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意睨著貿然闖入室內的坊主與打手。
“怎麼這麼快便等不及了”
坊主隻驚惶道“你你怎麼沒事”
豔郎似是完全感受不到坊主的威脅,他隻朝著坊主步步逼近。
眼見著他越來越近,坊主連忙驚呼道“給我抓住他”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並沒見識過豔郎手段的打手立刻便將豔郎團團圍住。
他眼神淡然的掃了一眼這幾人。
此時樓下絲竹歌舞聲,聲聲喧嘩。
他現在若要做些什麼,怕是也不會引來注意吧。
想到這裡,還沒開始動手,他隻先彈指將大門合上。
而在那幾人即將合圍過來時,青年隻身形如鬼魅一般閃避開去。他們閃避不及,反而隻自己人與自己人打成了一團。
加之青年出手迅疾,這些本就隻是身形壯實,連武館都沒進過的漢子們隻瞬間便被青年點了穴。
眼見著青年三兩下便製服了自己的打手,坊主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連忙拉門便要逃跑。
隻可惜門還沒拉開,一隻手便按在了門板之上。
“想跑”
坊主現在隻覺得身後之人簡直如同魔鬼,他出言懇求道“大俠,我錯了,您就再饒我一次吧。”
豔郎聞言眉頭直皺,如果是從前他大概已經將這坊主處置了,可如今他卻是連動都不能動這坊主一下。
畢竟他還有事要辦。可不能因為這種小事而耽擱了自己的任務。
不過不能直接動手,該嚇唬的還是得嚇唬,畢竟這次沒有中迷藥是因為自己的抗藥體質。他若再來一次背刺,自己有幾次這樣的好運。
“放過你我憑什麼放過你”說話之時,豔郎隻將匕首插在那人腦袋一側的門板之上。
他毫不意外看著對方臉色蒼白一片,同時兩腿戰戰。
“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大爺您就饒我一命吧。”坊主已經站不住了,便乾脆直接溜到地上同豔郎求情。
見這坊主確實嚇得不輕,他方才道“饒你一命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總得留下點什麼吧。”
話音剛落,豔郎隻手起刀落在那人的胳膊上劃了一刀,霎時鮮血如注。
然而在坊主尖叫之前,他卻又直接捂住了坊主的嘴巴。
一時間,屋子裡這點動靜竟是全然不能為外界所知。
坊主何時受過這樣的折磨,此時隻徹底昏死了過去。
一個昏死的人總比活蹦亂跳搞事的人要來的安全。
所以在坊主暈過去後,這豔郎也沒有將對方弄醒。
他隻將這些人都拖到了門外角落處。隨後他方才重新回榻上,隻摟著於姨母闔上了眼睛。
隻是在他剛要入睡之時,窗戶口卻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他霍然睜開眼睛,便見一黑袍人正通過窗口爬入室內。
見了來人,他似乎也半點不驚訝,他隻從床頭座了起來,依靠在一旁的床柱上冷冷道“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黑衣人道“薑府那邊已經有兄弟去探過路了,那邊防守嚴苛,就算是我那幾個兄弟也難以將於瑟撈出來,明日你孤身一人怕是更不能成行。”
於此同時,黑衣人隻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雕花木盒。盒子裡裝著的是一隻綠色的翡翠鐲子。
他冷眼看著那玉鐲問道“我又用不上,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黑衣人輕笑一聲“這可不是玉鐲,而是小型火藥,這東西能在薑府製造一些混亂,明日隻有薑府混亂的情況下,你才有機會行動啊。”
聽了黑衣人的話,豔郎隻將那玉鐲收了起來,隨後輕聲道“我知道了。”
次日清晨,於姨母睜開眼睛時隻覺得頭昏腦脹的厲害。
不過在轉頭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豔郎時,她便又覺得這頭昏腦脹的毛病似乎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見天色還早,她隻輕手輕腳起身。
然而她身子不過剛剛下榻,豔郎卻突然從身後攬住了她的小腹。
豔郎隻用一種含混的聲音問道“於娘怎麼這麼早便起身了,不再睡會兒”
於姨母笑著道“還是你繼續睡吧,我這不是還得去參加我侄女的及笄禮,我晚點再過來看你。”
不想她這話音一落,豔郎隻將她抱得更緊了。
“於娘,你之前不是答應讓我跟你一起去薑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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