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隻換了個話題道“也彆光說我了,你怎麼會來上京我記得你們那寧月坊不是管理一向嚴苛,不許你們出來嗎如今你怎麼出來了”
聽於姨母提起此事,這豔郎便是一副沉悶之色“您沒來的這段時日,咱們那整個莊子都被人搗了,我命大逃了出來,也算是還了自由身,隻是我從小便在風月場裡長大,也不會彆的,如今更沒有家人依靠,又想起於娘曾說過自己如今已與夫君和離,又在這上京獨居,我便想著投奔於娘來了。”
聽到豔郎這番話,於姨母頓時一喜。
豔郎居然來投奔自己了,而且他如今自己從寧月坊裡逃出來了,那這豈不是說明以後自己與豔郎再不用偷偷摸摸私會了。
隻是隨後於姨母又想到一個要命的事實,她現在確實與原來的夫君和離了,可她們於家本就不富裕,如今她隻與父母兄長同居於於府。加上沒有收入來源,她其實手頭也並不寬綽。
且不說父母能不能容許自己將一個花街柳巷的相公接入府中同居。
便是她之前哄騙這小祖宗的話,怕也瞞不了幾時。
畢竟她可沒有什麼獨棟府邸,更沒有良田千傾的產業。
這小祖宗若知道自己眼下什麼都沒有,怕是立馬便會與自己翻臉吧,畢竟當初在那寧月坊裡,這豔郎大小也算個頭牌,與自己相爭的婦人裡,可不缺高門大戶的少奶奶。
他如今能想到她便已算是萬幸了。
見於姨母半天不吭聲。那豔郎便也鬆開了於姨母,他語帶失落道“於娘,這是不願收留豔郎豔郎就知道,於娘定然也是嫌豔郎不是個清白之身。既然於娘不願收留豔郎,那豔郎也隻有在這京中另尋彆處,重操舊業了。”
聽到這話,於姨母連忙拉住豔郎的手道“我怎麼會不要你,隻是現下我正在參加我侄女的及笄禮,這段日子怕是走不開,不如這樣好了,我先替你在京城客棧安排個住處,待過幾日我便來接你。”
聽到此言,那豔郎重新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他重新攬過於姨母的腰肢道“豔郎就知道於娘是心疼豔郎的。”
隨後他隻又將於姨母往自己身上貼了貼“不過豔郎才不想住客棧,這一路上於娘都不知道豔郎有多想你。如今好不容易見著了,豔郎一刻也不想與於娘分開。”
聽著麵前這青年哄人的話,於姨母自然心花怒放。
“好,好,好,不分開不過今天晚上到底不早了,王留坊的宵禁怕是已經開始了,咱們眼下也回不去了,故而今日咱們還是得在這附近尋個住處住下。”
“那明日於娘可不許丟下我。”青年隨後再次開口道。
於姨母此時哪裡還分的清東西南北,她隻遂著豔郎的心意一個勁的好,好,好。
隨後於姨母便拉著豔郎往附近一處叫做樓心月的花樓去了。
見這女客來他們這裡瀟灑,居然還另外帶著男客,而且那男客美雖美,魅則魅卻蓋不住一身風塵習氣,樓心月的男坊主便覺得這兩人多半是來砸場子的。
他們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允許客人帶外食。
故而他隻下意識朝於姨母揮了揮手“走走走咱們這可不興帶外食,這世上哪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
“你們再不走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這位男坊主都懶得叫樓裡的打手,直接自己趕起了人。
待二人被趕出樓心月時,夜色已是入暮。
雖然這種花街柳巷裡宵禁的時間要晚一些,但到了酉時末,戌時初也是會有人來巡邏的,畢竟這種人口混雜之地更要擔心盜竊案的發生。
故而即使是這種地方,官府也隻允許他們關起門來宴樂。
而此時其他樓坊攬了客人入內,便也開始陸續關門。
此時若不能尋個停棲處,這豔郎與於姨母怕都免不了要被巡邏的士兵抓起來盤問。
於姨母可不想遭打,故而她隻對豔郎道“咱們再去彆處看看吧。”
然而那豔郎卻對於姨母道“彆處怕也是相同的情形,不若還是由我再去求求那位坊主吧。”
話音落下,不待於姨母再多說什麼,豔郎便往樓心月重新走了進去。
此時那位男坊主正在內室劈哩叭啦打著算盤。
故而他也沒抬眼看進來的人是誰,他隻不耐煩道“什麼事”
他話音不過剛剛落下,一柄匕首卻已貼著他的臉頰。
感覺到刀柄之上的寒意,那坊主這才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一見著是剛才那名女客帶來的男人,男坊主顫聲道“你想乾什麼這裡可是上京。你若是敢亂來,可彆想逃出京城。”
聽到這男坊主的威脅,青年隻滿不在意道“我會不會被抓還不一定,但你若不配合,這條性命多半不保。”
說完這話,似乎是要讓這坊主產生一些畏懼之心,他隻將手中的匕首下移了半分,隨後不過片刻,坊主的臉頰便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