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出言道“你走吧”
薑芝的意識雖然混沌,但還是聽到了這人是打算放了自己。
故而幾乎沒有過多考慮,在他話音落下不久,薑芝狼狽的爬了起來後,便準備逃跑。
隻是他們二人顯然都不知道此時隱於樹上的一名弓箭手,正將目標瞄準在了豔郎身上。
隨著隻長箭離弦擦破風聲,豔郎也終於覺察到樹上似乎藏了人。他閃身想躲過那些箭矢。
然而等他覺察到的時候,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
他雖躲過了最致命的一擊,但他的的手腳還是被射穿了。
他當下隻下意識以為是薑念嬌說話不算數,隻在北麵林郊派人安了埋伏。
故而憤怒的他直接將手中的長刀擲向薑芝。
一直跟著他們的翠翹自然隻把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雖然她知道眼前的林子裡還藏著另外一個人。
可現下顯然不是猶豫的時候,故而幾乎是在那長刀即將甩向薑芝的後背時,她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推開了薑芝。
薑芝顯然被嚇得不輕,隻啊的尖叫一聲,於此同時出於自我保護的心理,她隻下意識對著翠翹一通狂陪。
“二小姐,是我,翠翹”翠翹也顧不上與薑芝過多糾纏,她隻立刻出言安撫著薑芝。
薑芝見是翠翹方才鬆了一口氣,隨後她隻又下意識抱著翠翹痛哭了起來。
翠翹倒是想推開薑芝,然而薑芝現在顯然情緒十分脆弱。她抱著翠翹便如在海上抱著一杆浮木。
加上翠翹見那樹上的人在給豔郎補了一箭之後,便逃之夭夭了。
而薑念嬌給自己布置的任務也不包括去追那背後黑手。
故而在哄了薑芝幾句後,她方才將薑芝從自己身上掰下來。
“好了,二小姐,咱們現在已經安全了,您就不要再哭了,再哭鬆柳河都要被您哭決堤了。”
被翠翹埋汰了一句,已經緩過神來的薑芝不免小臉一紅,倒是鬆開了對翠翹的鉗製。
隨後翠翹便朝被箭矢射中後倒在地上的豔郎走了過去。
豔郎明顯是誤會了翠翹,見了翠翹過來,他隻用一種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瞪著她“你們算計我”
話音落下,他唇中已吐出大股黑血。
很明顯剛才射穿他手腳的箭矢都有毒,故而他此刻吐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
翠翹頗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裡就我一個人,你也看到我是從哪裡過來的了,這箭要是我射的,你應當是正麵被射穿才是。要我看,你眼下多半是被人當了棄子,你們的人這是急於殺人滅口啊。你說你那組織這麼沒人性,你這又是獻身,又是賣命的到底圖啥啊”
“不過我看你反正要死了,不如最後再廢物利用一下,我取你首級去換點賞金不過分吧”
不得不說,翠翹這話有夠惡毒,那豔郎聽了她這話,隻又氣的噗出了好幾口黑血。
翠翹眼下是真沒帶解毒丸,而且就算帶了,他這毒也未必便是解毒丸能解的。
加上她也真有些貪圖那筆賞金,故而翠翹話音剛落,便立馬支使著薑芝去不遠的地方拿回剛才豔郎砍向薑芝的大砍刀。
眼見著薑芝真去提那把刀,強烈的求生欲促使豔郎開了口“他們給你賞金多少”
翠翹回想了一下鄭鴻瀘在被人護送到大堂時,曾對著護送的侍衛吼出來的那句若誰能替他女兒報仇他願以全部身家相抵的話。
又仔細估摸了一下鄭家的情形,以及鄭詠荷如今得救恐怕賞金得大縮水的情況,她摸了摸下巴道“大概一百兩吧。”
“我出兩百”豔郎憋著一口氣道,話落他整個臉都已隱隱顯出烏青態勢。
偏翠翹也不知是故意磨他的耐性,還是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翠翹又乖覺的問了一句“兩百什麼”
“救我我出兩百兩白銀咳咳”豔郎又是一口黑血。
若不是翠翹躲得快,剛才那口黑血差點噴了翠翹一頭一臉。
翠翹閃了身“這很難的好不我又不是醫生,而且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畢竟你都靠賣身賺錢了。你這兜裡能有幾個錢啊”
那豔郎此時也不知是不是被翠翹氣瘋了,原是美豔的一張臉隻越發烏青,但話倒是利索了不少“我當初是相公之首,手裡攢了一大筆積蓄這筆生意你到底做不做”
話落,連咳帶喘的黑血,隻將豔郎的衣襟都染黑。
如果不是眼下這荒郊野嶺的,隻有一個翠翹有能力搭救自己,他當下是真的半句廢話都不想跟翠翹多說。
他也不敢取下箭矢,片刻後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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