆婦的聲音“姑娘熱水備下了,另外兩位的房間也已經準備好了,俺現在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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