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於姨母現下也沒想到好主意,故而她隻出言忽悠道“姨母對這事還是有經驗的,你現在就彆問了,等明日我保證你母親就能被解了禁足。”
隨後她又笑意盈盈道“對了,阿芝你這不是要及笄了嗎姨母平日裡是窮了點,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隻這個是姨母的一點心意,你便拿著吧。”
說這話時,於姨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盒。
能收到自己姨母的禮物,薑芝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她這人慣來是嘴上說的甜,兜裡卻是一分都舍不得的人。
也是出於尊重,薑芝當即便將木盒打開了,盒子裡放著的是一枚做工有些粗糙的梅花並蒂簪子。
這東西雖不儘如人意,一看就知是在那些小攤上隨手買下來的。
但薑芝還是道了一聲謝“這簪子倒是彆致,阿芝謝過姨母。”
然而於姨母卻將薑芝的客套當成了真心話“是挺彆致的吧,姨母可是挑了好久才挑中這枚簪子,取得正是梅花出自苦寒來的意境,這梅花便代表了我們阿芝的品性,這並蒂蓮,代表的是我們阿芝的姻緣,隻願我們阿芝能早日覓得良人,夫妻和睦。”
聽了於姨母的話,薑芝害羞的低下了頭。
然而於姨母卻像是打算拉著她嘮個沒完。
她不免抬頭朝於姨母看過去,抬起頭她才發現於姨母雖然小嘴叭叭個不停,然而她的一雙眼睛,卻始終在盯著自己被她握著的那隻手。
而在她的那隻手上正套著一個翡翠鐲子。
那是她去年生日薑放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平時也十分愛惜這鐲子。
可如今這鐲子卻被於姨母看上了。
雖然眼下這鐲子,仍在自己手上,但薑芝還是有馬上要失去手鐲的錯覺。
果然於姨母在與薑芝的視線對上後,便笑著道“阿芝你這鐲子可真漂亮,看這成色一絲雜質也沒有,怕不是藍田的冰種翡翠吧”
於姨母此時隻拿著她的手細細打量著那翡翠鐲子,雖然她嘴上什麼也沒說,但薑芝還是有種她在暗示自己的意味。
薑芝到底是個臉皮薄的,又想著自己母親的事還要拜托姨母,故而在她觀摩那手鐲時,她隻乾脆將那鐲子從自己手上取了下來。
“姨母若是喜歡,這鐲子便送給姨母吧。”
見薑芝如此上道,於姨母心中便是一喜。
明明手上已經接了鐲子往自己手上套,偏這於姨母還要笑著道“收一個小輩的東西,這怎麼好意思呢”
薑芝有求於她,便道“姨母便收下吧,畢竟我母親的事情還仰仗著姨母。”
得了玉鐲,此時那於姨母隻笑得更是見眉不見眼“阿芝便放心吧,姨母保證替你將這事辦的妥妥的。”
見這於姨母這副德性,便是提議薑芝來找於姨母的依瀾也不禁抽了抽嘴角。
她雖然也知道於姨母是個愛打秋風的,可她怎麼也沒料到於姨母這秋風居然還能打到自己侄女身上。
時過中午,因明日便是薑芝的及笄禮,故而有些偏遠地方的與會客人便都暫時住在了薑府之中。
這些人平日裡都是與薑府沾親帶戚的,不管家世地位如何,到底是族人,薑念嬌如今管著家裡的事務,自然也不好怠慢他們。在午時她隻親自招呼了這些人用飯。
到她張羅完,剛準備落座吃一口飯時,才見著薑芝居然跟於姨母姍姍來遲。
看著二人同時出現,她也不免覺得有些稀奇。
畢竟這於姨母愛打秋風這事,他們薑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薑芝對她這姨母也一向都是遠著來的,今日二人怎麼這般親密。
不過她也沒深想,隻在想到於瑟如今被禁了足,這於姨母怕是沒能從於瑟身上撈到油水,便把主意打到薑芝身上了。
像是為了印證她這一點,從於姨母豔色衣袖下露出的那隻冰種翡翠玉鐲,分明正是薑芝的鐲子。
看到這情形,她也怕薑芝被那於姨母誆騙,她便主動對薑芝道“阿芝,你且過來同我座吧,姨母是長輩,理應她們一桌才是。”
然而聽到薑念嬌這話,薑芝雖然走了過來,卻沒有吭聲。
薑念嬌也不甚在意,隻道“阿芝,你今日不是說要過來看頭麵嗎怎麼不見你過來”
聽到這話,薑芝吃飯的手一頓,她沒想好借口,反而是她身邊的依瀾主動道“我們小姐剛才陪著於姨母聊天去了,所以才忘了這事。”
薑念嬌隻瞪了那搶白薑芝話語的丫鬟一眼,隨後又道“阿芝,那套頭麵我已經從金玉軒取回來了,你等下要不要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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